风常曦有点畏惧文玉舒的冰冷目光,她向后退了一步,有些害怕的说道:“我曾有个皇兄,他幼年离开了风国……至今未归!我今日听你喊那人夜昊,所以我……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我九皇兄。”
“他不是!”文玉舒心情有些烦躁,看向风常曦的目光,越发的冰冷:“夜昊与我同门,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对于这样反常的文玉舒,凤翥乐天眉心紧皱,心有担忧。
武轻雪对于这样的文玉舒,也目露疑惑之色,似是都不明白,这平日冷静自若的人,今儿怎么就这样烦躁起来呢?
风常曦虽然听了对方否定的答案,可她依旧不愿死心的看着对方,眸中浮现坚定之色,面色严肃道:“文丞相,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我失踪多年的九皇兄。还请文丞相,能告诉我真相,而不是这样逃避的敷衍我。”
文玉舒望着似乎一瞬间长大的风常曦,她眸中闪过一抹冷意,随之被她唇边的淡笑所掩饰去:“常曦公主何必动怒,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便是了。夜昊是我的师兄,自小跟随家师虚竹道人,从未听师父说过,夜师兄与什么皇室有关。所以,常曦公主可能认错人了,夜昊只是夜昊,他姓夜不姓风,和你风国无丝毫关系。”
风常曦似乎被对方冰冷的眸光吓到了,她刚鼓起的勇气,一下又没了。那个夜昊的眼睛,真的很像玉姬啊!她记得很清楚,父皇寝宫密室里,那卷画上的女子,真的有一双和夜昊一模一样的眼睛。
凤翥乐天很不喜欢文玉舒过于保护夜昊,那个男人让他感到了危机,舒儿对待对方有着保护和依赖,还有着一种比对他还要亲的……总之,他觉得那个夜昊清楚舒儿所有的一切。而他,他却对舒儿很多事,都不曾清楚,不是不想去清楚,而是根本无从去查起。
深夜,文玉舒独坐窗口下,吹着那寒冷刺骨的夜风,她不由得一再想起白日里,风常曦说的那些话。夜昊是什么人?她从未去想要了解过。只因,她一直认为,人人都该有自己的秘密,别人不想说,必然有他的理由。
而今想来,夜昊的确不该是个冷血杀手。身为虚竹道人的徒弟,他怎么可能是一个为金钱而嗜血的杀手呢?
风国九皇子?这又是怎样一个可悲的孩子呢?他为何离开那荣华富贵的皇室,而流落在民间,成了一把嗜血的利剑?
咚咚咚!芸生在外敲敲门,担忧的问了句:“公子,夜深了,你怎么还没睡?”
“就要睡了!”文玉舒淡淡的应了一声,屋内的油灯便被她弹指熄灭,她缓缓的站起身来,离开了依旧未关闭的窗户下,缓步抹黑向着雕花床走去。
芸生见房内灯火已灭,他便也就抬手挠头离开了。公子今晚好奇怪,感觉有心事似的。
文玉舒就算躺在了床上,可却依旧久久难以入睡。最终,她躺了许久依旧未有睡意,索性也就不睡了,而是换了一件纯白的广袖直裾,戴上一张精致的银面具,便就从大开的窗口飞出了竹苑。
余音就打了个瞌睡,可没想到这一个瞌睡,便错过了那最重要的一幕。当瞧见那白衣人伫立在竹苑墙头上时,他就惊吓的瞪大了眼睛,可一眨眼间,那白衣人却骤然飞走了。呃?这是鬼?还是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