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懒得理魅妖这疯女人,他好奇的打量着那两个红衣男女,勾唇笑问道:“你们也是她的宠儿?嗯?怎么,她男女都要啊?呵呵呵……倒是好口胃啊!”
妖娆被他说的脸通红,拔剑便刺向对方:“嘴缺的混蛋,找死!”
夜魅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余音的那场刑法,给他留下了极大的阴影,让他至今还夜夜噩梦缠身。此刻听对方如此以言语侮辱他,他也不由得恼怒拔剑向刺,招招皆是要人命。
“喂,你们发什么疯?在这里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丞相好好休息了?”余音从楼上走下来,忽而见冷寒的剑光袭来,他闪身躲开跳下楼去,转身看清了来人,他不由惊讶道:“咦?是你?哟,恢复的不错啊?怎么,皮又痒了?又想让我……”
夜魅羞愤欲绝,剑招凌厉,招招攻人命门。
阎君和妖娆过了几招,便伸手点了妖娆的穴道,之后他便往楼梯扶手旁一靠,抱膀子看好戏,还不忘笑问道:“哎,你小子怎么得罪他了?怎么瞧着,他好似与你有深仇大恨一样啊?”
余音轻松的应付这发疯的夜魅,无奈一笑道:“没怎么得罪他,是他小心眼儿,一个大男人,心眼儿和针尖一样小,为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就记恨我到如今。”
夜魅只恨自己技不如人,如果他能打过这无耻之徒,他一定要拿针线缝了这厮的破嘴。
阎君抬手打了哈欠,摆摆手道:“不看了,你们继续,本尊要回去睡会儿了。”
余音见阎君一走,他也就不和夜魅玩了,直接点了对方穴道,夺了对方手中剑,靠近对方笑吟吟道:“你说你这小子,年纪小小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当初之事呢!也不能怪我下手狠,毕竟你我各归其主,你忠心你的主子,我自然也要对我的主子尽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夜魅怒瞪着面前的讨厌大脸,紧抿的红唇中,只咬牙挤出两个字:“无耻!”
余音对于这个人啊!真没办法了。算了,他还生气就生气吧!至于他?挺累的,还是学阎君一样,赶紧回去补个觉吧!
偌大的一楼,只有两个如雕像的一男一女,而他们的义母大人,早趁乱跑上楼去了。
绕梁端来一碗白粥,无声的递给床边的主子。
凤翥乐天将文玉舒半抱在怀中,接过粥碗,都不用勺子的,直接就要给虚弱的人儿灌下去。
文玉舒对此哭笑不得,她伸手阻止了对方的举动,无奈的看对方一眼,便拈起那白瓷小勺,低头吃了口淡而无味的白粥。
绕梁淡淡一笑,转身出了门,瞥眼便看到一抹红色身影,他脸色一变,便追了过去。
凤翥乐天低头看着她侧脸,用唇在她脸颊上蹭了蹭:“舒儿,以后别做这么冲动的事了。相信我,你身上的毒有解,再给我些时日,我一定会研制出解药。”
文玉舒吃了一般粥,她将勺子放在碗中,转头笑看着对方:“陛下既然深谙医理之道,那为何不将自己身上的药性给解了呢?”
凤翥乐天低头伸出艳粉的舌尖,轻舔过她嘴角,眼含笑意道:“因为你想让我怎样,我便会是怎样。如何?舒儿,可满意为夫的回答?”
“不知羞!”文玉舒笑骂他一句,抬手轻捶他胸口下,笑依偎在了他怀中。
“是啊!我不知羞,都没等媳妇儿过门呢!我就急巴巴的去喊岳父大人了。”凤翥乐天将小碗放到一旁凳子上,双臂将人环在怀中,低头笑吻着她脸颊,闻着她身上让人安心的花香。
文玉舒安心的闭上双眼,惬意的依偎在他怀中,唇边是那甜蜜的笑容:“父亲可是很严肃的,你这样不成材的君王,可不一定能入得了他的眼呢!到时候啊!他会将你赶出门去,骂你个狼狈的昏君,配不上他的……”
“他的什么?”凤翥乐天凑近她耳边,轻咬她耳垂,压低了声音呢喃道:“这么美丽多才的千金,要是我……我也舍不得送到虎口里去呢!”
文玉舒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淡粉,粉嫩嫩的,显得特别娇羞可爱。
忽然有打斗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云鹏的怒吼:“妖女,你竟敢伤羽儿,纳命来!”
文玉舒脸上的笑容一收,转头与凤翥乐天对视一眼,二人便急忙起身,向着门外跑去。
云羽虽然武功不弱,可比起魅妖来,显然不够份儿。
花朝陪在云羽身边,床上躺着沉睡的文辰逸。
云鸥与云鹏同时出手对付魅妖,原本他们兄弟站上风,可不知魅妖使了什么武功,他兄弟二人便开始脸色绯红,浑人燥热无力了起来。
绕梁一见此,便忙拉开了他们兄弟俩,而他也不敢与魅妖近身对招,只能用笛音来扰乱魅妖的心绪。
文玉舒与凤翥乐天赶到时,魅妖便已破了绕梁的魔音,正怒目瞪向绕梁,玉手化作鬼爪,抓向绕梁的心口。
凤翥乐天袖中银丝飞出,缠绕在了魅妖的手腕上,阻止了魅妖的杀招。
余音不知何时到来的,他过去便想借着金钟罩,去点了魅妖的穴道。
可不知怎么了,魅妖今夜似乎特别厉害,她另一只手化作利爪,尖锐的指甲嵌入余音的腹部。
文玉舒忙以踏云御风步闪身过去,将余音带离了危险地带,用银针先为余音止了血。
芸生从外归来,他身法如风似影,闪到绕梁身后,便搂着对方的腰,将人带到了一边。而他另一只手中还端着一碗汤,散发着香气,是大补身的人参鸡汤。
阎君也被吵醒了,他从密室里走出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我说魅妖,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尊?在本尊的地盘上放肆杀人,你当本尊是死的吗?”
魅妖此刻双眼幽绿,如着魔般盯着床上那抹身影。
阎君一见魅妖这样子,便大呼不好:“不妙,她这是入魔的前兆啊!快点,快把她弄出去,本尊可不想被她拆了客栈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把她弄出去——”
芸生忙把碗往绕梁手中一放,便过去帮着阎君,把那半疯魔的魅妖给打了出去。
文玉舒身子还有些虚弱,她给凤翥乐天递了个眼色,便走过去忙查看母亲的伤势。
凤翥乐天已飞出窗户来到地狱客栈后院,见芸生和阎君合理勉强能压制的住魅妖,他便偷懒的双手环胸在一旁,很有趣味的欣赏起了冥宫宫主的绝世武功。
阎君在心里大骂对方无耻,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这厮还有心思偷师?这个狗皇帝,他早晚去古兰城宰了他,混蛋!
芸生显然因为阅历太浅,又加之太年轻不够定力,眼见着受了魅妖的蛊惑,开始迷糊的把阎君当成了魅妖,这掌掌拳拳挥的,那叫一个不留情。
“喂?你小子不会这么差劲吧?居然这个时候犯迷糊?你主子怎么教的你啊?怎么就这么点定力啊!”阎君要抓狂了,文玉舒被魅妖抓去那么久都没事,怎么这个小书童才看了魅妖几眼,就中了摄魂术了啊?
凤翥乐天见芸生中了摄魂术,他便收起了看戏的懒散姿态,纵身飞跃而起,自后抓住芸生的肩上,将芸生大力往后带出一丈,在芸生反手攻击他时,他便很不留情的一个刀手下去,将被披晕的芸生,给随手丢在了院中一张躺椅上。
阎君和魅妖对手的时候,眼角瞥了可怜的芸生一眼,唉!摊上这么个未来的姑爷,算你小子倒霉。
凤翥乐天解决了芸生这个迷糊虫后,便想着去帮下阎君的,可恰在此时,他的大敌到来,他只能先和对方过过招了。
梦云谷从暗处刺来凌厉一剑,在凤翥乐天飞出银丝时,他软剑波动,以柔克刚,弹开了那差点缠绕在剑刃上的银丝。
凤翥乐天一直觉得梦云谷有隐藏实力,今夜一对手,果然,这位云三皇子以往行事真低调。唔,这般的好武功,他要不认真对待,那可是会吃大亏的。
梦云谷一直就没敢小瞧过凤翥乐天,可他还是忽略了一点,以往他以为凤翥乐天过于自负,所以杀人从来只用银丝。而今夜的凤翥乐天却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银色的剑,龙头剑柄,他一直以为那龙头是对方腰带上的配饰,不料竟是一把薄而利的宝剑。
云鸥在房间里为云羽疗伤,而云鹏则出去想要帮忙。可这样一对一的情景,似乎他很难以插手进去啊?啧!这凤翥家的子孙果然颇有先人风范,这套涅槃剑法,使用的柔而不弱,快而不乱,在挥洒出一刹那,犹如凤凰浴火,振翅鸣飞。
梦云谷的偏于轻灵,柔如水,虚幻如行云,变化多端。可那剑势却透着凌厉,显然是套绝狠的杀人剑法。
云鹏双眼微睁大,似乎很惊讶梦云谷的剑法,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这套剑法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阎君一边对付着半疯魔的魅妖,一边还有心思分神骂人道:“梦云谷,你个无耻之徒,竟然偷盗我冥宫的黄泉剑法,看本尊不灭了你。云前辈,魅妖交给你了。”
呃?云鹏微怔然,随之无奈一笑,接收了魅妖这个大麻烦。这个阎君也不想想,他这老胳膊老腿的,那能斗得过魅妖这个妖女啊?这样把他推出来,完全是让他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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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乱!凤翥乐天和阎君这情敌合作,共同灭杀梦云谷这情敌,扶额!晕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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