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雯嫣知道自己儿子断袖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这事对她冲击太大,她受不了刺激的昏了过去。
“太后!”红叶忙抱住了昏过去的太后,冲着外头喊道:“快去叫御医。”
伽罗公主傻愣在了原地,她难以置信,那个对她温柔爱怜的男子,竟然真的是陛下宠臣,传言原来全是真的。
凤翥乐天放开了文玉舒,忙跑过去抱起了昏倒的太后,向着后殿走去:“舒儿,进来!”
文玉舒看了伽罗公主一眼,便急忙随了上去。这把太后气晕了的大事,那些大臣,恐又该拿来多做文章了。
香云只觉得可惜,陛下那样的人物,和丞相这样绝色的男子,竟然不能成为女子的良人佳婿,当真是太可惜了。
映月阑因会医术,便借此留在了宫里。听闻洛雯嫣晕倒,他便忙提着药箱,跟着传话内侍,向着永寿殿疾步而来。
文玉舒在给太后把过脉后,发觉太后只是气急攻心,才会晕倒,并无什么大碍。之后,她便站在永寿殿外,一直等着映月阑到来。
映月阑见文玉舒在这里,便上前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太后怎么会忽然晕倒的?”
文玉舒看他一眼,转身向着一旁阴凉处走去。
映月阑提着药箱也跟了上去,见这隐蔽处没人了,他才皱眉低声问道:“你和陛下,是不是让她看到了些……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了?”
文玉舒不得不说,映月阑很聪明。她点了点头,很无奈道:“伽罗公主要嫁给我,陛下知道了很生气,就当着太后的面,亲了我口。”
映月阑抬手就想拍死眼前的人,这都是什么君臣,怎么可以如此……人前肆无忌惮的做哪些事呢?
文玉舒看了眼他的大巴掌,忽然说道:“伽罗公主我不能娶,陛下因为清楚其中缘由,所以才想着做这样一出,让伽罗公主可以就此对我死心。”
映月阑此刻,也越来越怀疑文玉舒的身份了。
文玉舒对上他怀疑的目光,深呼吸苦笑道:“映月阑,我呢!无论是不是人们看到的我,我都不可能娶伽罗公主的。因为我不喜欢她,我不可能去做勉强我自己的事,你明白吗?”
映月阑觉得,他明不明白不重要,主要是文玉舒背后的人,她到底听明白没有。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伽罗公主站在文玉舒身后不远处,流泪摇着头道:“不!你不是在骗我,你是从头至尾,都在利用我!你利用我和你的事,让人打消你可能是女子的事,让人不那么怀疑你和皇兄的那些事。”
文玉舒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个伽罗公主她也打听过,不是个什么正经的女子,曾经在封地那几年,也偷偷养过一些面首。
所以,她才会以为伽罗公主喜欢她,只是因为她的好皮相,故而伽罗公主便心生了,收她做面首打算的。
所以,她就和伽罗公主这样暧昧不清着,让大家分散注意的同时,也能让伽罗公主在与她的接触中,因她的过分顺从,而慢慢失去征服的欲望。
待到那时,就算她说出真相,想必伽罗公主也不会太受伤。
可谁能想到,这伽罗公主居然动真格的了,真要招她为驸马。
伽罗公主看着眼前淡漠的少年丞相,她眼中浮现恨意:“文玉舒,你今日给我的羞辱,来日我必会双倍奉还。”
文玉舒望着伽罗公主离去的背影,她唇边浮现无奈的苦笑:“月公子,这得罪了一个对你又爱又恨的女人,是不是比得罪一个明争暗斗的敌人,更来得可怕?”
映月阑淡淡一笑,作揖一礼道:“丞相保重!”
文玉舒转头看向那提着药箱,向着太后寝宫走去的背影,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皱了皱眉,随之转身离去。五月了,那个计划,该做点实施的准备了。
又是一季大丰收,街上百姓打鼓敲锣欢庆丰收,青年男子一路走,一路跳着舞。
街边站着一群手持花束的姑娘们,年轻俏丽的脸上,是那喜悦的灿烂笑容。
然,在这热闹的欢快日子里,忽然天降彩色的布条,让人群产生了动乱。
“这是什么东西啊!”
“咦?上面有字。”
“双凤之女,祸国殃民!灾星降世,陨落文家!魅惑君上,把持朝政!该杀!该杀!”一名青衫书生读完上面的字,便抬头看向人群,在人群中,有着一名怀抱孩童的蓝衣少年。
众人随着书生的目光望去,见人群中站着他们的丞相大人,众人全部退散开来,让出了一条道路。
阎君单手搂着文玉舒的脖子,小嘴一嘟嗤笑了声:“一而再三的害你,花招耍的挺多,可却还是老法子,只会这样散播谣言。”
“既知它是谣言,又何必多去在意?”文玉舒淡笑看一眼人群,随之抱着孩子转身离开。
人群中,恰在此时,忽然冒出一个声音:“丞相是真不在意,还是传言其实属真?丞相,请你告诉我们大家,你到底是男是女,是否真是那祸国的双凤妖女?”
文玉舒顿步回头,看向那质问她的书生,她淡淡一笑道:“我是否有祸国殃民,你该去问问这天国的百姓。”
众人见那抹从容的身影离开,他们便全转头怒瞪向那书生。
“你这没良心的,你本也不过是个穷小子,要不是丞相开设国学书院,你又哪儿来的书可读?”人群中一个人先开腔怒责对方。
后面便跟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开始愤怒的声讨这个书生:“你这就是恩将仇报!以为认识几个臭字,就可以拿出来显摆了?说丞相该杀?我看你还该死呢!”
“他就不是个东西,这样忘恩负义的事也做得出来。”
“呸!我要生子如你,我宁可生个地瓜。什么东西,太不是人了。”
其他书生附和道:“就是就是!和你身为同窗,我们都觉得丢脸!”
“你这样的人,就该让李院士把你赶出国学书院。”
“我……”那书生被人骂的脸色涨红,他此时很后悔,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改贪图那点钱财,来……来诬陷丞相大人。
在一座客栈二楼,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笑叹道:“文丞相,真是深得民心啊!”
“文丞相是个好人,他不该这般被人构陷。”水冰看着落下被众人追打书生,她唇边微笑着,似乎也有那么点的幸灾乐祸的意思。
叶昼转头看向身边的妻子,他也跟着笑道:“你说得对,文丞相是个不错的人,那怕他有点冷漠。”
“冷漠?”水冰看向他,微微摇头道:“不是!文丞相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待人虽然淡冷疏离,可所作所为,却皆是热心肠之事。”
“的确!文玉舒这个人,外冷内热,虽然待人总是那般疏离,可却不会令人讨厌。”叶昼记得与那人初见,他冷着一张脸,为他施针止血,也是一副淡冷疏离的模样。
可后来出了水冰的事,她出面劝说凤翥乐天认水冰做义妹,并愿意和雨国定下和平盟约,更劝导了他父皇,也同意和雨国修好,结成了儿女亲家。
可说,如果没有文玉舒出手相助,水冰必会被雨国君王严惩,他也不可能娶得如此爱妻了。
文玉舒今晚早早的睡下,在睡到后半夜时,她便伸手推了下身边的小人儿,压低声音道:“我出去一趟,如果有人偷窥,你就用这毒针射死他,不必手下留情,事后麻烦我会处理的。”
阎君将装着毒针的盒子拿在手中,他打了个哈欠没好气道:“你把我一直留在身边睡,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为你杀人的吗?”
自从他这女人睡一间房后,只要他这女人夜里去做贼,他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的为她看家,还有帮她杀人,杀那些作死的鼠辈。
文玉舒依旧套上了外衣,束好腰带,将银色的面具戴好,便转身走向床头,轻轻的触动机关,旁边石板被推开,出现了一个入口,她举步走了下去。
阎君躺在床上,左一个哈欠,右一个哈欠,打的他眼皮很沉重,多想就此蒙头大睡啊!
可窗户上那个黑影不让他睡,他心情很不好,三枚淬了毒的毒针,飞出窗户,射向那个讨厌的黑影。
余音本就是听到屋里有点小动静,想来瞧一瞧的,可丞相她……唉!打扰人睡觉这事,果真是不能做的。
躲在一旁的暗卫,都为他们头儿捏了一把冷汗。那针丞相一定有淬毒,因为上回便有个不长眼的贼,被丞相大人给一针毙了命。
还好!他们头儿比那贼武功高,总算险险的躲过了那致命的一针。
文玉舒在魔门门主的身份被凤翥乐天发现后,她就吩咐百叶华修了一条密道,密道直通城外竹林,出口在竹林茅舍的屋子中。
百叶华夜里不得睡觉,跑到这竹林茅舍,陪着他家护法大人在月夜下,赏月观星,真真诗情画意。
可夜昊冷着一张脸,却煞了此时的良宵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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