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辛慧说完,那几个学生的家长暴跳如雷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年纪小小就学会胡说八道,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看上你这样的丫头?”一位母亲蛮横的扑了过来,“我撕烂你的嘴,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你想干什么?”徐夕博张开双臂挡在了辛慧面前。
辛慧吓得脸色铁青,情不自禁的从背后抓住了徐夕博腰间的衣服。
“怎么?这丫头胡说八道我不该教训她吗?”
徐夕博看了看辛慧放在他腰间的手有种满足的幸福感,并且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力量,“这里是警局,你想在这里恐吓吗?”
“老杨,消消气!”是另一位家长,“别跟这样低俗的孩子一般见识!”
“低俗?”徐夕博反唇相讥,“你现在的表现也有修养不到哪去?”
“你——”她刚刚的跋扈一扫而空,脸上阵阵发白,“没教养的东西,现在这个社会真是,这群底层老百姓到底是怎么教育子女的?”
“如果你们教好了孩子,今天我们也不至于在这里见面!”
“你——”
“我们出去谈谈吧!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哼!我们没什么想跟你谈的!”对方的气焰依然很旺。
“我看还是谈一谈吧,要是事情闹大,恐怕对谁都没好处!”他拍拍辛慧的手,“没事,在这等我!”
“噢……噢……噢!”辛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在哪里,脸倏的红了。
看徐夕博在有恃无恐的在往外走,有位家长好像有些心虚,似乎也不能确定辛慧说的话是否是真实的,“我们出去听一下吧!”他提议。
“我们跟他有什么好谈的?”
“还是听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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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战争,是一场悬殊很大的战争,一边是整整八位在经济和地位上都有自己地位的学生家长,而另一边只是一个比他们的孩子还小的学生。“我想这种事还是低调的解决比较好!”徐夕博先开了口,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必须控制现在的局面。
“低调?我们从没想过!”
“那么就现在想一下吧!”
“你说什么?”
“现在考虑吧!”事情已经开始了,他没有退路,唯一的选择只有走下去。
“没教养的东西,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吧?”
没教养?好,这就是他唯一的一点胜算,“来之前听老师提过,正因为如此,我想发生这样的事对于媒体会更有新闻价值吧!”
“你是在威胁我们吗?”
“很高兴你们能明白自己的处境!”
“你大概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多么愚蠢吧?看来还不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
“你们不清楚我的身份吧?”
“什么?”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都过世了,所以大家都说我不吉利。现在的状况,要是你们输,你们需要陪上的是你们的风光,而如果我输,我输的会很有限,不是吗?”
“真是幼稚!”
“我这样幼稚的人没什么做不出来,要是怀疑,马上会让你们相信的!”
“那么你想要怎么低调的解决呢?”
“告诉学校是误会!”
“你别妄想了,”对方的意见产生了分歧,“我们的孩子不会白白被人打的!”
“那么就按各自的方式来处理吧!”他觉得谈判该结束了,拖延下去只会削落自己的气势。
“等等,”刚才那位有和解意向的家长叫住了他,“给我们一点时间考虑吧!”
“我没什么耐性,明天中午之前我的朋友没回学校我会看着办的!”
“杨先生,你干什么?要我们跟那个孩子妥协吗?”
“是啊,难道要我们被一个孩子危言耸听的几句话吓倒吗?”他的态度显然引起了公愤。
待徐夕博走远,他才回应了他们的话,“我了解我的孩子,你们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吗?”
他的话让家长们面面相觑,然后各自唉声叹气,“唉!怎么生了这么不争气的孩子?”
“是啊,从小当宝贝似的养着,长大了尽做丢人现眼的事!”
“那群混帐东西,害我们要看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脸色!”
“仔细想想,受点教训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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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夕博按着剧烈跳动的胸口走进了警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用对了方法,但那是在他能力之内唯一可以做的,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请问我的同学呢?”他环顾四周。
“可能去医院了!”
“医院?”
“问我们怎么平息这件事,我们告诉她最好能和受害者达成和解协议,我想大概去那了!”
“怎么回事?”徐夕博转身向警局外跑去,辛慧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要跑去招惹那些人?“张老师,”他边跑边拿起电话,“被海桐打伤的学生住在哪个医院?……好的……回去后再告诉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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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连辛慧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向他们道歉,只是因为不想让汪海桐因为她受到连累,所以她觉得自己只能这样低声下气。
“对不起?是来赎罪的吗?”看来他们是伤的不轻,说话的那个脖子被固定住了,还有两个腿上上了石膏,另外两个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请你们同意和解吧!”
“和解?先给哥们几个挨个磕头吧,要是让哥们爽了那再说吧!”他们像是要把所有的气都出在辛慧身上。
“这样做你们就会同意和解吗?”虽然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但她在警局的时候听说了,如果对方不同意和解,汪海桐可能会被刑事起诉。
“先做做看吧!”
“希望你们能守信用!”
“你在干什么?”徐夕博站在门外看着她。
“不关你的事!”
“我们走吧!”他上前拉住她的手。
“说了不关你的事!”她挣脱了他。
“磕头?现在的无赖都喜欢让人磕头的吗?都是已经死了的人吗?”徐夕博愤怒的看着他们。
“你小子什么东西?”
“你是要我拧断你的脖子吗?”
他们不敢吭声了,现在他们的处境不正是因为他们轻视了汪海桐吗?而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个男性,他们还是惊弓之鸟,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走吧!”徐夕博再次拉住辛慧的手并且不打算让她再有挣脱的机会,“看看他们那轻浮的样子,你以为对他们低头他们就会放过海桐吗?”
“你放开!”她的手被抓得有些疼。
“不要做没用的事!”他依靠体能上的优势完全控制住了她。
“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医院门口,辛慧被激怒的脸涨的通红。
徐夕博放开她的手,“只是不想看到你做没用的事!”
“我有分辨能力,是不是没用的事我自己会判断。”也许他们的确只是想羞辱她,但她还是想试一试,而且她更不喜欢接受他的好意。
“相信我,”他的语气变的温和了,“我会解决的!”
“相信你?”辛慧把脸转向一边,“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让我讨厌的人?”
“讨厌?”他看着她的侧脸。
“是啊,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讨厌!”
“讨厌?”徐夕博失落的笑了,“是啊,我是个讨厌的人,从小就有很多人讨厌我!”
“我不喜欢你出现在我身边,因为这让我很不舒服!”她说的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她就觉得心神不宁。
“知道了,我也不是没自尊的人,以后我会注意的,我先走了!”
辛慧待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向医院的大门走去,可走了两步她却停住了,“不想看到你做没用的事!”她觉得有些讽刺,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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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来的时候坐的那辆车,还是来的时候坐的那个位置。
“先生,可以麻烦你坐前面吗?”
“我为什么要坐前面?”看到那对情侣那么亲密的样子他更生气了,“这么多事坐什么公车?”
“你这人怎么回事?不行就不行,谁轮到你教训了?”
“算了算了,”女孩拉住男朋友的手,“站一下吧,一会就到了!”
“讨厌?”徐夕博不再理会他们,“凭什么那么说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尽管那样的话从小到大他听过很多,都听到麻木了,可从辛慧嘴里说来他实在觉得很刺耳,似乎想不在意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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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先静一下,有事要宣布!”站在讲台上的是艺术系的文娱委员华池华委员。
“花痴要宣布什么?要宣布最近的猎艳实录吗?”“花痴”这个雅号也是一夜之间名声大燥的,要怪就要怪她的父母为什么要给她取那么戏剧性的名字,不过她自己也是人如其名,的确有点那个什么来着。
“刚刚接到学生会通知,今年是我们学校办学五十周年,所以学校打算举办隆重的校庆,要求每个班都拿出一个节目!”
“节目?那就由华委员来首‘我要帅哥的爱吧’!”
“哈哈哈——”同学们笑的前俯后仰。
“哟!放心吧,”华委员毫无怒意,“反正不要你的爱啦!”
“那华委员要谁的爱呀?”
“丁沸!丁沸!”另一边起哄。
丁沸哭笑不得,一世英明真要给这样无聊的人毁掉了。
“丁沸,”华委员直接点名了,“因为时间紧迫,我们班的节目就由你准备了,你长的帅,唱的不好也会有掌声的!”华委员又露出痴迷的模样。
不要这样了!丁沸看着她的表情都快疯了。
“唱歌吧!这不是我们丁帅哥擅长的吗?要不对唱?我也可以为丁帅哥献声的!”
“跳舞!不想唱歌!”跳舞不是他的强项,但和她唱歌他怕自己会晕。
“跳舞?天哪,帅哥说要跳舞耶!”
“噢!”同学们的尾音拖的很长,“花痴被甩咯!”
“没关系,”华委员露出崇拜的表情,“帅哥好像要用他的帅气席卷全校耶!来吧,来点掌声为帅哥预热!”
“失恋万岁!”掌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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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慧看着徐夕博把抽屉里的书本都拿了出来,“怎么了?”她问他。
“后面有空位,去那!”
“为什么?”
“走了!”他把空抽屉推上了。
辛慧看着他空下来的座位没再说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在意他是不是离开这个位置,他总是那么让她不自在,她本应该因为他的离开而感到轻松,可现在她心里似乎不是那样,反而在一瞬间开始反省自己在过去对他的态度,他对她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恶意,而她对他似乎连起码的友善都没能做到。
“辛慧,我坐你旁边吧!”前座的男生嬉皮笑脸的转过头。
辛慧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身边的那个位置似乎只是属于刚刚离开的那个人的。
“同学们,我回来了!”汪海桐一路走来一路向大家挥手。
“是汪侠女回来了!”汪海桐的事迹已经在校园传开了,同学们尤其是女生对她可谓是崇拜万分,所以特地给她美名其曰“侠女”。
“回来了?”
汪海桐并没有理睬他献殷勤的样子。
“回来了?”徐夕博把手搭在她肩上。
“放开你的手!我们这种人是粗人,跟你这样的斯文人不是一路的!”
“不要这样,”他把脸凑到她耳边,“大家都看着呢,你这样我多没面子!”想过了,虽然他不赞成她使用武力,但那天他讲的话真的是过头了。
辛慧把视线从他身上收回了,他对汪海桐那么亲密,亲密的让她心里怪怪的。
“都说了我是粗人!”其实汪海桐已经不生气了,只是不想就这样原谅他,因为那很没面子。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好吗?”只能用绝招了。
“同学们,有人说要为大家表演舞蹈‘两只老虎’呢!”
“谁呀?是汪侠女吗?”
“不是,是徐夕博!”她说的很大声。
“徐夕博,要表演两只老虎吗?”
“你干什么?难道要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徐夕博的脸红了。
“所以说呀,我是粗人,只能玩粗俗的游戏!”她推开他坐了下去。
“知道了,知道了!”只能豁出去了,徐夕博红着脸走上了讲台,“为大家表演两只老虎,特别要送给汪海桐同学,想对她说,兄弟,是我错了!”
“来吧,快点!表演好了就原谅你!”徐夕博的招数奏效了,从小到大,每次他惹她生气或者当她不开心时,他都会笨拙的给她跳两只老虎,看着他傻傻地样子,不管遇到怎样的事,也不管他怎么惹她生气她的心情都会马上好起来,一次都没有失效过。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直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他果真又唱又跳,逗得所有人都前滚后翻。
辛慧没有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这让她想起了看过的一副油画《小丑的眼泪》,小丑用丑化自己的方式博众人一笑,可在大家的笑声中,他却用眼泪覆盖了他的悲伤,她也想起了看过的一部韩国电影《礼物》,影片的结尾让她每次想起都伤感不已,男主角化着浓浓的小丑妆在舞台上为沉沉睡去的妻子表演,看着爱人慢慢地闭上眼睛,他凄厉的高歌,泪水让他的脸更加滑稽,观众们笑了,可他的心却碎了。辛慧看着笑的那么开心的汪海桐,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他为了她连自尊都可以放下。
“谢谢,表演完了!”他的脸已经变成了紫红色。
“兄弟!”汪海桐果然守信,跑上讲台以击掌方式和他化敌为友。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徐夕博跟在汪海桐身后灰溜溜的往回走着。
“徐夕博,这次的校庆就由你代表我们班演出吧!”
“好啊!好啊!”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来的那一句,但似乎还引起了共鸣。
“啊?”徐夕博张大了嘴。
“就来这个两只老虎吧,肯定会引起轰动的!”
“别闹了!”虽然全班上下正在苦为班里无表演天份的人去参加校庆而烦恼不已,但那也不能让他做替罪羔羊啊!
“兄弟,当仁不让吧!”
“你——”都是为了谁才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可她居然敌我不分。
“他不想就换别人吧!”辛慧是这个班的班长,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说这样的话,她不想让他被其他人取乐。
“班长大人,既然大家要我表演我就表演吧!”
“只是觉得如果没有把握还是放弃的好!”
“放心,不至于丢大家的脸!”她非得那么轻视自己吗?
“那么随你吧!”早知道不管他了,见他非但不领情反而一脸的不满,辛慧窘迫的低下了头。
汪海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争锋相对的样子,看来她不在的期间他们的矛盾已经进步升华了,徐夕博连座位都换了,但她想那一定不是徐夕博的错,徐夕博是她兄弟,她相信他是不会主动招惹辛慧的,所以说错的一定是辛慧,她不是一开始就在他们面前表现出高高在上的架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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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个日语系的女生到底有没有被那几个男生占到便宜?”
“这谁知道呢?”
“我还听到另外一个奇怪的说法呢!”
“什么奇怪的说法!”
“说那天晚上是那个女生把那几个男生勾引到那去的!”
“不会吧?”
“难说,那么晚去那里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倒也是,不过我见过那个女生,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啊!”
“让你看得出是坏人的就不叫坏人了!”
“喂,饭都堵住嘴了,怎么还说三道四?”她们的话让他很不爽,丁沸从自己的饭桌移架到她们面前。辛慧不是那样的人,这点他确定,虽然两人并没有太多的接触,但这点他深信。
“我们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随便说说就是拿别人寻开心吗?”
“你真是奇怪啊!”两个女生悻悻的站了起来端起还没吃几口的饭盒,看来是没什么胃口了。
“美男,”帅哥团在招呼他了,“不吃饭在干嘛呢?”
“没事!”
“怎么?饥不择食吗?那两个丫头看上去不怎么样呀!”
“好好吃你的饭吧!”
“不过好像很有个性呀,连我们学校的一号美男的魅力都抗拒得了!”
“你们慢慢吃吧,先走了!”真是一群无聊的家伙,要不是为了校庆的舞蹈排练丁沸才懒的搭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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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慧?那个在火车上遇到的第一个同学。真是奇怪,人海茫茫,在那么低的几率中他认识了她,可现在来到了同一个学校却再也没有相遇,棉花糖的味道他时常想起,想起的时候就想打电话给她,可又总是在最后的关头放弃了。不管是白马还是黑马,反正他一直就是女孩心中的王子,披着这样的外衣,在感情上他是始终不愿意主动的。在过去,叫爱情的东西总是垂手可得,他身边总有一群女生为他争风吃醋,然而事实上他一次也没爱过,因为他觉得过于主动的女生是缺乏矜持的,而那样的女生不是他梦想的,这样的心理连他自己都觉得伤脑筋,他问自己,是要等待天降奇缘吗?可苍天似乎只会晴天霹雳刮风下雨,但是棉花糖出现了,这让他觉得是上苍恩赐,棉花糖的味道淡淡地,甜甜地,这让一向不吃棉花糖的他居然在一个周末独自跑到一个离学校很远的小镇吃了很多棉花糖,有谁曾用棉花糖填饱了肚子?也许古往今来也只有他丁沸了,不过他的胃口真的很好,他很讶异天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美味他却不知道.她会主动接近我吧?他这么想,如果她主动接近我,我会觉得那是勇敢而不是缺乏矜持,但他这次并没有以往的自信,电话每天都会响很多次,看到不熟悉的号码他都会接,因为他想她或许是换了号码,然而电话那头永远都是无聊人士的无聊骚扰,辛慧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至于类似于刚才那两个女生嘴里那样的传言他认为是不负责任甚至是缺德的。现在他正站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主动吧,是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要是被拒绝,那传出去多丢人!”
“还是打个电话吧,说不定真的换了号码了!”
“打吧打吧,号码肯定换了,打个空号而已嘛!”
一番自言自语后他算是说服了自己,嘟——电话居然通了,“挂掉!挂掉!快挂掉!”可是手却不听使唤,真的难以置信,隔着电话竟然也能闻到棉花糖的味道。
“您好!”
“您好,好——好久不见了!”
“是啊,过的好吗?”听到那个和徐夕博不一样的声音辛慧的心情好了很多,虽然他不曾给她心跳的感觉,但听到他的声音她觉得很亲切,也许是因为他是她在这个城市认识的第一个人吧!
“还好,你呢?”他是一个极少脸红的人,可现在他的脸有些灼热。
“也还好吧!”其实她想说不太好,因为那个叫徐夕博的同桌她觉得不太好。
“那么就这样吧,只是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
“谢谢!有时间再联系吧!”
“星期天有空吗?”这完全不在丁沸的计划中,用他的话说是本能。
“啊?”
“知道一个地方的棉花糖很好吃吗?有空一起去吃吧!”
“棉花糖?”辛慧还记得第一次见他他戴着墨镜酷酷的样子,那样的人居然约她去吃棉花糖?
“真的很好吃!”他不太高明的引诱她。
“那么——,那天见吧!”不能说是辛慧不够敏感,只是对于一个给过她帮助的人那么简单的要求她没有合适的拒绝借口,况且对方也未必是她猜测的那种心理。还有一种想法有些自私,她喜欢他身上那种阳光明朗的东西,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那么挂了,那天见吧!”他强压内心的兴奋让声音显得极为平静,可他真的快乐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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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下吧,兄弟,都快憋死我了!”
“不想笑!”
角色转换了,现在汪海桐想博帅哥一笑,“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女孩怄气多失水准,我兄弟的心胸不是像大海一样吗?”
“什么怄气?只是不想笑而已!我是傻子吗?没什么好笑的事也要笑吗?”
“唉!”汪海桐叹了口气,“早知道那天不管她了!”
“你那说的是人话吗?”虽然心里埋怨辛慧,但再怎么埋怨也没希望过她会出什么事。
“跟你开玩笑呢,帅哥!你兄弟我是那样的人吗?”汪海桐轻轻地给了他一拳,“对了,我不在的这两天两个人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真的?”
“真的没什么!”本来心里就烦,她却还在他耳边像个苍蝇似的。
“我不信,一定是她欺负你了,是不?你说是吧?”
“都说不是了!”唠叨难道是她为作为女人留下的最后的标志?如果是,那么把这一点也丢掉吧!
“就告诉我吧,啊?兄弟,告诉我吧!”
“真是快疯了!”
“快说吧!”
“说我是个讨厌的人!”他还是招了,怎么办?要不然她会没完没了的问下去。
“讨厌?奶奶个熊!”她的嗓门大了起来,“我兄弟哪里让她讨厌了?”
是啊,哪里让她讨厌了,“难道能不让别人讨厌吗?”
“她有什么资格讨厌你?难道她有那么高贵吗?这丫头真是,看来得好好羞辱羞辱她她才会学乖了!”
“别再说了!”
“为了她的话真的那么生气吗?”
“不是说了别说了吗?”
“知道了,不说了!”看他那么生气她心里也有些怪怪的,没见他为任何人的一句话那样过,她隐约感觉到那预示着什么,可不是她希望发生的,“听老师说你求了那些混蛋的家长他们才撤消了对我的诉讼,是那样吗?总觉得好像不是那样!”她把话题岔开了。
“当然不是!宝贝儿子被打成那样,他们能因为我的求情就放过你吗?”提到那件事他不禁有些得意,回头想想,自己那时实在是表现的太帅了。
“那你到底是怎么摆平的?”
“你猜!”
“别耍宝了!”好奇心让她急于想知道答案,“赶快说吧!”
“威胁!”
“威胁?”
“如果他们不同意和解就向媒体披露他们儿子的暴行让他们名誉扫地!”
“真的吗?”她太崇拜他了。
“帅吧?”话题脱离辛慧,情绪算是略有改善。
“帅!帅!”她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看来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让他们吃了黄莲也不能说苦!”
“拜你所赐,有你这样的人在身边我能省油吗?”嘟——,嘟——“李老师?”是江怡凡的班主任。“您好,我是江怡凡的哥哥!”
“我是江怡凡的班主任!”
“是,您好,请问怡凡有什么事吗?”
“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一下江怡凡同学什么时候能回学校?”
“什么?”徐夕博的脸色变了,“您是说怡凡不在学校?”
“不是说是你生病回去照顾你了吗?”
“啊?是的!是的!”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江怡凡同学虽然成绩很好,但高三是关键的一年,缺课这么长时间对他总是没有好处的!”
“是,老师,我会让他尽快回去的!”怎么就没一刻清静,汪海桐的事刚完,现在他又怎么了?
“那就让他赶快回来吧!”
“好的,让您费心了!”徐夕博陪着笑脸挂上了电话。
“怡凡怎么了?”
“谁知道?说是几天不回学校了。”挂掉电话,他赶紧拨通了江怡凡的手机。
“哥——”
“在哪呢?”
“噢——在——在学校呢!晚自习还没结束。”
“还不说实话吗?”一个个都要他操心。
“唔?”
“隐形了吗,上自习老师都看不见?”
“老——老师?”
“你们班主任说你几天没去学校了,到底怎么回事?”
真是!江怡凡看着膝盖上的伤口,老师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他?“感冒了!”
“感冒?”他不相信,他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感冒的样子。
“唔,不过不用担心,已经快好了!”
“你要我马上回去才肯说实话吗?”
“哥,你不用回来了!”
“不用?”
“我,我告诉你实话吧!其——其实,其实是摔伤了,不过不严重!”
“受伤?”听他说的结结巴巴,他心里更疑惑了。
“已经快没事了,你放心,明天我就回学校!”
“是黑猪吗?”他不相信他说的那些鬼话,他受伤,他能想到的就只有黑猪了。
“不,不是,不是黑猪!”
“在家等着吧!”看来他真猜的没错,“这该死的黑猪!”他挂掉了电话。
“奶奶个熊!奶奶个熊!奶奶个熊!”汪海桐连续用几个“奶奶个熊”来表达心里强烈的愤怒,“又是黑猪吗?”
“我现在要马上回去,也不知道那小子伤的怎么样?”
“一起回去吧!”她怕要是她不跟着,徐夕博回去也是肉包子打狗。
“如果又想用武力解决还是算了吧!”他早就警告过她了,可她偏偏自以为是,现在他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都听你的,看你的眼色行事可以了吧?”她回话的样子少有的老实,没办法,谁叫他现在是待罪之身?
“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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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江怡凡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要是让徐夕博看到自己这伤痕累累的样子他一定会担心的,他试着想把牛仔裤穿上,可牛仔裤僵硬的布料却又让膝盖上的伤口鲜血直流,他把沾血的牛仔裤塞到了床底下。跑吧,还是跑吧,可是跑了他找不到自己会更担心的。被黑猪打了他不想让他知道,怕又会连累他,而且这样的受伤让他更感激他了,伤口很痛的时候他想起他从小到大为自己受过的无数次伤,他每一次也会这么痛吧?可他一次也没在他面前说过他痛。到底怎么办?他在狭小的房间来回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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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学校和住所都在大连,但由于他们住的地方极为偏僻,徐夕博和汪海桐赶到那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怡凡睡了吗?”屋子里一片漆黑,汪海桐把灯打开了。
徐夕博径直走向江怡凡的房间,“怡凡!”他站在他的床前叫他。
江怡凡不敢吭声,一动不动的蜷缩在毯子里。
“怡凡!”他拍拍他的后背。
怎么办?江怡凡在毯子下大汗淋漓,一来是因为天热,二来心里也慌的很,总之是一半冷汗一半热汗。
“别装睡了!”他去拉他的毯子,可毯子下的那双手却揪得更紧,他只能从他的下半身把毯子揭开了。
“哥,你回来了?”江怡凡一骨碌的爬了起来,拉过徐夕博身上的毯子尽量多的盖住了身上的伤口,“我刚刚睡着了!”
“把毯子拿开,快点!”
脸上的伤主要在左侧,所以江怡凡让他看到自己的右脸。
“快点!”他命令他,“要我动手吗?”
“哥——”
他用力的把他身上的毯子拉开了,“嘘——”他倒吸了口冷气。
“奶奶个熊!我的天,黑猪变态吗?”连久经沙场的汪海桐看到那样的场面都觉得胃里有些难受。
“就这样待在家里就行了吗?”看到他身上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药水显然是没去过医院,“跟你说过有事打电话都当成耳旁风吗?”
“哥,我没事!”
“现在就去医院,伤口都化脓了还说没事吗?”
“哥——”
“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别跟我顶嘴!”
“怡凡,听你哥的话!”
“知道了!”看徐夕博真的生气,他也就不在吭声了。
“你们俩先去医院,我一会去找你们!”汪海桐卷起了袖子。
“你去哪?”徐夕博叫住她。
“有点事要处理!”
“有什么事要处理?”看她的样子不用说也知道她要去干嘛了,“哪都别去,你就给我安份点吧!”
“知道了!”汪海桐回答的很不干脆,因为现在拳头很是发痒,要是黑猪现在在她面前她非把他的脑袋揪下来不可。
徐夕博想他现在该保持冷静,特别是对汪海桐,一定要加以防范,免得她惹出更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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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慧看着那空下的两个位置,怎么了?为什么两个人都不见了?去玩了?还是有人生病了?或者又去打架了?总之徐夕博这样一声不吭的消失让她觉得很烦闷,至于为什么烦闷?她暂时还没有答案,以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很讨厌他,因为讨厌他所以只要他出现在她身边哪怕他不说话她也会不能集中精神,可真当他投其所好的离开她身边她却发现好像并不是那样,自己的注意力好像更不能集中了,老是有意无意的会回头看他的脸,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喜欢他?不会的!她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有些可笑,换成班里其他同学连假也不请就不来她也会担心的,最多,她想说如果她对他和其他同学有什么不同,那也许只是多了点内疚,是的,一定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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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要住院几天!”折腾了一夜,徐夕博的眼睛有些微红。
“住院?很严重吗?”汪海桐的状态就截然不同,看上去依旧是精神抖擞,可能是因为她的身体实在是壮的很吧。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有些发炎!”
“哥,一定要住院吗?”江怡凡不喜欢医院里那刺鼻的药水味。
“还敢说?听我的话能搞成这样吗?”
不想连累他最后还是要连累他,江怡凡乖乖的闭上了嘴。
“打电话给黑猪!”他告诉汪海桐,他们之间的恩怨有必要解决一下了,他不想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好!”汪海桐早就想过去k他了,只是介于徐夕博的反对才一直忍到现在,现在他主动提起这样的要求还不是正中她的下怀,“黑猪,**你奶奶个熊,你这狗娘养的现在死在哪?”
“原来是大姐呀,怎么了,大姐?有何贵干这么一大早的打电话给我?”黑猪毕恭毕敬的接了她的电话。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汪海桐可不吃他那套,“**你祖宗十八代!黑猪,你就只会欺负小孩子吗?”
“是啊!”黑猪无赖的很。
“奶奶个熊,马上给我出来!”
“大姐,有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会洗耳恭听的!”黑猪可不想送上门给她打。
“奶奶个熊,要我烧了你的狗窝你才会从坟堆里爬出来吗?”
“大姐,用不着这样吧?”
“到后山,马上!否则就让你的兄弟准备给你收尸!”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那就给大姐个面子吧!”她的厉害黑猪早领教过了,他知道她那番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还真没什么干不出来的。
“你干什么?”徐夕博看着正准备下床的江怡凡。
“一起去吧!”他不能安逸的在医院躺着让他们两个去为他冒险。
“你小子还要添乱吗?”虽然他这一次找黑猪并不打算用武力解决,但对方不是别人,是从来不跟人讲理的黑猪,到时会发生什么他也无法预测,院长曾经很感激他可以一直保护江怡凡不让他受伤,那种感激最后变成了他的使命,可是他这一次失职了,让江怡凡伤成那样,他怎么可能让他再有机会去承受其它的伤害呢?
“哥——”
“你们两个都不用去,我一个人能搞定的!”汪海桐挺身站了起来,如说保护江怡凡是徐夕博的使命,那么她也有她的使命,她的使命是徐夕博遇到任何麻烦她都会帮他解决,如果不得已要受伤流血,那么他的那些伤和血由她来受,况且像黑猪那样的货色她也有自信能摆平。
“你也不用去!”
“什么?”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就他?难道他要单挑黑猪?
“我一个人去!”黑猪这些年对他们死缠不放,要的不就是他们对他低头吗?以前他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他还有自信保护江怡凡,但是现在他不能陪在他身边,他只能那么做,尽管他曾今那么倔强的宁愿被他们打死也不向他们低头,但为了江怡凡他可以放掉自己的自尊,心甘情愿的丢掉那些,等见了黑猪被他打一顿羞辱一番让他赚足了面子他想他也许会远离他们的。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他不希望汪海桐去,她的个性只会坏事。
“你一个人去只是去送死!”这汪海桐可不能答应。
“我一个人可以解决!”
“那是你的想法,但我一定要去,而且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你想去干什么?去把黑猪打一顿吗?”
“难道他不该打吗?”
“然后呢?他找不到我们的麻烦又回来找怡凡吗?”
“他不会再敢了!”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
“那你想怎么样?”
“我会处理的!”
“总之我一定要去!”
他的头都要炸了,“那么听我的吧,听我的就让你去!”看来阻止她是不可能了。
“行,”她向他承诺,“你让我说话我就说话,你让我动手我就动手!”她把话的重点主要集中在了后半句,他认为黑猪那号人始终还是欠揍,他目前之所以还那么嚣张纯粹是因为还没给她煸够,只要再加些火候他自然服帖的很。
“哥,让我去吧!”江怡凡还是不死心。
“是要拿根铁链把你栓起来吗?”
“怡凡,有我在你哥不会有事的!”汪海桐向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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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好了,休息一下!丁沸,做的很好,不过要注意动作的幅度,把动作彻底的打开,这样才能展现舞蹈的美感!”
“好!”为了这次校庆,丁沸他们班可算费了番心思,特别请了舞蹈团的老师来参予辅导,当然丁沸也不负重望,被老师称之为是极具舞蹈天赋的奇才。丁沸练习的很卖力,想到那即将出现的棉花糖之旅他就忍不住呈现亢奋状态,他想他一定要让她看到他最精彩的表现,这样也可以为他的“棉花糖爱情”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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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猪,你奶奶个熊,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孩子你丢不丢人?奶奶个熊,揍你的是我,你有种就冲着我来!”
“哎哟!大姐,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大姐你是谁?我招惹谁也不敢招惹你啊!”黑猪是有备而来的,看他那身后排列整齐的队伍和他们手里那些粗细不一的铁棍就知道了。
“奶奶个熊!黑猪,你这狗娘养的狗杂种就只会做这些龌龊的勾当吗?”
“大姐,你旁边那个才是狗娘养的狗杂种呢!”
“没错,那才是狗一样的杂种!”黑猪身后响起了阵阵附和的声音。
“贱货!”
徐夕博险些没拦住她,黑猪吓的挤进了人堆里,“你要干什么?”
“贱货,我要撕烂你的嘴!”也许徐夕博可以对他侮辱他的话不屑一顾,因为他麻木了,但她不行,这样的话听的越多她就越不能忍受。
“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徐夕博不能让她的拳头毁了他的计划。
汪海桐用力的在胸口捶打了几下终于在他身边站稳了。
“黑猪,说吧!你要怎样才能不再找我弟弟的麻烦?”
“这个嘛,没想过!”黑猪依然耍着他那副无赖嘴脸。
“这么多年的恩怨总得有个了断吧!”徐夕博一直提醒自己是在和他谈判,否则他怕还没等到汪海桐动手他就会先上去给他两拳。
“小子,因为你们这两个贱种这些年我没少受罪啊,这点大姐比谁都清楚吧?”他看着他这辈子唯一的克星。
“奶奶个熊,那是你自找的!”
“所以说有什么要求就说吧,”徐夕博接过话题,“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看来是有解决的诚意啊!”
“奶奶个熊!黑猪,你别捡了便宜还卖乖,小心我摘了你的脑袋当球踢!”活了二十年,汪海桐都没觉得像今天这么窝囊过。
“磕头认错!”黑猪说出了自己的价码。
“什么?”要不是汪海桐的手还在徐夕博的手里,恐怕黑猪就要满地找牙了。
“这样就行了吗?这样就不会再找我弟弟麻烦了吗?”徐夕博倒是很平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黑猪玩来玩去也就只能玩那一套了。
“徐夕博,你有病吗?你要给那样的混蛋下跪吗?”
“大姐,你误会了,要下跪的是大姐你,那小子跪不跪我还不稀罕呢!”黑猪把矛头指向汪海桐,其实也不难理解,这十几年让他爽不起来的不正是汪海桐吗?
完了!徐夕博的心咯噔一下,黑猪他不是明摆着要动太岁头上的土吗?如果说汪海桐不让他下跪是应了“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句话,那么汪海桐是更跪不得的,她膝下的不是黄金,而是钻石,是钻石呀!果不其然,汪海桐听了暴跳如雷的甩开徐夕博的手向黑猪扑去,“奶奶个熊,今天要了你的狗命!”
“海桐!”徐夕博在她的身后大声制止,“如果你今天动了他,我们就再也不是兄弟!”
“大姐,算我错了,就当我没说过吧!”黑猪看着眼前那个比自己脑袋还大的拳头早已吓的双腿发软了。
徐夕博不知道汪海桐当时想了些什么,但是他看到她放下了拳头。“还是我来跪吧!”
“跪了你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这话是你说的吧?”
“海桐——”她在干什么?
“不会食言?”
“大姐,不——不用跪了,我只是跟你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黑猪已是吓的魂不附体,哪还有刚才那半点的威风。
“海桐,还是我来跪吧!”虽然她背对着他让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他知道那样的话对她有多残忍,她的个性那么强,要她跪下那简直比要她去死都难。
“要是你敢食言我一定让你死无全尸!”汪海桐跪下了。
“走吧!”黑猪向身边的队伍挥了挥手,怪的是他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一些失落。也许是他并不打算放掉被他视为玩具的徐夕博和江怡凡,所以他提出了他认为汪海桐不可能做到的事,可他失算了,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承认的代价就是他从现在开始的以后要远离徐夕博和江怡凡了。他后悔但他不敢对汪海桐食言,食言的后果是他真的会像汪海桐说的那样小命不保。
“海桐——”徐夕博看着黑猪慢慢的走远,可她却依然跪在那,“海桐——”
“所以说吧,我怎么可以不来?”汪海桐突然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转过了身,“那贱货要找的不就是我吗?奶奶个熊,这贱人,不就是下跪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难道没上过学,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
“海桐,对不起!”他真的觉得很对不起。
“别露出那副像是要送我入土的表情,”汪海桐若无其事的拍拍他的肩膀,“喝酒去吧,想喝点酒!”
多年的恩怨终于了结,可徐夕博的心里依然很沉重,因为背负了太多的债。院长活着的时候他和江怡凡欠了他很多,但还没等到他们有所回报他就离开了人世,现在是汪海桐,虽然他一直没有告诉她,虽然他时常对她发脾气,但他一直对她心存感激,感激她一直以来为他们做的一切,尽管偶尔大大咧咧的个性会弄巧成拙很多事情,但他知道她尽力了,用她的方式尽力的减少这个世界对他们的不公平。
“奶奶个熊,在那干什么?快点!”转眼间她已经到了半山腰。
“来了!”徐夕博小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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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去了那么久?打起来了吗?江怡凡心急如焚的把头伸出窗外向楼下张望着,哥和姐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
“病人!”
“啊?”他回头看着那个像阿姨的护士。
“快回床上躺着,你这样站着腿上的伤口裂开怎么办?”
“没关系的!”
“果然很不听话呀!”
“什么?”
她把他扶回了床上,“你哥哥出去的时候让我好好的看着你,说你很不听话太让他操心!”
“是吗?”
“不能再打架了,知道吗?”
“知道了!”江怡凡没有向她解释他受伤的原因,因为觉得并没有那个必要。
“大哥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江怡凡点点头,这个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护士低头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口,“听医生说昨天都哭了!”
“哭了?”江怡凡听着鼻子很是发酸,但他不准备在陌生人面前哭,眼泪是不值钱的,这个道理在他母亲把他丢在孤儿院门口时他就懂了,从那以后他一次也没在别人面前哭过,哪怕是那个最疼爱他的院长过世时他伤心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都没流下一滴眼泪。
“不能再下床了!”护士临出门时叮嘱他。
“好的!”哥,你这样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你这样对我让我怎么放开放在你身上那不该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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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哎呀,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不是说了没事吗?”汪海桐拿起酒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要是我跪就好了,反正我脸皮厚!”两个人下了山没跑远,就近坐进了附近的一个大排挡。汪海桐不停的喝闷酒,而徐夕博就像《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似的一直不停的喊着罪过,“要不,两只老虎?”他又来了。
“那就两只老虎!”
看她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他蹦蹦跳跳的唱了起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为了加强喜剧效果,他特地加入了美声唱法,“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好了!好了!”汪海桐拍着桌子眼泪都笑出来了。嘟——嘟——,“快接电话吧,是怡凡!”
“怎么了?”他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
“哥,你和姐在哪?”江怡凡的声音很是急促。
“已经没事了,现在和你姐在喝酒!”他向老板娘示意让她再拿酒过来。
“真的?”
“唔!你想吃什么?一会给你买!”
“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那我挂了!”
“这小子,”汪海桐叹了口气,“太懂事的小子,老头子活着的时候最疼他了!”
“是啊,这个小子!”
“来吧,是兄弟就陪我喝酒!”
“当然是了!”徐夕博把瓶盖逐个的打开。
“来,今天咱们兄弟不醉不归!”她豪气的举起一个酒瓶。
“干杯!”
一瓶,两瓶,三瓶……“怎么不喝了?”
徐夕博趴在桌上目光呆滞,“不行了!”
“不是说不醉不归吗?”她把他面前的酒杯倒满,酒瓶已经降级为酒杯了。
“我,我已经醉了!”他喝的舌头都大了。
“不行!”暴力倾向又发作了,她抓住他一把头发,“快起来喝!”
“放手!快放手!疼死我了!”
“那你喝不喝?”
“喝,喝!”最后的清醒告诉他不能让她把他变成秃子。
“动作快点!”她把他的杯子递给他。
他晃悠悠的接过杯子,“我喝!”
“干什么?”因为“砰”的一声,徐夕博和那个杯子都倒下了。
老板娘吓得跑了过来,“怎么了?”
“醉了,”她站起来,“这个没用的家伙,喝了才多少就这样,结帐吧!老板娘!”
“哟!”老板娘数着酒瓶,“这两个人喝了这么多呀!”其实不是徐夕博能喝,而是汪海桐太能喝了,啤酒是什么?只是液体,主要成分是大麦和水。
“对不起,知道你觉得很委屈,心里真的明白的!”徐夕博在她的背上说着胡话。
“明白?明白什么呀?”汪海桐抹了抹眼泪,“两只老虎?没新意的臭小子,就只会两只老虎吗?有多可笑呀?再可笑看多了也会没意思的,兄弟?整天兄弟兄弟的,谁要当你的兄弟,我不是女人吗?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那么好,不知道为什么吗?自私的家伙!”她把他下滑的身体往上掂了掂。
“呵……呵……”
“臭小子,”她在他腿上掐了一把,“你要敢吐出来,我就打死你!”
“痛……痛……”
“还知道痛呢?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为了让你多笑一点,可以帅一点,我什么都给你做了,可你却整天吹毛求疵,我有那么好欺负吗?换成别人早就被我打死了!”这些话她也只敢在他听不到的时候说,心里清楚的很,在他心里自己也是个男人,是他的兄弟,“我知道我不漂亮,也没有女人味,可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啊?”
“黑猪,我砍你,砍死你,欺负我兄弟!”他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
“兄弟,是啊,好兄弟!”她把脸贴在他的脸颊上,“我们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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