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新年嘛,是不是应该喜气一点?本来想要穿那套‘樱桃小丸子’,想想又觉得太普通了,后来又觉得扮‘女飞侠’比较好,但又不知道他妈妈喜不喜欢,第一次见家长总得讨她欢心吧?处理好婆媳关系也是比较重要的嘛!”
“说够了吗?”葛琳是听她讲造型就头痛,更让她费解的是一场小小的聚会她居然会把它当成是见家长。
“他妈喜欢看动画片吗?要不扮‘黑山老妖’?”
“随你的便吧!”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那你呢?你穿什么?”
“我不穿行了吧?”真是没完没了了。
“不穿?不穿怎么行?我料想你也没什么创意,这样吧,你到我家来,我把你扮成‘铁臂阿童木’!”
“疯子!”葛琳用力的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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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来?”丁沸看看手表,已经快八点了。
“她不来当然是在搞造型了!”
“听过预告了,下午她打过电话给我,今天可能是‘樱桃小丸子’、‘女飞侠’,或者是‘黑山老妖’,当然也有可能是‘铁臂阿童木’!”
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你们说什么啊?”范允美不解,她今天穿了件紫褐色的旗袍,雍容华贵自然不用言喻。
“妈妈,这个朋友比较喜欢看动画片,所以她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动画人物的样子,一会看到她不要觉得奇怪!”他又把脸转向大家,“谢云下午打过电话给我,她今天要的配乐是《壮志凌云》!”
“《壮志凌云》?”杨驿摸了摸峻挺的鼻梁,“会不会是‘阿童木’?”
“不对,”丁沸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应该是‘女飞侠’!”
“那我猜是‘黑山老妖’!”西村有这个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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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司机一个急刹车,惊恐的看着挡在车前像是从天而降的谢云,“天哪!”司机心里暗自叫苦,都大年夜了,大家都回去过年了,本来只是想多攒一些家用,没想到居然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当回过神时那东西已经坐到了身旁,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小——,小——,小姐,去——,去哪?”
“云水湾别墅十号!”
司机感觉这个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他壮了壮胆,“小——,小姐,你看,我,我也没做什么坏事,你——,你高抬贵手吧,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家里不能没有我啊!”
“开车!”尖锐的声音充斥在整个车内。
“好!好!你别生气!”司机一紧张拉错了档,只听“哔”的一声车像箭一样飞了出去。
谢云花容失色,待车速平稳心跳也略有所下降,她转身训斥那个早以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司机,“怎么开车的?你找死吗?”
“对不起!你——,你,别生气!”司机的脸比纸还要白。
“你给我小心点!”
过了几个红绿灯又拐了几个弯,车终于停在了目的地,“到——,到——,到了,小——,小姐!”司机的舌头膨胀到了老大。
“多少钱?”
“怎么敢要您钱?您——,您走好!”
“唉!你也不容易,”谢云扔了张百元大钞在车座上破天荒的来了句,“不用找了!”
“再见!”车又像箭一样飞了出去,“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司机不敢看车座上的钱,女鬼能给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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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谢云真是的!”丁沸拿出了手机。
“嘿嘿嘿嘿,美女,电话!美女,电话!”谢云独特的手机铃声在不远处传了过来,“helloeveryBody,music!”
“羽博,今天的主角到了,音乐!”丁沸快步的走向大门。
门慢慢地打开,丁沸先从门缝里看到了毛茸茸的一束,他再用力一拉,“天哪!”他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就差没倒地抽搐。
大厅静静地,除了忽闪忽闪的十几只眼睛和那激情荡漾的《壮志凌云》。
“hello!”谢云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她今天的造型着实够“惊艳”,小碎花日本和服,齐腰往下粘满了五颜六色的羽毛,高高的发髻上插满了成扇形的又黑又长的山鸡毛,那张脸抹得像一面墙,但偏偏画了又细又长的樱桃小嘴,手里还捏着一把夸张的芭蕉扇,粗看还真难分是人是鬼。“阿哩呀哆!阿哩呀哆!”她欠腰四面行礼,“阿哩呀哆,西村妈妈!”她扭动着向唯一陌生的面孔走去。
待谢云走近,范允美终于抿上了张大的嘴恢复了原本的优雅,“您好,欢迎您的到来,谢小姐!”
“西村妈妈您好漂亮,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谢云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拖住礼物向范允美重重的行了个礼,头上的长羽毛扫过了范允美的脸。
“谢谢,您也很漂亮!”范允美伸长胳膊费力的接过了她手里的盒子。
谢云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后几乎是鸦雀无声,她直起腰转过了身,“怎么样?我花了四个小时才做好的造型!”她不断的摆着pose。
丁沸看着葛琳向她使使眼色,葛琳会意的点点头面色凝重的向谢云走去。
“怎么样?漂亮吧,葛琳?让你扮‘铁臂阿童木’你又不干!”她居然还义无返顾的炫耀,看葛琳拽她的胳膊她不禁花容失色,“你干嘛?你想干嘛?”
“瞧你这副德行,跟我去弄掉!”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什么叫德行?这是‘铁扇公主’装!”细细的和服限制住了她的步履,众人只看到她跌跌撞撞的被拉向洗手间,身上的羽毛抖落了一地。
“砰!”洗手间的门被用力拉上了。“啊!救命啊!啊!你还我的毛!天哪天哪!你知道那扇子要多少钱吗?”里面不断的传出谢云的惨叫。
范允美担忧的看着西村,“要不要去看看?不会有事吧?”
“没事,”丁沸不好意思的看着范允美,“阿姨,我们的朋友吓着你了吧?”
“没事!没事!我年轻的时候比她还疯呢!”范允美见他们个个一脸尴尬替他们解了围。
“真的吗?”气氛又轻松了起来。
“妈妈,我们准备开饭吧!”
“那好吧,我们过去等你们另外两个朋友吧!”范允美招呼丁沸他们,“过去坐吧!”
“谢谢阿姨!”辛慧回应着跟在了丁沸和西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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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女人真是太恶毒了,可怜我的羽毛!”洗手间的门终于打开了,谢云还在不停抱怨。
大家循声望去又各自瞪大了眼睛,虽然还是那身和服,但羽毛和发髻不见了,此刻的谢云长发披肩,右耳扎了根又细又长的麻花辫,白里透红的脸上化着淡妆显得楚楚动人。
看大家瞪大眼,谢云双手捂住了脸,“把我弄成这样让我怎么见人?没见过你这么坏的女人!”
“怎么回事?长得不难看啊,干嘛平时把自己弄得人鬼难分的样子?”丁沸忍不住感慨,都认识她三年了,可竟然从来没见过她的真面目。
“谢云,你现在很漂亮!”辛慧安慰她。
“真的?”谢云露出一只眼睛。
“谢小姐,你现在很漂亮!”西村善意的看着她。
谢云忐忑的看着大家,终于慢慢地放下了手。
“琳姐,你的化妆技术很高啊!”杨驿夸奖葛琳。
“是她自己本来长的漂亮,真搞不懂她平时怎么想的?”
“大家吃吧!不用客气,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范允美招呼大家。
“西村妈妈,今天的菜是你做的吗?真好吃!”谢云大口大口吃着,丝毫不见拘束。
“说起来真惭愧,”范允美雅致的喝了口红酒,“我身为母亲连道菜也不会做,今天的菜都是从酒店预定的!”
“没关系!没关系!好吃就行!”她站了起来,“西村妈妈,我敬你一杯!”她豪爽的一饮而尽。
“谢谢!我不会喝酒,只能少喝一点了!”范允美象征性的喝了一点。
“西村妈妈,我看你这么漂亮,要不改天我把我新设计的一套‘蝙蝠装’给你试试?”谢云似乎意犹未尽。
“好啊!好啊!”范允美愕然的看着她意气奋发的神情。
“我建议,”丁沸发言了,“如果她再疯我们就把她抬起来扔出去,同意的人举手!”他先举起了手。
“我同意!”葛琳紧随其后。
“我也算一个吧!”辛慧也表示赞同。
“哈-哈-哈-哈-,三比三!还是西村妈妈和两位帅哥好!”谢云得意于目前三比三的阵势。
“杨驿——”葛琳恶狠狠的向他看去。
“我要对不起你了,谢小姐!”其实杨驿早就想举手了,只是介于跟谢云不熟不好意思而已。
“羽博,你就甘愿落入人后吗?”丁沸鼓动西村。
“别为难我了,今天你们都是客人嘛!”
“四比二!丁沸,现在的优势已经很明显了!”
“谢谢!”虽然葛琳只是随随便便的讲了一句,但西村心里还是充满了感激。
“算了,我知道你们都妒嫉我!”谢云毫不气馁的为自己倒了个满杯。
“跟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连我这个老人家都觉得年轻了不少!”可范允美心里却在琢磨要是夕博那孩子还在该多好啊!
“阿姨,你本来就还年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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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依然一成不变是谢云的个唱,葛琳和辛慧在一边窃窃私语,西村不断的从厨房搬来饮料和水果,杨驿看着谢云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傻笑,丁沸神态迷离的咬着手里的苹果,而范允美则在一边若有所思的品着香茗。“谢谢!谢谢!”直到谢云的连声谢谢才让自己又变成了主角,“下面一首歌我想请一位帅哥和我合唱,大家决定不了可以比武!”
“我弃权,”丁沸全然不在乎她的引诱,“跟你认识这么久我早就对唱歌没兴趣了!”
“我不会唱歌!”杨驿也出示了红牌。
西村看着他们两位站了起来,“那么我来吧!”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叫他是今晚的主人?
范允美站了起来,“羽博,你跟大家好好玩吧,妈妈有些累了!”她歉意的向大家告别,“阿姨年纪大不中用要先睡了,你们好好完,明天早上阿姨给你们红包!”
“知道了,妈妈!”
待范允美上了楼,丁沸小声的问西村,“羽博,要不我们也走了,免得影响你妈妈休息!”
“不会的,丁沸哥,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再说大家不是说好要通宵的吗?你们现在走了我会不高兴的!”西村孩子气的回答。
“哎!别理他,帅哥!”谢云一把把他拽到大频幕前,“下面由我和西村帅哥为大家深情演绎《我想我不够爱你》,大家给点掌声!”
音乐响起了,“我——”
“我想我不够爱你——”还没等西村的“我”字唱完,谢云已经把词抢了过去。
西村看了看陶醉的闭上眼睛的谢云握着话筒有些狼狈冲大家傻笑着。
众人回以微笑表示同情。
谢云依旧闭着眼睛动情的嚎叫着,直到唱完最后一句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喔唷!”她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个人拿着话筒站在她身边,“不好意思,帅哥,我忘记是对唱了!”
“没关系!”西村颇有风度的回应她丝毫听不出任何歉意的话语。
“真的没关系吗?”谢云暗想这个帅哥真是个好人。
“真的!”
“那你去休息吧,辛苦你了,接下来还是由我继续为大家带来欢乐!”
“好!好!”放下话筒,西村连连点着头坐到了丁沸身边。
谢云依然忘我的唱着,葛琳和辛慧仍然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讲些什么,三个男人猜拳猜的不亦乐乎。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三国鼎立的场面也在继续着。
“喝!”
“丁沸哥,我真的喝不下了!”西村痛苦的摸着极度膨胀的小腹。
“不就是水吗?上个洗手间再出来喝!”
“是啊,愿赌服输嘛!”杨驿也在一边起哄。
西村看他们不像是能饶过他的样子,只能闭着眼睛灌了下去。
“这样多好,像个男人!”杨驿幸灾乐祸的竖起了大拇指。
“我去一下洗手间!”西村感受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无法抵制压力了。
“我们要不要继续?”丁沸向杨驿挑衅。
“谁怕谁啊?”杨驿义无返顾的接受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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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村在洗手间待了半天终于轻松的走了出来,“哎呀!”墙上的大钟居然指向11:58了,他拔腿便往厨房跑,边跑还边大声吆喝,“丁沸哥,杨驿,快过来!”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两个人站起来就跟着跑了过去。
这短短的几秒让葛琳和辛慧也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甚至连一直忘乎所以的谢云也停止了她的《悄悄话》。
一分钟,三个人终于捧着几个大型礼炮和香槟从厨房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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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大家齐声呼喊。
礼炮网状撒开,香槟溢出了酒杯,“为了今天和明天,干杯!”丁沸将香槟举过了头顶。
“干杯!”
“为了感谢大家陪我度过2002年到2003年的跨越,我宣布有礼物要送给大家!”说话的是西村。
“好啊!好啊!”谢云的心小鹿般乱撞,她忍不住陷入了遐想,是什么呢?高档服装?钻石?还是干脆就是现金?
“大家稍等,我上楼去取!”
“天哪!天哪!这下要发了!”谢云把大半只手都塞进了嘴里。
楼上很安静,“唔?妈妈怎么没关门?”西村轻轻地把门推开了。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梳妆台的灯亮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放在那,“妈妈去哪了?”西村嘀咕着向梳妆台走去。
在梳妆台打开着的是装着徐夕博童年相片的相册,那一页是一张大概三四岁的徐夕博骑在木马上的照片,相册旁一张泛黄的纸片引起了西村的注意,他把它拿了起来,纸片虽然很旧,但字迹却还是很清晰,可见拥有它的人是何等小心的保管着。范夕博男79年4月25日产妇:范允美西村脑子里“嗡”的一声,“表哥——,表哥是——”叭!门口传来了玻璃的破碎声,西村转过身,是范允美,她大惊失色的站在门口,腾空的手在空中颤抖,“羽博,你听妈妈解释!”
西村摇摇头。
“羽博,你听妈妈给你解释!”她抓住他的手臂。
“妈妈,你要跟我解释什么?告诉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吗?”西村推开她用力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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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帅哥下来了,”谢云已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手里没拿东西,看来是支票了!”
“羽博——”丁沸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古怪。
西村没理他,拉开大厅的门跑了出去。
“羽博!羽博!”范允美穿着睡衣在楼梯上跑着,但没跑几步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阿姨!阿姨!”丁沸冲了过去。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直到听到丁沸在呼喊救护车葛琳才急忙抓起了手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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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醒了?”
范允美摸了摸缠着纱布的头感觉浑身都在痛,“羽博呢?”她的声音轻的像蚊子。
“阿姨,你放心,我的朋友们都去找了,不会有事的!”丁沸安慰她。
“真不好意思,本来新年应该快快乐乐的,可现在却把大家弄成这样,还要让你们看到我这个样子!”
“没关系,阿姨!”丁沸有些犹豫的看着她苍白的脸,“阿姨,我不知道我该不该问发生了什么事?”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范允美痛苦万分的闭上了眼睛。
“阿姨,如果不方便告诉我——”
“不!”范允美喘口气打断了他,“到现在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夕博——,夕博,夕博是我的孩子!”她强压住内心的悲伤。
“什么?”丁沸目瞪口呆,她是——?
“夕博是我的孩子!”
“阿姨——”
“我父母去世得早,我是我姐姐姐夫拉扯大的,”她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那一年夏天我十七岁,有一天放学很晚,我推着自行车出学校时天已经黑了,因为天气不好,一路上我用力的脚踏板,在经过一条狭长的胡同时,从路口冲出的三个人让我躲避不及摔倒在地,抬起头时发现那三个人正在盯着我,那时才看清那三个人正是我们镇上的几个流氓,当时我很害怕,丢下自行车就想跑,可还是被他们抓住了,他们把我逼到墙角对我动手动脚,见我要喊,其中一个拿出了刀子,我吓得也不敢吭声。夕博的父亲就在那时出现了,尽管被打的鼻青脸肿,但还是把他们赶走了,夕博的父亲也是个被乡邻叫作‘痞子’的人,但他非常善良,刚开始是因为感激和他见面,可后来喜欢上了他,我瞒着姐姐偷偷和他交往,甚至有了他的孩子,当我发现时很害怕想找他商量,可那时他却因为打架被判了三年。姐姐还是发现了我日渐变大的肚子,一个未婚少女在那样的年代大了肚子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不知廉耻的事了,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个囚犯!“说到这范允美神色有些迷惘。
丁沸低着头听她继续讲着那段遥远的往事。
“为了保住我的名声,姐姐把我带到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想把孩子打掉,尽管我心里舍不得,但那时我根本没有能力去作其它的决定,只能听从姐姐的安排到了医院,但医生在为我作了全面的检查后却告诉姐姐孩子已经成形,拿掉会有很大的危险,姐姐无奈的把我带回了家。那天一家人一声不吭的坐了半天,最后姐夫作出了决定,他和姐姐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那么他说事已至此干脆生下来交给他和姐姐抚养,在外人面前就说是他和姐姐的孩子,于是我辍学和姐姐去了海南,几个月后我们带回了夕博!”她摸了摸疼的厉害的头。
“阿姨,要不要休息一会?”丁沸没想到在徐夕博身后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没事,”她继续往下讲,“本来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我进了一家纺织厂上班,而夕博也真的成了姐姐姐夫的孩子,我欣慰的是姐姐姐夫非常疼爱他,可当看到一天天长大的夕博叫姐姐妈妈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夕博长的很像他父亲,那似乎也在不断提醒我那段过去,可是三年后夕博的父亲出狱,我却再一次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于是有了羽博!”
“什么?你说夕博和羽博是同一个父亲?”丁沸再一次被震惊了。
“对!有了羽博后我和他们的父亲打算结婚,但偏偏不测风云,他们的父亲就在结婚前被以前的仇家杀了,我再也受不了打击,带着肚子里才一个月大的羽博跑上了高架桥决定一死了之,但羽博现在的父亲西村却救了我,他对我一见钟情并且很快向我求婚,经过再三考虑,为了肚子里的羽博我答应了他,而后跟他去了日本,为了保护羽博,我也向他隐瞒了羽博的身世!”
“真是没想到——”
“羽博很乖,在我肚子里整整待了十个半月,所以没有人会怀疑他不是西村家的血统,而到了那边,我也经常打电话给姐姐,每次在电话中听到夕博那稚气的声音我都会大哭一场,但我还是庆幸至少两个孩子都很健康!”她轻轻地吐了口气,“二十年前的车祸让我再次萌生了死的念头,听到那个消息后我大病了一场,对一切包括羽博都不闻不问,趁人不备,我偷偷地从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反锁了房门,拿着水果刀我终于有了解脱的感觉,可当我把刀架在手腕上时窗外却传来了羽博要妈妈的声音,走到窗边,我看到西村正在哄着哭闹的羽博,我的心一阵抽搐,我怎么能那么自私的丢下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呢?我已经做错一次害死了夕博,要是我死了羽博该怎么办?我悄悄地收起了刀子。从此以后,我把一切寄托在了羽博身上,为了让羽博得到所有的关爱,尽管西村家族一再要求我再生孩子,但我坚决的拒绝了,我不能让另一个孩子分享羽博该得到的爱。还好羽博的父亲是一个好丈夫,他尊重了我的决定,对于他我也是个天大的罪人。而后正如我所料,羽博在那么大的家族中成了真正的皇太子,西村家族的每个人都把他捧在掌心里,特别是西村,平时对下属威严无比的一个事业家对羽博哪怕是手上破了点皮也心疼得不得了,参加各种场合的活动都把他带着,只要羽博开口,不管要什么他都满足他!”
丁沸开始同情她,也开始体谅她的不幸。
“两年前,我意外的得知夕博还在人世的消息,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整个人生又亮了起来,我要找到他,要补偿他,但我也知道我只能以一个阿姨的身份去关心他,真相会让他和羽博都受到伤害,我要把那个秘密永远守下去!”
下面的事情不用范允美说丁沸也都知道了,“阿姨,你没有错,至少对于母亲这个词你是没有错的!”丁沸由衷的说。
“不!要不是我夕博他又怎么会——?”
电话响了,丁沸走到窗边接了电话,“阿姨,找到羽博了,我现在就去见他,羽博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会谅解你的!”
“谢谢,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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