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活杀鸡(1 / 1)

独活杀鸡

这一夜,睡的不能算很舒服,因为始终有一个八爪鱼一样的东西死死地箍着我。

这一夜,也不能算睡的不舒服,因为那清凉的体温,让人很舒适,当清晨到来的时候,我居然从那肌肤上感觉到了一点点的热度。

懒懒地睁开眼,却对上了一双清朗的眸光。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神的错觉,居然觉得这眸光里,不复曾经的冷酷冰寒,倒有几分昨日迷离中未醒的醉。

“你好了吗”这是我最为关心的事。

“嗯。”他应了声,“主人。”

那声主人,也不像前几日那样冷冰冰的疏远,贴在我的耳边上,气息吹入耳孔内,又麻又痒,低沉沙哑的男声,跟勾引无异。

好了还不松开手好了还不放开腿,一个搂腰,一个缠腿,我几乎都快被他嵌进胸膛里面去了。

“主人的气息,好舒服。”他下巴蹭了蹭我的发顶。

这家伙搂的死紧,是为了吸收我的灵气吧,看他那副吃饱喝足的模样,猜也猜到他爽死了。

可是,你吃饱喝足了是不是就该放开我了,吃多了会撑的好不好

“我饿了。”我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们去找吃的好不好”

那圈着我的手脚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转眼间我的床榻前多了一名神清气爽的俊美男儿。

靠,他居然衣服都穿好了

剑灵就这点好,不像我还要满地寻找被他丢得不知道到哪儿去的衣衫。

他的目光顺着我的视线,找到了一旁被丢着的兜衣,表情恭敬地捧到我面前。

恭敬就恭敬,你恭敬的姿态里满是嫌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笨手笨脚地想要伺候我穿衣,忍着强烈的不满,将兜衣贴上我的胸前,在我的指挥下,将系带绕到颈项后。

“系紧就好。”肩头的伤让我很乐意享受他笨拙的伺候。

“咻”他用力一勒。

我直着脖子,吐着舌头,好悬被他勒死。

“松点。”我情急之下的叫嚷中,他解了半天,却还是没能解开,我却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索性一扯,兜衣的带子断了,小小的布片垂落下来。

我哀叹着,为我仅存的一件兜衣默哀。

他两手一边拿着一截带子,无措地望着我,我摇头,“算了,不穿了。”

他利索地丢掉手中的带子,那表情分明有着快乐。

他就这么讨厌我的兜衣

不,我极度怀疑他嫌弃我所有的衣服,因为衣服的遮挡,不能让肌肤与他帖近,他也就汲取不到灵气。

如果要他选择,只怕他宁可我全裸着才是最好。

全裸着还要始终被他抱着

当他意图拿起我的衣衫伺候我穿的时候,我警惕地快手接过来,自己连忙穿上身。

老丈家不富裕,好不容易捐给我两件衣服要是都被他毁了,我就真的只能做山林里奔放的野人了。

胡乱地穿衣下地,也顾不得胸口空荡荡凉飕飕地感觉,我冲他喊着,“独活,陪我去打几只野鸡。”

他表情淡然,又恢复了那个冰封冷酷的男子形象。手中握着“独活剑”,朝着我坚定地迈步行来。

我在老丈家住了十余日,老丈对我是无微不至,十余日下来,倒把人家家里养的鸡几乎吃了个精光。

我要在十日内修养好自己的身体,总不能继续赖人家剩下最后的一两只鸡,那就只有进山打山鸡了。

之前我没有武功,没办法打猎。但是独活醒了,以他的武功,抓上几只鸡还不简单容易

抱着这样的念头,我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朝着山林中行去。

才走了两步,掌心就被一只大掌扣住,完全包裹了起来。

我侧脸看他,还是那冰封酷寒的脸,一副不是他的模样,但是那手中的力量,却是重了。

就连这点机会都不放过,也要汲取我的灵气吗

我由了他,被他牵着走。

山林中没有路,对于身体未复武功没有的我来说,有些艰难了。

不过走了半个山头,我已觉得脚下虚软,额头上的汗涔涔的沁了出来。

脚下踢到一块石头,整个人踉跄着扑倒,想要伸手撑住身体,却扯动了伤口。手伸了一半还在空中,脸已快砸上地面了。

手横空而来,捞着我的腰,让我免于狗吃屎的惨状。

“谢”第二个谢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已经单手抱起了我,手臂垫在我的臀下,让我的身体紧紧靠着他的肩头。

这感觉,就像一个人拎着一只鸡崽子似的。

我老老实实地被拎着,连扑腾都没有。和有武功的他比起来,坚持自己走路才是捣乱。

我的眼神四下瞟着,想要找到山鸡或者野兔什么的。

郁郁葱葱的枝头,肥胖的山鸡扭动着身体,发出咕咕的叫声,我凑上独活的耳边,“看到那只鸡没,出剑。”

我话音刚落,他就如电射了出去,剑光如水幕,密密麻麻地交织着。

出剑,收剑,当剑影从我眼前消失时,我只看到漫天的鸡毛随风飘舞,红的、绿的、花的、白的,然后没了。

除了鸡毛还是鸡毛,我努力地掏出鼻孔中的细细绒毛,狠狠地揉了下鼻子,一脸悲哀地看着地面上。

细碎的犹如肉末一样的东西,几乎分不清那是什么,只能看到鸡毛,还是鸡毛,依然是鸡毛。

毛和肉屑都粘到了一起,软软的一滩,想分离都不可能了。

“你刚才,出了几剑”我忧愁地看着独活。

他垂下眼皮,看着那摊烂肉泥,“十六招。”

十六招他以为我不知道天族的剑法一招有多少剑吗分光掠影一式就可以分出六十多剑。十六招之下找了半个时辰才看到一只山鸡,就被他这么碎尸万段了。

“杀人也不用十六招吧”我捂脸哀嚎,“一剑,你只出一剑就够了。”

他还是冷凝着表情,冰寒地开口,“武功精进了。”

武功精进了就要杀一只鸡用十六招武功精进了就要把我到嘴的大补汤剁成毛泥

可是心头的不满在出口时,却成了这样,“是因为我吗”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缓缓移动,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最初看着那只枝头上的山鸡大补汤啊

“那今夜,继续。”这话说的,我果然认命自己是大补汤的身份了。

他的眼睛弯了下,嘴角邪肆的笑容飘出。

哎,我还是宁可见他冷酷的模样,这样的笑容,让人抵挡无能啊。

“咕咕”细微的叫声让我游离的魂魄归位,我的手指着前方的树梢,“它。”

外加不放心地补了句,“只准一剑。”

电射剑光,寒气逼人,他的武功果然精进了很多,现在连“独活剑”上都是寒气了。

但是

我刚刚似乎看到了不止一道光芒闪过啊

带着沉痛地心情,我低头看去,地上分裂着几块羽毛,分散着血迹,一块块的,怕不有十余块,依然是粘着毛,一坨坨的。

这,比刚才的肉泥好多了,顶多也就是大卸十几块而已,但是捡回来,只怕也没法处理了。

我总不能拿着一小块肉努力拔鸡毛吧

“你刚那是一剑”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认真地点头,“一剑。”

是一剑没错,他一剑抖了最少十几朵剑花出来,能不剁成这样吗

我的手默默地举起在空中,重重地划了下,“我要的一剑,是这样的”

他垂下头,不敢看我。

当第三只鸡出现的时候,我抓着他的手,“只准一下,要是再给我卸成十几块,今天晚上我就把你丢粪坑去”

当然我说的你,指的是“独活剑”。

他脸色不甚好看,手中的剑飞快地挥了出去。

一剑,真的只有一剑。

那只山鸡,从正中间被切成两半。他的剑术真是不错,这两半切的简直一模一样,连嘴巴都分成了两边。

内脏稀里哗啦流了满地,看的人一阵恶心。

我悲伤地拿藤蔓搓了根草绳,穿上那只两半的鸡,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头滚滚的惨痛。

一个上午,我努力地指挥着,他努力地听着。

在牺牲了十余只山鸡之后,他终于能够一剑封喉,给我一只完美的山鸡了。

这家伙,明明杀人那么有天分,怎么杀鸡就那么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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