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故意隐瞒(1 / 1)

冬至眼疾手快,拽着楚飞的衣领子,在楚飞刚蹿出去的时候,硬生生的将人给拽了回来。

“你跑什么?姑爷跑了,那是咱们夫人以大事为重,你一个奴才,就算是跟着大人出去了,也没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不如,你来和夫人好好说道说道?”

冬至揪着楚飞的皮肉,将楚飞掐的嘴里嘶嘶的喊着疼,但是冬至这丫头完全不打算松手。

白依阑赞叹的夸赞了一番冬至的反应,瞧着楚飞已经挤成一团的表情,轻轻的笑了。

“楚飞,虽说你从小跟着梅长青办事儿,对梅长青衷心的很,可自从本夫人嫁进楚家之后,你也是对本夫人表过衷心的,怎么,你的真心就这么廉价?”

“不不不,夫人您听我说。”

若不是他是个人,他现在早就炸毛了,恨不得将真心都剖出来来表明自己的忠诚。

“夫人,真的不是小的故意隐瞒您的,实在是小的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大人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奴才就是想通知您,也通知不了啊。”

他一整天都跟着梅长青,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等晚上他有机会向夫人通风报信的时候,结果夫人又睡觉了,这能怪得了他?

可,到底是他这个做奴才的失职,再多的辩解,也没用。

楚飞很是沮丧,连跑的心思都没有。

白依阑也不是不知民间疾苦的主子,瞧着楚飞是真的不是故意的,示意冬至轻一点儿处罚,转身也出去了。

楚飞瞧着夫人竟然向着门外走去,顿时急了,“冬至丫头,快放开我,大人可是交代过得,夫人今天是不能出去的。”

今天,可是百姓暴乱的第一天,夫人若是出去,少不得要被百姓冲撞,到时候若是受伤了,他们做奴才可承担不起这样的罪责。

冬至翻了个大白眼,拉着楚飞的胳膊,很是放心。

“夫人又不是傻子,外面那么乱,夫人才不会出去,夫人这是想去看看家里是不是被糟蹋完了。”

虽然家里值钱的都被藏起来了,被砸碎了的基本不值钱,但是,那也是他们家的财产!

楚飞心里惴惴的,不亲眼看一眼,他不放心,冬至又不放手,他瞧着冬至略有些婴儿肥的身子,道“得罪了!”

冬至尚未反应过来,双脚离地,像一个麻袋被抗灾肩膀上,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别动,你那么重,一会儿把你摔在地上可不要怪我扛不动你,实在是你太沉了。”

别瞧着冬至只是有些婴儿肥,年龄也不大,但是,冬至并不是虚胖,是真的胖,可这也是私底下的秘密!

现在被楚飞一个大男人大大咧咧的被说像是肥猪一般,冬至涨红着一张脸,羞愤的想死,掐着楚飞的手,更加用力了。

楚飞有些承受不住,脚下奔跑的速度不过停滞了一下,速度加快了不少。

夫人不能回楚家,要是回去了,家里面还有暴民怎么办?楚飞心里有些害怕,唯恐真的发生冲突。

诚然,自家大人已经先回去了,可谁知道大人有没有进家门?

楚飞着急,冬至羞愤恼火,好在,楚飞扛着冬至的响动太大,让站在墙头上,想要翻墙的主仆二人,给吓到了。

冬至安抚着同样担心的秋水,却听见不合时宜的笑声,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始作俑者,竟然还敢笑?

冬至都要气哭了,瞧着白依阑来了,拉着白依阑给自己做主。

“夫人,楚飞这厮不仅阳奉阴违,还敢笑话奴婢,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冬至罕见的使了小性子,也是怪可怜的。

到底,受伤的是小丫头不是?

白依阑刚想安抚一番冬至,责问一番楚飞,就见楚飞脸色很是不好,待她细细听着,才觉得是真的不好。

“秋水,冬至,你们两个赶紧从后门离开,梁师傅家里你们可认得?去梁师傅家里躲着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白依阑看了一眼楚飞,将楚飞一并推了过去,“本夫人这两个丫头就交给你了,他们若是又有个好歹,本夫人唯你是问!”

“可是,夫人,奴才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危。”楚飞不为所动,看了一眼秋水和冬至,眼里虽有不忍,可也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

甭说楚飞,就是秋水和冬至,都舍弃主子自己去逃跑,“夫人,咱们一起去梁家,奴婢们怎能让您在险地,自己逃生?”

别看冬至刚才被摔得狠了,但是执拗起来,连白依阑都不是办法。

冬至和秋水拉着白依阑就向后门跑,可,前院的动静,已经不允许他们四个偶读出去。

白依阑狠了狠心,将冬至和秋水丢到了楚飞手上,“你们三个赶紧出去,有你们在,只会连累本夫人,本夫人可不想和你们死在一块儿!”

“楚飞,记得本夫人的话!”

白依阑抽出腰间挂着的长辫子,狠厉的目光,让三人慎重的点了点头,跑了。

白依阑向着前门而去,速度也不慢,免得暴民冲进来,让那三个也跑不掉,大人都活着,才是真的。

秋水和冬至,从小陪着她长大,她对他们还是有感情的。

那两个傻丫头,还没有成亲,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家,怎么能死在这儿?反正,这件事情是她捅出来不的,责任她一个人承担就是!

暴民行动的很快,因为他们有个神助攻,若说这个家谁最熟悉,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的楚君言,那是当仁不让。

虽然楚君言带着暴民闯进来,但是楚君言的神色并不怎么好,单单看他身上的衣衫已经成了破布条子,就知道了。

“这位就是允判大人的夫人,也是京城户部尚书大人的女儿,有钱的很,你们只要找她要钱,就能赚下用之不尽的财富!”

楚君言整个人变得很是颓废,原本书生的温润气息,半点不剩,还多了几分刻薄和疯狂。

白依阑手上拿着长鞭子,啧啧出声,“本夫人倒是谁来的这么快,这不是我家大人伯父家的白眼狼吗?怎么,这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成恩公府的三公子了?”

“据我所知,成恩公府可比我们户部尚书家有钱多了,成恩公府可是三朝元老,积攒下来的财富,谁有你们家多啊。”

瞧着暴民能够压着楚君言过来,她就知道县衙邱大人那边,也守不住。

即便邱大人是皇后的大兄,圣上又派了梁王殿下的亲兵供邱大人使唤,但是,白依阑却知道,梁王大人的亲兵,邱大人根本使唤不动。

暴民在见到白依阑的时候,激愤的情绪忽然就变得淡薄了,便是眼中有几分挣扎,也犹豫放弃了怒火。

“昨日我见着这位夫人和两个丫鬟在街道上张贴告示了。”

弱弱的声音,用特有的方言说出来,白依阑听不懂,但是暴民们都听清楚了。

甚至,终于有人想起来她的丰功伟绩了,“大人别为这个男人给骗了,楚夫人分明就是帮我们南苑百姓制造画舫制艺的恩人,怎么可能会是贪图我们银子的坏人?”

木薯冷冷的瞪着楚君言,派了两个有力气的小子,将楚君言给拉到了门口示众去了,这才看向白依阑。

“夫人,我们木家村的百姓,不是白眼狼,恩将仇报的人,只是,想要寻你讨个法子,我们都是穷苦老百姓,一生的继续猜那么丁点,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些,结果都成了铁疙瘩,大家心里冤,却也没有一点儿法子。”

木薯满脸苦涩,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位在山林间讨生活的汉子,实在忍不住落泪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们南苑县的百姓吧!”

他们出了暴动,根本就想不到法子了,他们求得,不过是想要将半生的积蓄都找回来而已。

白依阑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瞧着跪了一大片的人,心里很是酸涩,民生艰难,可恨杨知府还如此剥削百姓。

“你们赶紧起来吧,我并不是官身,值不得你们拜见。”

想来,这些人就算是闯进了县衙,抢到的银子,也不敢真的当成银子,毕竟,连官银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县衙里住的是当今皇上的小舅子,他的银子,都是真的,你们抢了他的,大约也能填补上你们的空缺。”

白依阑想了想,还真的不知道邱大人把从杨知府和许知县家里炒出来的银子给放到哪里去了?

“你们有没有去县衙的地窖看看?他们藏银子,总不能凭空消失吧?”

“楚夫人,县衙里,根本没有银子,地窖里面,除外几坛子浑酒,什么都没有!”木薯是一个闯进县衙的人,对县衙里有什么东西,再清楚不过了。

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找到,甚至,连点儿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若是能从县衙里抠出银子来,大家伙分分,他们也不至于真的和当官的作斗,可恨,从家京城里来的官老爷根本就不为他们着想,自私的恨不得将他们这些劳苦之人,拔下来一层皮。

白依阑很是惊讶,她原以为县衙里应该存银才对,毕竟,当初她可是亲眼见到邱大人抄家炒出来的银子都送到县衙去了。

“难不成是昨天晚上邱大人将银子都转移出去了?不可能,那么大动静,总得有人看见吧?”

互市晚上很是热闹,就算是平常的街道上,也有很多人才对。

难不成,是县衙里有密道?“你们闯进县衙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位白面书生,长得非常白嫩的书生。”

邱大人从本家带来的人并不是很多,毕竟,梁王殿下的亲兵,才是邱大人一行人之中的重中之重。

或许,她可以从梁王的亲兵那里入手。

“你们不要着急,这几日你们就去县衙堵着去,不过记着不要和县衙里的人起冲突,免得连累自己。”

白依阑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们的银子,肯定都会给你们,你们先耐心的等几天,等我家楚大人将南苑县的局势掌控了,短缺的银子,都能给你们补上。”

楚飞昨日来说过重新熔炼银子的事情,她脑子又不傻。

虽然,假银子里面有一半不是真的,但是还剩下一半呢不是?

都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了,许家大小姐也被圈禁在了牢房里面,这里还在不断烧银子,真正做主的,恐怕也不是曹曦了。

的确,这个密道,曹曦知道,还有白如玉知道。

曹曦身为许家嫡出的大小姐,自小接触账务,对转引自的事情上很是精通,这种精通,让她给自己创造了不少的财富。

而她真正放光的时候,也是她偶然搭上把如雨这条线的时候。

曹曦被羁押在牢房里面,与她的众姐妹相隔开,被安排在了单付的牢房里,即便是落魄了,浑身上下,也看不出丁点儿的疯狂。

仿若,这位嫡出大小姐,仿若要将嫡出的风光,坚持到最后一秒钟一般。

若是曹曦走的是正途,或许梅长青还真的要对这位许家大小姐刮目相看了,但是,现在,梅长青觉得,没有将曹曦弄死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他们没有靠太近窑洞,只沿着窑洞的下方,慢慢的走着,才走了不过半公里的地方,梅长青只听见脚下有骨头发出的断裂的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

赵文清指着地上的骸骨,轻声的说道“你踩到了惨死的无名尸体了。”

“我知道。”饶是梅长青再如何的镇定,也忍不住脊背生寒。

这里,离窑洞并不远,他们刚才看见那些烧窑的人,几乎都是瘦骨嶙峋的,浑身被烤的黝黑的皮肤,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赵大人,你确定银子是从这个方向被送走的?”

梅长青小心的将自家的脚丫子给抬了起来,脚踩尸骨什么的,他还是不要亵渎死去的生灵比较好。

赵文清瞥了一眼梅长青,脚下的动作越发的快乐,梅长青也不敢耽搁,只是脚下越发的小心翼翼了起来。

都是习武之人,若是认真起来,跑的还是很快的。

待堪堪出了这座山的时候,梅长青看着石墩子上划分的界限,才惊觉他不认识这里,实在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南苑县和北苑县,而是东苑县的地方,与南苑县,分明是隔了两个山头。

不过,许家的这个地道修的倒是有艺术的很,也不知道当初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才能七拐八拐的修道这里来。

进了东苑县,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多了起来,而且景色也好了不少。

听说,南苑县是以山水为名,因为景色好,一直让当地百姓过得很是富足,比干巴巴的凭借老手艺活命的南苑县百姓,幸福的不是一点点。

被转移的官银,从身上老林里被骡马驼进了一个十分破烂的宅院,宅院里蜘蛛网都比能藏钱的地方都上百倍。

梅长青不敢小瞧这个地方,沿着地上清晰的脚印,直接找到了后院的茅房……茅房?

“赵大人,银子真的被埋在了茅房里面?”

尽管,这座宅院十分的破烂,但是,这个茅房,看起来很是新鲜?

作为一个有洁癖的男人,梅长青对赵大人放荡不羁爱生活的模样,还是十分抗拒的。

赵大人只管领人找对地方,至于捞银子这种事情,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楚大人,地方本官已经带到了,您自便。”

“自便?这怎么自便啊?”梅长青想要拉出赵大人的胳膊,可惜只抓住赵大人的一片衣角,撕扯下来一块儿布,人早就没影子了。

他忧愁的敲着颤巍巍的茅房,茅房顶上的稻草摇摇欲坠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塌下来。

最关键的是,这个废弃的茅房,已经成了危房了,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竟然真的在里面方便了,这味道?味足的很!

“赵清文,你这是跟着邱大人都学坏了?当年你跟在梁王爷身边,可不是这样子的。”

冲锋陷阵,那是赵清文的看家本领,即便现在不是在战场上,但是,暴民和银子,可以一起的。

如今赵清文找到了藏银子的地方,竟然不动声色?这可不是赵小将军的作风啊。

他掰着手指头掐算,时间也不够,实在是没有办法让邱大人满意。

“此次下官虽然发现南苑县的官银造假,但也仅限于官银,而此事,圣上已经下旨,责令大人审理,下官,实在是无从得知。”

大家都是一样的,从京城而来,手里怎么会有假银子?开玩笑呢?

若是连京城的银子都是假的,岂不是啪啪啪的在打圣上的脸?“大人,南苑县百姓暴动,下官尚可以周璇一二,但是,若百姓手中的银两真是真假参半,那整个贵阳府,乃至整个中州,恐怕……”

贵阳府只是中州三府中的一个,如今中州刺史都被捉了,这消息若是传出去?

呵,怎么会传不出去?自古以来,但凡是涉及到银子的事情,那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几乎不用特意去宣传,大家都得知道了。

三洲百姓,若是齐齐暴动,那可民生反动,有何区别?

“邱大人,不是下官危言耸听,实在是此次事情已经不是你我二人能够解决得了的,便是有梁王殿下的侍卫看护,我等在暴民之中,诚然能够全身而退,而圣上那边?”

未尽的话,梅长青知道,侍卫知道,邱大人更知道,也更明白。

邱大人看了一眼身旁依旧面色冷淡的书生,只觉得脊背生寒,他答应书生的,不过是想要多捞银子,好帮着太子上位。

可,这并不包含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来人,将白如玉给本官羁押起来!”邱大人几乎没有任何选择,这些侍卫,并不是他们邱家的,而是梁王殿下的心腹。

梁王的心腹知道,梁王必然也会知道他的选择,而梁王,又是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白如玉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周围紧张的气氛,反而拿着手上的折扇不缓不慢的摇着,瞧着邱大人恨不得立刻将他弄死的表情,笑的很是无所谓。

“慌什么,三洲百姓可是真的发生暴乱了?没有!不过是贵阳府小部分百姓暴乱而已,一群刁民罢了。”

民生所怨,诸位百姓不过是怀疑手上的银子是假的罢了,可大家谁能证明手上的银子是假的?

白如玉的情绪,很能够影响年岁已经到了花甲之年的邱大人,邱大人见白如玉说的很有道理,倒是不着急将人给捉起来了。

“小白,你可有解决的办法?老夫虽然是钦差大人,对待暴民,可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邱大人很是急切,瞧着白如玉的目光,就像是干涸的没有水的人见到湖泊一般。

白如玉慢慢的摇着扇子,将扇子一手,笑着说道“邱大人,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需要楚大人的配合罢了。”

当白玉扇子指在梅长青的身上,邱大人希冀的目光,也转向了梅长青。

“楚大人可是户部尚书大人的女婿,百姓若是怀疑银子是假的,大不了就让户部尚书批下来一部分银子,帮着百姓们换了传说中的假银子,不就可以了?”

强忍着已经直冲脑门怒火,梅长青掰扯着邱大人的手,说道“这位白书生的建议很好,不过,白书生大约不会不知道我白丈大人的性子吧?”

“还有,莫不是白书生忘记了,咱们邱大人可是未来天子的亲舅舅,国库户部的银子,说到底还不是天家的东西?既然是天家的,邱大人还与天家占着亲缘关系,这么好的好事儿,怎么着也得是邱大人去办啊。”

钦差大人是做什么?体察民情那是本分,是应该做的事情,他梅长青算得了什么?

邱大人心里苦,这么倒霉的事情,他怎么和太子开口?未来天子,那也不是现在的天子啊?

“楚大人,本官可不是你们南苑县的父母官,本官乃是京官,你们南苑县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邱大人只觉得脑仁直突突,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贵阳府真的发生暴动的话,他会如何?

圣上,大约会扒了他的皮吧?

既然邱大人不愿意配合演出,他梅长青也没必要在迁就不是?

白如玉既然能够独自一人前往南苑县处理官银造假的事情,自然不是真的文弱书生,和梅长青动起手来,两人竟然能够打平?

梅长青很是惊讶,却也不会给敌人留下任何破绽,从侍卫身上拔出长剑,直接向着白如玉的扇子砍去。

只听见白玉骨扇发出清脆的声响,白如玉这才将折扇给收了起来,转身想要去抽旁边的侍卫手中的长剑。

只不过,白如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侍卫给躲了过去。

邱大人一瞧白如玉没有趁手的武器,竟然要落入下乘,不免有些着急,他还是比较在意自己和白如玉定下的条约。

若是,白如玉落在梅长青手上,条约的事情被戳破?

邱大人只觉得脖子上悬着一把长剑,凉飕飕的。“把剑给本官!”

邱大人和白如玉一样,都想抢走侍卫的剑,只不过,侍卫牢牢的攥着手里的剑柄,邱大人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有撼动半分。

“放肆!”邱大人有些着急的呵斥道。

手里握着长剑的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气短人,毫无感情的说道“邱大人,侍卫的剑,不能离身,这是梁王殿下的定下的规矩,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邱大人听着长剑破空的声音,气的语无伦次,指着已经失去了长剑的赵清文,恨声道。

“梅长青夺走了赵小将军的剑,赵小将军也没有死,本官借用你的长剑,怎么就不行?”邱大人用了力气,脸都憋红了。

被大声质问的小侍卫,一本正经的推开邱大人,凉凉的说道“因为他是赵小将军,所以他的长剑可以离身,下官不能!”

这是什么鬼借口?邱大人气的去找另外的侍卫借剑用,可惜无人出借。

梅长青有了长剑,对付起白如玉来,便轻松了很多,尽管,白如玉躲闪的功夫厉害,也架不住脖子上的长剑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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