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二人离开了不日城,并没有去传送阵,直接出了城门,坐上大蜥蜴向西南方飞去。
半个小时之后,御风发现开始有一些低阶的妖兽在下面奔跑,御风落在地面,也不管那么多,注入法力一刀挥下,刀尖延伸出十米刀芒,一道血光闪过,一弯宽达十多米的血月飞了出去,轰!的一声,血月瞬间飞出去数千丈,数百只一阶妖兽和一些普通兽类被拦腰斩断,简直是所向披靡,比起之前的红莲,御风不得不说,那真的是块废铁。御风赶紧以法力覆盖周围,感知全开,发现这些妖兽的尸体散发出一丝淡淡的血气和微弱的法力波动,难道,这就是奥尔多吉说的血气?不仔细感知还不会发现,以前杀了人他也从来没有去感知过死人的血液。
飞燕在半空中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这….这家伙随便一挥就这么厉害了?难道是在冰棱门又学了什么厉害的法术?
御风闭上双眼,开始主动去吸收那一丝丝淡淡的血气,他感觉这血气入体后,在经络里面疯狂的乱窜。飞燕看着御风在那一动不动,也觉得奇怪,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正要上前,御风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只见他瞳孔中无数的细红血丝疯狂的游动,御风感觉一股难以压制的暴虐冲上了大脑,他眼前十多丈外的一棵大树,轰的一声,在他的目光下从中间炸开,哗啦哗啦朝御风倒了下来,御风一抬头看着倒下来的树干和树枝,倒下的树枝也在一片轰轰声中成为了碎末。飞燕大骇中赶紧飞离千丈才停下来,御风呆呆的王着只剩下小半截的树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心里奥尔多吉的声音传来:“我叫你杀人,你要杀兽,兽类的血气极其暴虐,吸收过多,会成为一件只知道杀戮的兵器。”
御风这才缓过神来,在心里骂道:“你不早说!”
“我也没说让你杀妖兽不是?不过,杀这么点也没什么太大影响,适当的杀一些,可以让你在战斗中更加的勇猛。你应该马上突破二层,自己仔细感悟吧。”奥尔多吉道。
御风深吸了一口气,反正是吸收了一些了,再多吸收点就到二层了,御风再次闭眼,凝神感知,再次吸收那一丝丝的血气,在他法炉内,现在寒丹静静的浮在一旁,紫丹却在疯狂的转动,那些红色的血气被紫丹吸收,慢慢的有了一丝血红色,御风也懒得去取这些一阶的妖丹,浪费时间,只是让小红出来,好好的吃了一顿。自己坐在那感悟,突然,他感觉紫丹一收,似乎变小了一点,那后又收,然后有胀大,就这么来回几次,一股热流涌动全身,御风知道,这是突破二层了,他双手紧握住红莲,举在头上一动不动,感知着周围的法力和血腥的气息在身边漂浮,身体里的法力和血气也随之慢慢的浮动,而身体外的法力和血气却好像受到了体内的牵引,开始在身体四周徘徊,越聚越多,远处的飞燕看着眼前的一幕,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御风的身体周围渐渐的起了一层血色的雾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雾球,随着时间的过去,这雾球越来越浓,最后已经看不见御风了。
飞燕在天上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御风还是没什么动静,就只有一个血色雾球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候,一队捕猎小队远远的冲了过来,他们只有二阶修为,领头的中年有三阶修为,他并没有发现数千丈外天空上的飞燕,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团血雾,其中一人道:“队长,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领头的中年汉子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道:“我估计,是什么宝物或是什么妖兽在进阶吧。”
又有人道:“这么说来,我们发财了,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远处的飞燕可没觉得他们发财了,她也没那么大的善心去提醒别人,虽然她心思单纯,但是却并不善良。
一群人将血雾团团包围,可就在他们犹豫要不要冲过去时,血雾突然向内一收,众人赶紧后退,待他们看清楚情况的时候,不由得大喜,只见一朵两米多高的血色花苞,散发着淡淡的紫蓝之光,正含苞待放,中年汉子惊道:“什么妖物?”
其中一人道:“莫非是什么宝贝?”
看这花苞,光洁照人,还透着一丝凉气,确实像是件什么宝贝。
正当众人都在想着这东西要怎么才能搬回去的时候,花苞却开始迅速的展开,层层叠叠,形成了一朵直径五米的血莲,一道十米多长的血光冲天而起,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血莲里面念到:“大红莲血刃之术!散!”
血光在天空舞出了一朵血花的影子,地面上的血莲嗖嗖嗖!近百片莲花瓣散开,每一片都有半米宽,两米来长。飞舞间将周围靠得比较近的几人切成肉片,掉在地上,看起来有些像被切成片的火腿肠。剩余十来人见状,大叫着疯狂逃命。
“聚!”血莲里又传来声音,近百片花瓣聚集在十多米的刀芒之上,又重新形成了一开始时候的血色莲花,缓缓旋转着,御风在莲花下单手举刀,一股无形的杀气笼罩下来,身上的袍子在法力的引导下被卷得啪啪作响,一头原本还是黑色的长发,却变成了淡淡的红色,御风手上红莲一抖,整个人从地面腾起,从雪莲中间穿过,整个人在雪莲中间旋转飞舞,像是血莲的花蕊一般,煞是美丽,御风大喝道:“血刃斩!”
近百片的花瓣瞬间向四面八法飞射而出,紧接着就是无数血刃撞击地面的爆裂声,幸存的几个二阶修者在一声声惨叫中被一刀两断,带头的队长速度飞快,已经跑出了近千丈,听着身后的惨叫声和越来越近的爆裂声,更是不要命的疯狂冲刺,他现在的速度就如同离弦的箭,可是,一道血光闪过,他感觉身子一轻,他惊恐的看见自己的两条退在地上跑出了十多丈滚倒在地,而自己的身子和头在空中飞出了数十丈,最后重重的撞在了一棵树上,直径一米的树咔嚓一声被拦腰撞断,中年汉子只感觉眼前一红,无数的血花洒落,接着慢慢的变成了黑暗。
方圆万丈的地面,像是被割过的稻田一般,所有的树木都齐刷刷的只身下了一米多高的树桩,花瓣在撞到地面后,碎裂成无数碎片,然后一股寒气笼罩开来,又将这残破的地面冻结成了冰雕。
飞燕在天空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她倒吸了口凉气,这一招,绝对能与化神的高阶法咒相媲美。这可是攻防一体,而且还是三段攻击。
御风也停止了旋转,静静的飘在半空,将这些死掉的修者的血气全部吸收,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里一道红光一闪而逝。
这时候,御风突然感觉心里一阵慌乱,抬头一看,只见天上,一只巨大的眼睛浮现,正盯着他。御风吓得一哆嗦,默念道:“上帝啊!我….我不是故意滥杀无辜的!你就饶了我吧。”
一个声音传来:“想不到本是为调查异界人而来,却在这昔日的黑修罗葬身之地看到杀戮道的诞生,难道风云又将再起?年轻人,等你到达无境之时,来阿卡勒天道宗找我,我可帮你化解戾气。老夫天道子。”
说完,那只大眼慢慢的消失,不见踪迹。
御风呆呆的看着天,飞燕赶紧飞了过来,道:“杨大哥?怎么了?”
御风指着天空,惊道:“你…你没看见,也没听见?”
飞燕看了看天空,奇怪道:“看见什么,听见什么?”
难道只有我自己能看见,能听见?这人什么修为?这么牛,天道宗?阿卡勒的那个天道宗,哎,到时候再说吧,别来找我麻烦就好。御风想着,道:“我们走吧?”
飞燕一阵狐疑,又问道:“你刚才的法术,是你去冰棱门学的?”
御风呵呵笑道:“不是,是我刚才自己领悟的。”
“什么?领悟的?你……是什么系统?”飞燕问道。
御风悄悄的凑到飞燕的耳朵边,悄悄的说道:“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哇!小妮子身上真香!御风在心里暗爽了一把,转而又暗叹:啥时候我这么猥琐了。
飞燕看他凑这么近,一阵脸红,道:“这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还说悄悄话?”
御风正经道:“你告诉了别人,别人就会防范我了嘛,打起来,我就吃亏了。总之,少一个人知道,总是好的。”
飞燕道:“我想知道嘛!你说不说!小金!”
“别!嘿!我看你原本挺文静的女孩子,怎么…好像越来越凶了!”御风惊道。
“哼!因为我发现,你越来越流氓!”飞燕一翘嘴,笑道。
“那你快说!”飞燕已经拿出了兽环。
“好,我说!”御风有凑到飞燕耳朵边,飞燕有些提防的扫了他一眼,御风赶紧停止自己正像前探的头,在飞燕的小腰上捏了一把就跑,边跑还边大笑道:“我是流氓系!”
飞燕脸都红到脖子里了,气得大叫道:“你这个死流氓,你给我站住!”
御风赶紧疯狂逃命,飞燕的大蜥蜴也拼命的追着。
御风在前面哭叫道:“救命啊!谋杀亲夫啊!”
飞燕在后面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好意思叫!”
二人一路逃,一路追,又一路的笑骂,快到晚上的时候,已经远远的看到幽灵城的城墙了,御风也跑累了,向后面喊道:“我说燕妹妹,咱们不闹了好吧,都到地方了。”
飞燕喝到:“不行,我一定要报仇!”
“大不了,来,我也让你摸一下。你想摸哪?”御风说完,还非常大度的张开了双臂,挺起胸膛。
“你!”飞燕脸一红,掏出一颗药丸子,丢了过去。
御风可是见识过这东西的恐怖,这丫头真急了,他赶紧一边运起法力抵挡,一边向后退走。
噗的一声,药丸子在半空炸开,一团绿色烟雾弥漫,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碰到了御风的法力护罩,但是御风感觉脖子上还是有些瘙痒,御风大惊,呼啦一下,直接惨叫着从半空跌了下去。
飞燕也是吃了一惊,这….这毒是她很早的时候炼制的普通毒药,就算是凡人中了,最多也就是抓破一层皮而已。怎么这么厉害,她明明只想教训教训他来的。
御风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然后开始又是抓,又是嚎:“啊!痒死我了!啊!我快死了!啊!救命啊!”
飞燕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御风,顿时笑道:“哼!叫你欺负我,说!你以后还耍不耍流氓?”
御风赶紧求饶:“不耍了,不耍了,你…快把解药给…!”话没说完,御风喷出一口白沫,晕了过去。
飞燕大惊,怎么还能吐白沫了,她赶紧让大蜥蜴落了下去,拿出一个小瓶子,跑了过去,只见御风的脖子上已经抓出了几道血痕,她赶紧给御风脖子上洒了一些白色药粉。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御风突然睁开眼道:“燕妹,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飞燕一愣,摸了摸御风的脖子,又看了看他的脸色,站起来一脚踢在御风的腰上,道:“你分明就没事,少跟我在地上狗血!起来!”
御风赶紧爬起来,笑道:“想不到没你发现了,毒你也毒了,踢也踢了,你别继续赖着我报仇了啊!”
飞燕道:“下次让你试试穿心散。”
御风打了个寒颤,暗道:还是御兰好啊!也不知道御兰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一时间,御风满脸的落寞。
飞燕突然看到这家伙一下子这么忧伤的样子,心一软,道:“好了好了,吓你的,别伤心了。”
御风看这飞燕的脸,笑道:“你再让我…..”
还没说完,飞燕脸一沉道:“你敢!”
这时候,从幽灵城的城墙上飞来一人,此人正阴沉着脸,盯着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