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风开始流汗了一滴硕大的汗水出现在青铜面具上而后缓缓滑下拉出一道水纹像是因为惭愧而流下的泪又或者是不能承受爱情之重而流出的血
“原來是这样”围观的一众人等都点着头他们早晨打开铺面的门准备做生意却忽然看到了一张床诡异的床他们最初以为是盗窃后來以为是凶杀再后來又以为是有人不要脸的当街宣淫此时才明白原來惩戒
把爱面子的小倌儿当街晒出來让所有人记住他们的脸扒了他们的脸就等于扒了他们的衣服全镇人都知道了他们的身份那么小倌儿们就再沒什么可爱惜、可遮掩的那就会安下心來接客做生意吧
一种不留余地的惩戒
众人恍然大悟的同时感慨正在生成沒想到这两个男子长得谪仙出尘却做小倌儿的……但那气质真不像小倌儿而像贵公子还以为是两个贵公子闲的沒事搞出來的花样却原來是被别人搞鄙视……啊不是应该是庆幸如果是贵公子那他们只有看的份但如果是小倌儿人尽可那啥的只要有银子就可以
很多人开始掏褡裢摸袖袋掏出口袋里的每一个铜板仔细数起來……等这事儿了了他们要跟在这两个小倌儿的后面看看他们到底住在那里他们一定要光顾他们的生意他们一定要和这两个男人压床板
“呃……”等天雪绮说完了事实已经如此天晓风只能怪里怪气开腔:“他们是被我用法术困在那床上的他们在床上什么也沒有做尤其是那个白衣服的扔上床前已被我打成重伤看他身前的血大家就知道在下所言非虚他哪还会有力气做什么事铘子镇被差大哥们治理的民风淳朴秩序井然风化哪能说伤就伤这里面就是一场误会还望官差大人网开一面取消他们当街宣淫的之罪劳烦差大哥们空跑一趟了在下有愧……”
一边说一边朝前踱着步很快走到几个差役面前背转过身遮挡了大家的视线把一个钱袋子递了过去:“在下会立即把床搬走的”
几个差役急忙将钱袋子把袖子里一笼干笑着道:“原來只是责罚不听话的小倌儿你这个东家也太阴损了些……尽快把床搬开吧大伙都在这儿围着不是个事儿”说着转过身大声喝道:“沒事了沒事了散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诶陆瓜瓜公子还有你陆青万家的都退开了退开了”
“唉别走我不认识这个人”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沒想到沉默了半晌的千远凡圣又开口了:“他说是我们的东家就是了他总得出示点证据吧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一定是心怀鬼胎你们就那么相信他的话”
正在四散的众人又站住了的确一个披着皮毛古里古怪的人看起來就像个浪子哪里像老鸨子了也许这人真的不是什么东家他们看着天晓风等他作答
婧儿冲上前冲着千远凡圣立眉毛:“喂你干什么”
千远凡圣躺下了跷着二郎腿:“不干什么只是想把扣下來屎盆子扔回去而已”找什么理由不好非得说他们是小倌儿想他一个堂堂的祺云谷主居然被说成小倌儿他咽不下这口气
反正眼前的情势已经乱了那就何妨再乱一点他以前倒是有所风闻说狼王的王弟是酒色财气四福之主驾驭四灵神实力不输天晓星且天晓风比天晓星更加聪慧小小年纪就已经通晓了天机大法可以掐算天机……
天机大法世上最难的法术之一是逆天的法术比矢星大法追魂大法都要难天机大法除了创建的人庐内老祖会以外千百年來就只有龙族的一个小丫头学会过只可惜那个小丫头英年早逝不足十五岁就死了除此之外就是天晓风会了
知道天机意味着什么意味一切皆可提前预知意味着只要他想天下就尽在他掌握他千远凡圣还就不信了天晓风沒有一点夺了狼王之位成为一代王主的想法
他对天晓风不解疑虑好奇他早就想研究这个人了此时就是机会他想先制造一个小麻烦看看他会怎么办
天晓风走到他身边:“你要凭证”他问的左顾右盼
“是”他答得理直气壮
“你知道我是酒色财气四福之主吧”他声音又低了几分
“嗯那又怎样”
“如果我把色使叫出來吩咐她移走祺云谷所有姑娘的才情……啊不是移尽谷主所有姬妾的才情谷主会怎么样呢”
“呃这个……”千远凡圣很快大声说道:“东家带我走吧”
……
“我怎么才能让你们摆脱这张该死的大床”天晓风的铜眉毛拧着叹息着说:“幸好这里是铘子镇我们狼族在这里拥有一座小小的院落把床抬到那里我把它用法术劈了好了”
他们此时在迷路一般的巷道里穿行抬床的八个家丁全部都是天晓风从祺云谷里带的千远凡圣的家丁看來他为了迎接他们做足了准备
为了不引起骚动他们尽量拣小路走饶是这样后面依旧跟了大批的百姓
有些是从菜市跟來的有些是后來加入的其中还有两个官差
都是一个镇上的难免碰到熟人大家互相打着招呼
“啊磨坊家陆老三你怎么也跑來了”
“啊不知为什么那张床就像有钩子一样在钩着我啊不是我要跟着这张床而是它一直在向我招手啊对了老七门的陆大凤大爷您不是刚娶了第九房姨太太么怎么也跟着來了要知道这可是男风啊男风”
“跟你一样我只是喜欢那张床而已所以跟來看看跟男不男风的可沒关系哟”
“对的对的跟吾辈无关要怪就怪这位东家够精明把小倌儿们摆在床上把床摆在闹市口不就是想钩我们的魂吗”
“是啊是啊哟这些人怎么越走越快咱们也走快些不要跟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