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若山内,白塑将那昆仑鼎放至竹木屋内,将寻得的药材一一投放进去,再施以灵力,将那药材慢慢转化为丹药,直至额头沁出了汗,才肯罢手。(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屋外却传来了女子的身音,清脆扬长。
“这么些年了,本以为你会聪明些,反倒又愚笨了起来。”话语中透露出嘲讽之意。
闻声望去,那女子身着碧绿衣裳,头上则是以一根竹簪为钗,简单又不失大雅。身上还散发出一股竹子独特的清香,眉眼之处还透露出些许傲气,虽是女子,但却令人感到臣服。
白塑也没与她计较什么,也只是一笑带过罢了。
“白塑,你为何就对那凡人恋恋不舍,你忘了遂宁给你的代价吗?你我才是......”还未说完,白塑就打断了她的话。
“竹沁。你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但该怎样做,我自己心里很清楚。”冰冷的话语穿透至整间屋子,让人压抑的很。
白塑收起昆仑鼎,像无事人一般就要走,却叫那竹沁唤住了,“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千年万年又何妨。我会让你知道,只有我才能一直在你身边。”说完此话,只见那竹沁化作一丝青烟走了。
白塑回首望着那一缕青烟,叹了口气,便也扬长而去。
醉香阁外,白塑站在她的房门外,手一挥,将那窗户开了缝来,看见这床榻上的人正熟睡着,他也便放了心下来。
关了窗进了门,走到床榻旁,用自己的仙力与她施法,用自己的仙力将那毒再次抑制住,直到床榻上的她慢慢恢复了气色,才肯罢手。
抚摸着她额前的丝丝碎发,“遂宁,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此话才刚出口,床榻上的她却忽的醒了过来,忿忿道:“沐剑,你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遂宁,我也不会变成你口中的遂宁。如你非要如此,那请你离开。”
殷粟虽是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但她却感到很痛苦,遂宁,这个名字就像用针扎到她心一般,疼痛。
白塑手背在身后,没有以往的不知所措,更没有以往的句句安慰,只是轻声说道:“你还是好生休息吧。”便走出了房门。
殷粟躺在床榻上,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眼角似是有一丝水珠掠过,眼睛涩的生疼。他终还是将我当成她,我不愿如此,更不愿做她的替身,我想要的只是你对我真真切切的心意。
床榻上的殷粟,房门外的白塑。两人总是只差这一步,这一步何其艰难。
翌日,那李永烈一大清早,就跑去了醉香阁,在那门外左等右等,才等到了她。
一推开房门,殷粟便看到他在门口站着,好一阵尴尬,李永烈才开了口,“身子好多了吗,我这还有许多补药,要不要叫下人们帮你熬点?”
殷粟被这突然地关心惊到了,要是以往她肯定会乐的合不住嘴,可如今她却觉得这关心来的可怕。
“王爷见笑了,我不过就一场小病罢了,早就好了。”殷粟有些恭维的鞠了一恭,就要退下。
“可否,再帮我将那侯爷请来。”身后的李永烈缓缓才开了口,“其他人我都信不过,我只信你。”炙热的目光,灼的殷粟背后火热的。
殷粟开始是有些惊到的,但想是自己也只是个工具,死活这种事没人会管,这段时间也真是把自己当宝了。
殷粟回过身来,又对他鞠了一鞠,苍白的脸庞好容易挤出个笑容,“是,王爷。”说罢,便又消失在他眼前。
是夜。
夜色拉长了她的身影。
此刻的她显得有些略微苍白,可她觉得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也好去找那侯爷问清楚这一切。
高墙下,殷粟再次找到了那侯爷的房间,推开门看,里面却无人。回头之时,那沧穹便站在了她的身后,不过一尺,两人就像是要贴着一般,好似暧昧。殷粟往后退了一步,却又被那沧穹拉了回来,抱在怀中。
“美人,真没想到你吃下了我那绝魂丹,还能活着。”沧穹在她耳边喃喃道。
殷粟一怔,用尽气力将他推开了来,有些慌张的看着他,“你不是锁住了我的内力吗。绝魂丹又是什么?”
沧穹戏虐的一笑,看着那可人,绝美的脸庞透露出些势在必得的模样,眼眯了起来,走上前去。
“这可不是我做的,怕是哪位有心人做的吧,这毒可是厉害的很,要是一运功便攻心而亡。”随即又看向了殷粟,“不过你这气色像是无病一般,看来你身旁还真有不少高人护着你。”殷粟手足无措的软了身子,瘫坐在了地上。
醉香阁外,白塑本想着等殷粟睡着了,施加灵力将那解药与她服下。可在阁内找了许久都未见她的踪影,却只见那李永烈坐在这阁内。
“殷粟去哪了,你可知道。”白塑扶手走上前去询问。
“我令她将那沧穹带过来。”白塑身子一怔,“你是不是疯了!她的病还未好你可知!居然让她现在去找那沧穹,你可知他有多心狠手辣!他都敢用绝魂丹来加害与殷粟,还有什么他是做不出来的!现在殷粟功力被我锁住,她现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白塑忿恨道,“她若有何不妥,我定要取你狗命!”只一瞬,就消失在李永烈的视野中。
他瘫坐在椅子上,像是失了魂一样。
“我又做了什么,我这是做了什么,我不过要她好好的,最后竟还是我将她推入这深渊。”李永烈用尽全身的气力大吼着,殷粟我还是失了你。
白塑以极快的速度到至侯爷府,一阵轻功便轻易来到了殷粟与他所在之地。白塑挥了挥手,走上了前去,只见她瘫倒在地上,身旁的沧穹只是带着一股子玩味看着白塑。
“你就是那护她身旁的高人?好手段,我这绝魂丹在她身上就这样没用了。”一阵苦笑后,他便又重新恢复了浪荡不羁的模样,“只不过我已将她的功力解开了。”说着又看向了那门口的白塑。
听到此话,白塑立刻上前查看,确实,殷粟的五脏六腑已碎,经脉也都停止了。白塑想到了遂宁惨死的模样,还有怀中的殷粟,仰天长啸,随即便又变换成那蛟龙真身,吓得那沧穹直接昏倒至地下。
白塑将殷粟抱入怀中,遂的飞上了天。
遂宁,我不管你还记不记得我,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本已经黑得不见五指的天空,在那一瞬却又变的明亮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