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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火火火(1 / 1)

无双军直对着郝宗科的将士们泼了两轮箭雨,倒了六七十人后,郝宗科的人才完全进入了防御状态。

只是眨眼功夫,便被对方收割走了几十条人命,这速度比刚才他收割对方的人马时快上十倍都不止,这角色转变得也太快了。

郝宗科是恼得暴跳如雷也无济于事,面对对方的箭雨,他也只得作个乖孙子,猫着壮硕的身躲在木盾之下。

别说有多憋屈了。

面对密麻如雨的箭簇,郝宗科和的将士只能将自己的身躯藏躲于木盾之下,连半点反击的机会都抓不到,他们虽然也有箭手,奈何根本没有机会进行反击,只要有人想要露出点脑袋探探情况,便会被箭雨浇个焦头烂额。

可恶呀!这些该死的鼠胆之辈,怎会备着如此充足的箭簇,当真是一轮接着一轮,看似是不余余力,不把所有的箭簇射光,便不打算停下来了。

看你们还能有多少箭簇,等你们的箭簇用完了之后,待火帘熄灭掉后,看我如何杀你个尸山血海,郝宗科暗暗地又恨恨地想道。

确实箭羽总有用完的时候,可是对方的箭羽都还没用完,郝宗科就发现他们的头顶之上下起东西来。

不可能是雨,此时旭光正媚。

纷纷扬扬,飘洒如云,遮阳蔽光,仿若深冬时分的一场大雪,甚是壮观,且令人赏心悦目。

可现在不是深冬,现在正是盛夏时光。

白絮如雪更胜雪。

待这些东西飘落于脑袋之上,郝宗科抓了一把一看,才知道这从他们头顶上落下的洁白如雪的东西竟然是棉花。

天上下棉花?这个季节,天上除了冰雹,不就是只有雨可下而已了吗?

不一会,天上又开始下东西了,不是雨也不是冰雹,下起了瓷实瓷实的瓷罐。

郝宗科像一只趴在地上刨地瓜的狗熊躲在部下为他擎起的木盾下那叫抓狂。

完全是无头绪呀!因为他抬头一看,就只看到漫天飘飞的棉花和一只只向他们头顶坠落的瓷罐的黑影,街巷两旁的屋顶上半个人影都不见。

脑袋都挠出几条血痕来,郝宗科才悟觉往他们头顶上抛坠瓷罐的人都躲在了屋顶的反背面处,他们根本看不到人,对方是想怎么着他们便怎么着他们。可是郝宗科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这些房屋太高了,他们没有绳索,也没有登城梯,想要杀到屋顶上去暂时是不可能的。所以别说城防军是往他们头顶扔瓷罐,就是往他们头顶撒尿,他们也只能生生受了。

郝宗科也只能暗自安慰自己,幸好城防军往他们扔的只是瓷罐,而不是巨石。不然的话,他的将士只有哭天抢地的份了。

可是很快,郝宗科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那些砸死伤了他好几个将士的瓷罐里装了东西,水质的东西,而且气味甚浓,他一闻,脸色即狂变。

瓷罐里装着的是火油。

郝宗科终于知道对方为什么往下扔的不是巨石,而是瓷罐了,因为瓷罐里装了火油,扔火油可比扔巨石划算多了,可以收割更多的人命。

感觉是多么熟悉的套路。

昨晚那场大火,惨绝人寰,骇人心魂,且口口相传。就在昨夜那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莽夫元化,在上领暗里花前信誓旦旦的立下军令状,定要破汉军之城,否则定不复返。可是这莽夫的军令状从结果来看只是天大的笑话。别说破城了,刚冲进城门通道还没半盏茶的功夫就被人烧成一只火猴子,屁滚尿流地逃了出来。

郝宗科一想到了元化,然后看着这还在源源不断砸落的油罐,顿时心惊肉跳,手脚都冰冷了起来。

听说昨夜那个把元化的将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又将不藏杀得完全没脾气的城防军千户很年轻。而刚才那个冷傲得无法无天的千户也很年轻,年轻的异常的过份。

想到这里,郝宗科通透了,刚才那个与他对上眼了的年轻千户就是昨夜让元化和不藏都只能跪舔的恶魔。

如果不幸被他猜中的话,那么下一刻,郝宗科想,他们的头顶上必还会下另一样东西。

火!

其实就算他猜错了,他们的头顶上那绝不可能少得了下这样东西的,不然天上下的就不是油罐了,而是巨石了。

想通猜了的郝宗科惊乍一跳起立起了身体嗷叫了一声:“撤,赶紧撤。”。

郝宗科的想法是对的,只可惜就是迟了点。

有些人想事情,做事情,总会比你快上那么半拍,你想怎么发力去追,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都赶不上这半拍。

郝宗科发现,他比无双不止是慢了半拍,便是一拍都有余了,跟这种人没法打,还是赶紧逃为上,现在郝宗科没敢想再跟无双打了,他现在担心的是他们还能不能逃得掉。

全军开始撤,可是速度太慢了,不是他们不想快,如果可以,他们肯定想撒丫子狂逃而去。对面的箭雨未停,为了不想成为箭下亡魂,他们只得全都猫着腰躲在木盾下,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

是的,无双从一开始便担心郝宗科一旦发现不对劲便会一溜烟窜逃,所以他让人用箭雨牵制住他们,将他们撤逃的速度大降缓下来。只需要很短的时间,他便能让郝宗科脱层皮。

郝宗科胸口上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因为他忧心的事情转眼间便变成了现实,他只能苦涩无奈地接受这样的蹂躏。

火从天而降。

就算是石块,粘上了火油,都一样能瞬间便烧着。更别说是,极其易燃的棉花。

火从天而降,却是从脚烧起。也有不少被瓷罐砸中的倒霉蛮人,火油浇了一身,便那从天而降的火一点便着,整个人刹那便成了根巨大的灯蕊,他们被烧着时,惨叫着翻腾扑滚,然后又扑倒了不少人,一被其扑上的人也开始跟着惨叫,因为天上仍在不断地飘落着棉花,每个蛮人的身上都粘了不少的棉花,开始没有去注意这些棉花,任由它们洒散在他们的头顶上脖子间、身上。

他们就是想拍也拍不掉,因为太多了。

也就是这些他们不在意的棉花却让他们悲苦不已,那些棉花触火便燃,一燃便熔,熔于衣,熔于身,火却不灭,贴着身在烧,拍不掉,抠不去,直到那棉花烧烬,火至灭。

上千人全都被扔进了油锅般的惊恐而尖叫、哀鸣……。

身上的棉花在烧,脚下的棉花也一样在烧,所有的蛮人无论踩到哪去,都能踩到被燃着的棉花,一踩那些带火的棉花便贴在脚底下火辣辣地烧着。

鞋子又不是铁铸的,当然会被烧着,会被烧穿,不一会所有的蛮人都变得跟光脚差不多,再接着他们便被灼烧得痛跳不已,可是即使他们把踩于脚底下的带火的棉花踏灭,可那熔似岩浆的棉花却仍是滚烫不已,灼得他们惨叫不已。

可他们即便是想要把狠狠把脚下的火棉踩灭,也只能小心翼翼,动作幅度还不能太大,一旦木盾不能掩住身躯,他们便会受到从火帘对面狂穿过来的箭雨的亲睐。

地上的火不停地灼烧着,而他们的头顶上还在源源不断地飘落着棉花,那些棉花都还没落地,还飘在空中,刚一被那些火苗熏到即刻就起火了,然后那带着焰火的棉花就落到了他们的脑袋上,脸上,肢体上。

这些带着灿烂焰火的棉花一旦落到某个人的身上时,那个人很快就会痛不欲生,嗷跳不已,而且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火人。着火的棉花是有粘性的,很难拍掉,用手去拍,手也会起火的。

战场上的人,经常都能听到前后夹攻的战争术语。但是郝宗科今日便尝到了另一种模式,上下夹攻。

苦,苦不堪言,惨,惨难以表。

要命的是,现在他现在惨遭到的是三面受攻。如果是人对人的硬攻,他倒是丝毫不惧,可是对方就和他打个照面,羞辱了他几句,然后就使劲的狠施阴招了。

什么叫作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此时此刻便是。

无双正站在火帘后对着他的那些箭手说道:“别停下,就往死里招呼,让他们就是不死也要脱两层皮。”。

于是那些箭手便射得更欢了。

本来这个陷阱便是为葛必所备好的,只可惜葛必完全享受不到此待遇,就一命呜呼了。也算郝宗科倒霉,一头撞到这里来了,不收拾他都说不过去。

火油是原先葛必收集来,准备用来对付无双的,却是被无双一把全都给夺了过来。棉花是无双他们穿墙打道时,经过一不知谁家的库房里看到的,看到这些棉花无双兴奋了好了一顿,便命人全都带上了。

看到一堆棉花还能两眼放光,让全军的人都很是不解,不过他们也已经是习惯了,他们的千户总是会做出些让他们感到很不解的事情来,所以那处库房里的棉花全都被他们一卷而空。

秦君望和秦君怡也一脑的糊白,这些棉花看似是在无双眼里比钱财金银要诱惑力多了,这东西不能吃也不能啃,这节骨眼,竟还要全军都背着上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说他脑子没进水,真找不着好的解释。

这两姐弟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可没敢说出来。

那道横亘在两军之间的那道火帘渐小,也终能让双方都逐渐看到了彼此的身影。

秦君望就远远落在全军的后方,他踩上一了微高出地面的石块,火帘对面的一切都全落入了他的眼里。

秦君望被对面的一切惊得直往喉咙里狂咽口水,太壮观了,也太骇人了,也太惨了。

那些狂悍得跟地狱来客般的蛮人如今变得跟一群遭遇了灭顶天灾的火猴子一般,正发了疯般地上窜下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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