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晏天琦出手打掉了小女孩手中的匕首,她后退好几步才停住。
“嘿嘿嘿嘿嘿……”小女孩突然发出了仄人的笑声,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绝情刀果然无情,这都骗不到你。”
一时间,酒肆里的客人四下逃窜,有些甚至躲到了桌子底下。
晏天琦和百里胜面面相觑,百里胜大怒,“你是何人?”
麻五微微一笑,“武林中似这么矮小的人能有几个?无需乔装改扮,完全本色演出;拥有出神入化的口技,不凡的身手,这个人只能是不老仙姑——江茵茵。”
“嘿嘿嘿嘿嘿……”江茵茵大笑,“绝情刀果然见识不凡,难怪玉罗刹没有得手。”
麻五凝视着她,“看来你也是无情公子请来的?”
“老身不知道什么无情公子,我只认银子。”
“难道你以为就凭你一人就可以杀掉我们三人吗?”
“嘿嘿嘿嘿嘿……”江茵茵仄厌地笑个不停,“如果只是老身一人当然不行,如若百毒老妪出手的话,别说是你们三个,就是三十个也不在话下。”
麻五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什么?难道百毒老妪也来了?”
三人四下环顾,并没有发现江茵茵提到的百毒老妪,麻五说:“你想吓唬我们吗?”
“嘿嘿嘿嘿……”江茵茵似笑非笑,“难道你认为老身是哪种说大话的人吗?”
麻五又朝四周看了看,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说…难道说…你就是百毒老妪?”
“这怎么可能……”麻五不停重复着这句话,“据我所知百毒老妪的年龄至少在六十岁以上,怎么看你都不像,最多,最多三十来岁,甚至还要小……”
“嘿嘿嘿嘿嘿……”江茵茵一直笑个不停,“你看老身有那么年轻吗?”
麻五凝注着她,“难道说你患有不老症?”
“不可能…不可能…”麻五不停呢喃,“医书上虽然记载着这种病例,几乎没有人见过这种症状。”
没见过不等于没有,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的,眼前的江茵茵就是最好的证明。
百毒老妪,用毒的行家,她可以不知不觉让你中毒。她下的毒,都是毒性很强的那种,如果你中了她的毒,死神离你已经不远了。
麻五、晏天琦、百里胜三人脸色变得十分惨然,不用说他们已经中毒了。
江茵茵慢慢地走上前来,她伸出手去,拿起了桌上的那锭银子,她掂量着这锭银子,“想不到你出手还挺大方,这锭银子足足有五十两,嘿嘿嘿……”
有时候江湖传言未必都不准,都说不老仙姑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只要是钱,大小通吃,她还有一句名言:聚沙成塔。
忽然,江茵茵的笑脸起了变化,“怎么…怎么…会这样?”她感到异样。
“嘿嘿嘿嘿嘿……”这种仄厌地笑声是麻五发出来的,他的脸色恢复了常态。
江茵茵指着他,“你…你…你怎么会……”
“没有中毒是吧?”麻五说道:“不单是我没有中毒,晏兄和百里兄也都是装的。”
麻五冲着二人喊,“行了,行了,就别再演戏了,你俩这拙略的演技,哄哄江茵茵这种小孩子还可以,蒙我还差那么一点。”
“哈哈哈哈哈……”
晏天琦和百里胜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同时放声大笑。
晏天琦说:“什么事都瞒不过麻五兄的这双眼睛。”
百里胜说:“他是火眼金睛。”
把江茵茵给气的,她不敢置信,“你们明明闻了花香,怎么会没事?”
晏天琦指着麻五说:“你擅长下毒,我们这里有一位擅长解毒。”
麻五昂起头,“当你把花篮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我们三人的确已经中了你的毒。”
“那你们……”江茵茵不解。
“我们怎么会没事?”麻五替她说,江茵茵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你忘了你手中的那锭银子了吗?”
江茵茵这才扔掉了手中的银锭,她又回想起当时麻五的动作,“难道说当时的异味就是解药?”
麻五笑了,“哎,这回算你说对了,我生怕他俩闻不到,我还故意在他俩面前晃了几下,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原来你那种看似荒唐搞笑的行为竟然把老身都给骗了,可你又是怎么知道老身下的是哪一种毒?”
麻五说:“很简单,你看你花篮里的是什么?”
江茵茵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不经意间被花蓝里的花给出卖了。
又到了百里胜讲座时间,“天地万物皆有灵性,一物降一物;你会下毒,自然有人会解毒;你只想着怎么去害人,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总会在不经意间就露出了破绽;如果你卖的花与你下的花毒不协调的话,楼下的客人恐怕早就察觉出来,你也走不到我们的跟前了;所以你的功课还没完全做足,等你研制出可以综合在一起的百花毒,我们的麻五兄恐怕也研制出了百毒丹。”
江茵茵气得圆鼓鼓的,她瞪大着眼睛,她实在不相信眼前的就是事实。
轮到晏天琦出场了,“江湖传言,不老仙姑是个贪财之人,只要是钱,大小通吃。麻五兄给我和百里兄闻过解药之后,又将另一种毒药涂抹在银子上,他料想你会伸手去抓银子,当你伸手的时候也就是你中毒的时候。以往都是你下毒害人,这次也让你尝一尝被人下毒的滋味,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江茵茵的脸色变得惨然,晏天琦又说:“千万别动气,越动气毒性发作得越快,如果你肯说出是谁派你来的,又说出如何与这个人取得联系,我就请麻五兄替你解毒。”
“不必了!”江茵茵恶狠狠地说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做我们这一行的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唔!”江茵茵的嘴角流出了墨黑色的血汁,她和玉罗刹一样咬破了藏在口里的毒囊,不过她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瞪着三人,到死也没有合上。
晏天琦朝楼下看了看,百里胜说:“不用看了,下边的人早已经没影了。”
晏天琦冷冷说道:“看来这个无情公子还真是铁了心要杀死我们,他究竟为何要处心积虑的来害我们?”
麻五摇摇头,他也不明白,只听他长叹一声,“无情公子啊无情公子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