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虽然过的不如意,却也是依然要过下去。
李勋在陈州已经半月有余,这半个月以来,李勋能做的事情不多,自从那次宴会之后,陈州刺史李青再也没有找过李勋,仿佛把他忘记了一般,李勋也不会厚着脸皮找上门去,没事就在都督府看看书,并让王猛等人领着手下的兄弟们多加操练,人不多,却要精。
“冬雪,你看我写的怎么样?”
李勋写好了一副字,拿给冬雪观看,这段时间,李勋无事可做,闲了下来,于是便没事看看书,练练字,原本是准备找萧振元当老师的,没想到冬雪与梦夏两姐妹的字却是写的极为不错,李勋便拉着两人教自己练字。
冬雪拿过宣纸看了几眼,点头说道:“字体工整,有模有样,李大哥进步很快呢!”
梦夏也凑过来看了两眼,笑道:“李大哥才练了几日功夫,就能写成这般模样,这不错。”
李勋笑了笑:“你们两个可别光给我灌蜜糖,快甜死我了。”
梦夏撅了撅嘴:“说好话也不行。”
冬雪拉了拉妹妹,低声说道:“梦夏,不得对李大哥无礼。”
梦夏低了头,小声说道:“只是开个玩笑嘛!李大哥不会怪我的。”
梦夏与冬雪虽然同岁,两人的性格却是截然相反,姐姐冬雪沉稳少言,温柔娴淑,而妹妹梦夏则是活泼可爱,一有机会就喜欢缠着李勋,说个不停,当然这也与李勋的性格有关,刚刚救出她们的时候,两人都是沉默寡言,对谁都是害怕胆怯,但是随着李勋的开解,以及李勋为人不拘小节,经常跟她们开些小玩笑,两姐妹也是慢慢放开心结,对李勋也是越来越亲近。
呵呵!李勋伸手轻轻揪了一下梦夏的小脸蛋,笑道:“这点小事就生你的气,那我早晚要被你气死。”
梦夏脸色有些发红,李勋的这个动作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很孟浪了,若不是她知道李勋平时就是这个性格,并不是成心占自己便宜,毕竟这个时代,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除非是嫡亲亲属,不然男女是不能随便有肌肤之亲的。
陈二这时走了进来,看了梦夏一眼,疑惑道:“梦夏姑娘,这天气又不热,你脸怎么红了。”
梦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要你管。”
陈二嘿嘿干笑两声,不在说什么。
李勋放下手中的宣纸,看向陈二:“找我有什么事?”
“老大,这么好的天气,出去转转?”
李勋为了与兄弟们显得更加亲近一些,曾经让他们在私下里,叫自己老大就行了,不过李勋不在乎这里小节,但是王猛他们却是放不开,不管私下还是公开,都是叫李勋为将军或是都督,只有陈二在私下里,才敢叫老大这个称呼。
“你今天心情不错嘛,行,那就出去转转,在家中待了数日,我也是闷得不行。”
李勋看向冬雪与梦夏,笑道:“一起吧,整日待在家中,也是无聊。”
冬雪点了点头,她一般不会独自出门,但是有李勋在身边,那就没什么了。
梦夏高兴的说道:“早就想出去玩了,姐姐就是不同意。”
李勋笑了笑:“冬雪是关心你,你这么漂亮,独自出门可是不安全。”
几个人相约出门,来到门口,见到穆连山也是正准备出门。
“小木子,准备到哪去啊!”
穆连山笑道:“待着无聊,想要出去走走。”
“我们想到一处去了,一起吧!”
穆连山笑着点了点头。
走在黄西县城的大街上,人不算多,却也是开始有人出来摆摊做生意,黄西县城作为陈州的州治主城,以前很是繁华,人口最密之时超过十万,但是经过黄巾军之乱以后,到如今,也只剩下两万人左右。
梦夏被冬雪关的严,很少出门,所以今日外出逛街,心情显得极为兴奋,见到什么东西,都要凑上去瞧瞧,而李勋又是一个很大方的人,只要是梦夏喜欢的东西,都是直接买了,搞到最后,陈二与穆连山两人身上挂满了各种物品。
陈二看向穆连山,苦笑道:“早知道就不出来了,你说呢,连山兄弟。”
穆连山轻笑道:“只要李勋少爷高兴,我是无所谓的。”
穆连山是一名太监,地位卑下,按说陈二不会这样对他这般客气,只因李勋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穆连山是自己之弟,是自己的亲人,所以陈二就算看在李勋的面子上,也不会对穆连山有任何的不屑与轻蔑。
“这是我先看上的。”
“明明是我先付的钱,这东西应该归我。”
李勋扭头看去,一处卖小饰品的摊位,梦夏与几名男子有了争执,冬雪在一旁拉着梦夏的手臂,示意不要争了。
李勋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对方有五个人,都是年轻壮汉,李勋扫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个个身材壮硕,双眼有神,腰间更是别着武器,李勋眉头不由皱了皱,对着梦夏说道:“不要争了,让给他们就是。”
“好吧!”
梦夏放下手中的小饰品,脸上有些不高兴,但是李勋的话她不敢不听。
“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又有几名青年走过来,李勋看去,说话之人是一名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面貌俊美,气质儒雅,一身紫衣,手中拿着一支大约一尺长的通绿玉条,在他身边,跟着十数人,都是一身劲装,身材高大威猛,腰间都是别着武器。
与梦夏有争执的那五名男子见到这名年轻人,顿时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连忙躬身抱拳道:“公子,我们并没有闹事。”
紫衣男子看了他们一眼,又是看了看梦夏,见她一脸的不高兴,于是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名男子磕磕巴巴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李勋在旁边听了之后,不由摇了摇头,原来是这些人与梦夏同时看上了一件饰品,他们抢着付了钱,如果是这样,却也不是他们的错。
“胡闹!”
紫衣青年脸色沉了下来,不悦道:“与女子争物,岂是大丈夫所为?你们真让我感到丢脸。”
见到紫衣青年发火,这几名男子顿时大气不敢出一口,全都低下了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