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鹏倒地,旁边一直插不上手,只怕误伤的方子岩当即挥着钢管,闷声砸了过来。他身体是属于瘦小型的,看起来像是没有完全发育。
但是,他的力气并不小!
嘭的一声,钢管擦着我的头落下,狠狠的砸中我的肩膀,一股几乎将我肩膀都能砸的粉碎的力道传来,钻心的疼痛让我的身体倾斜的差点倒地!
身体向着左侧斜下,连带着惯性,我抬起右腿横扫出去,一脚踢中方子岩的肋部,身体瘦小的他哼了一声,直接被踢飞出去,倒在后面围着的那些人的身上。
“妈的,去死!!”
我踉跄站稳,左边一个小青年当即咬着牙扑了上来,手里的片刀在身后霓虹灯的照耀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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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向后退去一步,双手向前探出,顿时片刀擦着衣袖劈了下来,我手掌反握,一把抓住青年的手腕,扭动之下,将片刀夺了过来,顺势挥斩回去。
“噗!”
刀刃从青年脸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青年嗷的痛吼,捂着脸向后退去。
“操!!今天非得干死你们!”
滕鹏从地上爬了起来,抢过扶着他的人手里的刺刀,刚准备爬上前去,却被旁边的人拉住。
“哥,条子来了,走!!”那人拉着滕鹏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大喊:“岩哥,郝哥,条子来了,得走了!”
滕鹏甩开那人的手掌,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一听,果然,一声声的警笛由远及近。他顿时扬起刺刀向前挥了两下,一把拽起倒在地上的方子岩,大声喊道:“都快跑,到俊鹏大厦集合!”
说完,他和方子岩向后跑去,郝云同样转身就跑,一大群人,呼啦啦的眨眼间就远去,一辆辆私家车飞快的启动,而乘出租车来的那些人一个个窜进小巷子里瞬间消失,至于出租车,我们打起来的时候,只怕引火烧身早就离开。
“操!!你他妈有种别走呀!”
冰子瞪着眼,身上的夹克被划了不少的破痕,他不依不挠向前追去,但被那些个小混混挡了挡,被滕鹏他们三个开车跑走。
“别打了!快溜,妈的警察来了。”
我上前拉了冰子一把,一旁的行乐庭也跑上前拉冰子。我们两个一边拉着冰子后退,一边和对面还剩下的十几个人对峙。
“呜……呜……”
警笛的声音越来越近,闪着蓝红光芒的警察一下扎进街道,离我们不过百米的距离。
“跑了!!”
我喝了一声,一脚踢倒身前的青年,拉着冰子,随即向林市纯k旁边的小巷子里跑了进去。
……
远处,街道拐角,停着一辆黑色的大众,蓝牌白字的牌照上一串吉利的数字赫赫入目。
车内,古总坐在副驾驶位,而正驾驶位却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在开车。
车窗半降,古总看着我们三个跑进小巷子里,扶了扶眼镜,“这三个大爷,刚来就惹麻烦。小冉,走,后街去接他们。”
女人没有说话,干脆利索的启动汽车,沿着街道向前,大概几十米后,向右侧空荡的街道拐了进去,绕到林市纯k的后面。
车停在小巷子的前面,里面隐约有三道人影磕磕绊绊的向这边跑来,古总看着巷子问道:“刚才看见了吗?是你那个同学吗?”
“看见了。”叫小冉的女人说道:“是他。几年没见,他的模样是一点也没变。而且,和管军有恩怨的,也只有他了。”
说完,小冉下车,依靠在车头上等待,古总的嘴角则是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
“嘭、嘭!”
巷子里堆满了纸箱和垃圾,我们三个跑起来很是费劲,仅有不到五十米的巷子,我们足足用了三、四分钟才闯了出去,好歹是警察来的人手不足,也没顾得上我们。
可是一出巷子,看着笑吟吟的古总,我们三个就愣了。本来给他打电话是需要解围的,可没想到围没解,反而是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他,却在这里等着我们。
“乐乐,你回来了。”
靠在车头的小冉看着行乐庭,眼睛里露着奇怪的神色,她说了一句,行乐庭点点头,两人便沉默下来。
“行了,上车。事儿,我会给你们交待的。”
古总摆了摆手。小冉转身上车,坐进正驾驶位,而我们三个拉开后座的车门,也不顾身上的血和脚底踩的脏东西,直接上了车。
……
一个小时后,六天饭店,我们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的伤擦活络油的擦油,缠绷带的缠绷带。打斗中,肾上腺激素飙升,疼痛仿佛消失,现在缓和下来,隐匿在身体深处的疼痛爆发,浑身都难受的要死。
包厢里,我们终于见到了管军。他长的挺帅,蓬松的头发漂着深红色的颜色,耳朵戴着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灼灼发亮,依靠在皮椅上,和古总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走进包厢,古总和小冉招呼着我们坐下,管军轻轻一笑,讥讽的眼神看着我们,但碍着古总的面子,他没说话。
“小军。”古总看了一眼管军,手里握着酒杯,给他介绍我们,“这三位是北海来的大浩,冰子,乐乐。乐乐……是咱这里的人,听说跟你有矛盾,怎么着,你俩不来个一笑泯恩仇?”
“哼,郝云还在医院缝针呢!”管军冷着脸,没有给古总面子。听着古总的话是向着我们这边的,可实际上,我们清楚,古总是在护着管军,因为他要不从中调和,管军的后果可就值得考究了!
但是很明显,管军不理解古总的好意,甚至有些恼怒古总的做法,一点面子也没有留。
“呵呵……”冰子笑了笑,把玩着酒杯,声音很轻的问道:“古叔,管军是你什么亲戚呀?林周市的一把手,他都不给面子。”
“啪!”
“妈的……”古总咬着牙骂了一句,一巴掌拍在管军的头上,刚准备说话,一旁的冰子却猛的将酒杯砸在桌上。
“嘭!”
酒杯碎裂,碎玻璃渣溅向四周。
古总停下了话音,扭头看向冰子,低着头时不时瞥向行乐庭的小冉也抬头看向冰子,态度轻蔑的管军也瞪着眼睛看向冰子。
“哗……”
冰子脱下外套和衬衣,肚子上缠着一圈圈的绷带,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眼看去,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