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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志(1 / 1)

了断回到房中枯坐良久,愁苦的神色未褪,略觉烦躁,遂走到偏房之中,打开了一个尘封的木匣。那个久未被人触动的物件被打开,只见鲜红胜血的绸布裹着一长形物事。

了断伸手,茫然缩手......那双长满老茧的手终究还是碰到了红布,随着极不慈悲的一撕!绸布应声而裂,一把长刀现于眼前!

了断视野迷离,心中充满追忆,想起当年矢志屠魔,岁月何等壮哉,但终是一番大志不得展,岁月推移成老人。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我是玄色。”

“谁?”

“......弟子玄色。”

了断将长刀立于阴暗墙角,说道:“进吧......”

门外的玄色心里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但很快又释怀,推门而进,问候一声,说道:“师叔公,弟子有事问询。”

了断道:“你想问尘世之事?看来那些对你的冲击并不小,但你要知道,你一人的力量还太小,在少林的净土之中,才更能保证你们这些小苗不会夭折,你要爱惜自己,不要冲动入世。”

玄色端正站好,道:“我知道就算我闯过木人巷,也只是武林中的一个小人物,上次来犯的三宗高手林立,也都只是一隅之王,却比不得真正的大势力,又何况是我呢。只是如今眼见生灵涂炭,心中总觉万马奔腾,总想做些什么,证明给自己看,自己将来真正能做点什么,但欲速则不达,所以请教师叔公一些武学的问题。”

了断道:“嗯,你入宗师之境,却有对抗品悟之能,可见你天赋过人。少林弟子到了一定的境界,经过师长的认可,可以修习兵器,从而使自己武学更进一步......说来你也到了练习兵器的时候,也有这条件。你选什么?”

玄色道:“刀,大刀!”

了断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说道:“立马横刀战沙场?但是以你的身材,在晋入破空之境前,我觉得,切莫选择太沉重的兵器,大刀适合身材高大异常,臂力超人的人,你的身体条件基本已经稳定不变,使用不合适的兵器,会阻碍你。你觉得,枪,如何?”

玄色道:“我心中有猛虎,这些重量差别,应该能克服。”

了断道:“难道心强大,就没能屠灭比自己强两截的对手?”

玄色立时无语。

了断道:“若化百炼钢,成为绕指柔,尖枪一点,山河亦失色,别忘了英魂万古长存的岳武穆与忠烈满门的杨家军,用的都是枪。”

玄色说道:“谨记师叔公教诲,断不能忘了先烈的长枪,只是.....总怕会练不好。”

了断说道:“理想与目标是既定的难以改变的,但爱好是可以培养的,你应该去顺应形势,有时你的心理趋势要顺着你的身体形势发展,而不让形势去顺着你,不然......”

玄色合什道:“弟子一定努力!”

了断沉默片刻,说道:“习得一手好枪,就可以准备冲击品悟境,多少宗师停留在此境之下,毕竟这是人的蜕变的一个界点,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我相信你可以,成为为数不多中的一员。”

玄色停顿片刻后,道:“弟子还有一事问询,之前听师叔公说,涯雕是个‘五行皆无,毫无天资’的人,那岂不是在武学一途不能走远了?”

了断脸上的皱纹这时也多了几条,叹道:“品悟境界是打破常人与非常人之间的界点,一般人凭借天资、毅力与机缘,已经很少有人能成功,涯雕......就更不可能了,料想当他凭借努力站在宗师之境时,已经......前路望断了!”

玄色的声音瞬时变得些许颤抖,无力说道:“涯雕看似是个不听管教的孩子,但他比任何小孩甚至成年人都想的要多,心思要大,而且更加执著,我想,要是我当初有他付出的这般努力,估计一年前已经破境了,要是他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怎样......”

了断道:“佛家讲宿命,每个人都命中注定,冥冥中有自己的路。或许,武不行,可以从文,以他的灵活机变,应该能贯通融会,成为一代儒将也说不定。”

之后的半天时间,玄色向了断请教了一些武学上的问题,了断帮他指明了方向,却不细说,大有自己体悟之意,玄色也觉得问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走出房门的他,天生宽阔的视野瞄到了阴暗墙角处的一把大刀,但脚步却不停顿,那是一把外观不精致却霸气外露的好刀,要是自己适合修**刀,让师叔公送予自己应该肯吧?

了断的脸上依然慈祥,只是在玄色发现大刀的那瞬,眼中有水光朦胧。

夜,山中。

这是一种奇特的大树,树干笔直粗壮,数十丈高的空中才有分叉,树的顶端茂密非常,数百棵大树生长在一起,枝叶交叠,便形成数层独立的空间,在暴雨之下,只有风能进来,却不能漏进一滴雨水。密密麻麻的藤条一直从树顶延伸到半空,使得这里成为少年们的乐土,每逢参加播种农耕,孩子们都会偷空跑来,抓着藤条荡来荡去,攀爬玩耍。

端木涯雕就在树枝形成的空间里,扎着马步,望着天空思索,思索一个得不到答案便会让人生从此黯淡无光的问题。

“五行?难道人人都有,我没有?”

“没有就等于没有天分?没天分会怎么样?”

“听说行行这个小孩明年能够参加‘国手’级别的训练了,怎么我年龄和他差不多,练的比他多,怎么没听那死鬼师傅说我可以接受国手训练呢?”

“是我境界不够!”端木涯雕端详着自己不大的手掌心,一滴汗水落在其中,他不觉得腿酸,因为他从来可以无视于克制身体的痛楚,他就这样扎了两夜,他不觉得困,他发现突然比以前更加千倍百倍的渴望力量,所以他思索,想进步,不得答案,便继续思索,以至于两天后,他竟然才发现,原来他可以不睡觉,严格来说,是自己竟然有控制睡意的毅力!

“饿了!”端木涯雕的肚子响起咕噜咕噜的声音,说道,“可是脚动不了了!”

端木涯雕当然不会自此一辈子就保持这个动作,不然他就会这样子死了,摔倒,风化,所以他抓住头上的一根枝条,双手一拉,将身体吊起,就这样吊在空中,知道血液畅通,脚慢慢伸直,慢慢可以活动。

端木涯雕从藤条下荡下来,发现地上躺着一只受伤的野鸡,野鸡肚子被什么撕开了,半闭着眼睛,喘气有出无进,很快就会死了。

端木涯雕心想,难道有老虎、狼之类的动物?随即心里泛起了不是恐惧而是兴奋的感觉,竟然冲动的以为可以徒手裂虎,但转念一想,就算有,毕竟也少之又少,怎么能找到,然后再撕裂了它呢,不如,好好利用眼前的这只受伤的鸡,看在它竟然能逃出魔爪所体现出的倔强与运气的份上,就吃了它吧!

所以端木涯雕做了人生第一个叫花鸡!当坚硬的黄泥块从火中取出,再将鸡肉从滚烫的黄泥中剥离,口中不曾念一声阿弥陀佛。

这个林子是端木涯雕最喜欢的树林之一,还有一个林子就是果林了。吃完那只鸡,准备去吃些餐后水果。

七天,据说一个人七天没有睡眠会疯掉,但是端木涯雕凭借常人之躯坚持了七天没有闭眼,他一刻不停的练功,不断夯实自己的基本功,希望有所突破,但他发现或许是因为接受了神通灌顶的原因,自己较之以前退步了,所以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使自己弥补过来,甚至做出突破,不然无法实现自己想要做的。

端木涯雕停下套路练习,扎起马步,望向深邃的天空,“那最深处有什么,有没有什么正在看着我,是别人口中的“亲人”,还是传说中的“老天”?我来到这世间位的什么,是来看这世间的哀鸿遍野么,还是让别人看我的弱小?是不是强大了,就是英雄,还是说帮助了别人的人才能算英雄,那既帮助别人,又强大的人叫什么?这是不是叫......理想,那我的理想什么?做英雄?做智者?要这天再不遮我眼?为谁?只为自己?为什么有恶人,什么界限之下是恶人?好人是什么样的?......”

端木涯雕思维百转千转,已经分不清是醒着还是睡着,一般人长时间在这种状态,精神轻则分裂不能集中,重则奔溃!可是他还是将这种持续到了第十天,进行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抉择。

“苦海无涯么?无之境的欲和望换来无止境的痛和苦,那就因此停止追寻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之见九州动荡,人力难救,就袖手旁观,明哲保身么?死,真的很难看么,但我不怕!何况,我不死!”

狂风扫落叶,端木涯雕挥舞着短小而不弱小的拳脚,在树枝之间仍然可以平衡旋转,第十五天,他已经很难克制身体的疲乏,但是他迫切的想要提升力量,他尽力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使身体陷入疯狂。

“啊————”端木涯雕怒吼向天,试图冲散脑中的困意,突然一阵眩晕,擦点栽下身去,猛一跺脚,气定丹田,立即将身体稳住,看看日头,吃饭的时间到了,旋即顺着藤条落下地面,往寺院奔跑,他的眼睛半闭着,毫无练功时的神采,这算是他仅有的补充睡眠的时间。

“玄色开始修习兵器了......”李行云口中不断念叨着,有不甘,有迷惑,更有因此产生的一股劲。

“只有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才能修习兵器,在灵字辈中,这个资格只有灵竹、灵空两个师兄在一年前拥有,玄武都不能,玄色却是玄字辈中第一人了么?那我又怎能甘于人后!武道一途,向来没有第二!”李行云望向那座遥远的石头山。

石头山下,有一深数百丈的山谷,谷底有一山洞,洞门前有人着白色僧袍,运笔如飞,地上铺满一张张墨迹未干的宣纸,纸上全都是同一行字“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释然手上书写未停,双眼狠狠的盯着一个笔尖,却似望着千里之外,说道:“我的,终究要拿回来,我华夏的,举国之力收回来!”

古城之中,有一个小山村,名天山北月。村中有一山,名天山,山上有一塔,山下有一宅,响起朗朗的读书声。

“......君子取之有道,有所为,有所不为也......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君子之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自远方来,朋友不亦乐乎?”司马小君合上书,晨读就此停下。他走向大厅,向端坐的司马麒英鞠了下身子,说道:“爹,关门之西也开始不太平了,我想出去历练下,毕竟现在需要感悟,在家中闲读万卷,不如踏破百里。”

司马麒英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司马小君赶紧没有上前,只是眉头深皱,牙根微咬,两父子都是自尊极强的人,不需要表现出有些许刻意之嫌的同情、怜悯、担忧等等情绪,即使是两父子。

“你不用担心我,这点小伤还奈我不何,死不了。”司马麒英又重重的咳嗽数声,说道,“离家不要太远,再西边更乱,大匪更多,你还不够能力深入,别浪费了你这身体。”

“是。”司马小君深鞠一躬,回房握紧台上的黑色长剑,架在右肩,往后一推,放在左肩,也勾下墙上那个昨晚收拾好的小包袱......

欺善怕恶,嫌好道恶,文奸济恶,同恶相党,是为恶人国。

恶人国位于中国南部,在破碎的中国是个为数不多的相对独立的小国,由大蛮公统治这片疆土,民风刁蛮,人性刻薄,民众性格怪异。

天山村。

在一个陶瓷作坊里,三张方圆的泥屋中整齐的置放着粗劣的陶瓷工艺品,作坊的老板不断重复着自己制作陶瓷的心得,无意有意的炫耀自己的工艺品在小村里的知名度,真似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模样,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辉煌往事”。而案上看书的六岁儿子却心飘万里长城之外,想着自己要是变成巨人就好了,不用受这山村的束缚,看不顺眼的人就一脚踩扁,不想听的话也听不到,因为耳朵离地太远。

叶波罗看着墙上的所谓工艺品,又看了看地上的番薯,帮母亲抹干净番薯上面的泥,问道:“娘,我几岁了?”

“六岁。”母亲说道。

“不,我五岁!”叶波罗调皮的说道。

恶人国的另一个小村落北月村里,正在上演村民斗殴的一幕,两个四五岁的两兄弟被推倒人群中间,哥哥比弟弟高出一头,身体异常粗壮,是同龄人的两三倍,弟弟倔强的想要从他身后站出来,却总被他挡在身后。

“这两兄弟打了我家小孩,哪有那么容易就放过你们!”一个五十岁年纪的汉子,抽动着脸上横肉,竭斯底里喊道。

“你家儿子打了我弟弟,还是偷偷的背后捅人,村长的儿子就行!打回去就打回去!你个孙子!”哥哥虽然稚嫩,但仍毫不退让的喊回去。

“哎呀,早听说你爹想要将北月村分成两半,分成北村和月村,你个兔崽儿,你们就一堆禽兽,你看你取个名字就是禽兽,公孙秃鹫!你爹教你造反吧,你们要造反吧!”村长指着前面的数十个拿着扁担锄头的人呵斥。

“不关他们事,我兄弟的事!”一个更稚嫩的声音响起,弟弟公孙幽默站在公孙秃鹫前面,大力挥手道。

“反就反,我们受够了!”后面的几个大汉却不再搭理两兄弟,举着手上的物事就往前冲,把两兄弟都撞倒在地。

两兄弟久见这阵仗,立即往场外跑,被这些人踩到可不会是轻伤,在数丈外停下,近百人几个回合拼命搏杀,已经倒了七八个。

“你们这些官,听着,莫欺少年穷!”公孙幽默向常见吼道。

公孙秃鹫抓住公孙幽默的肩膀,说道:“要有志气,不好哭!”

武林盟。

百晓生看着桌上的地图,淡淡的说道:“恶人国我们那么远,攻打困难啊!”

诸葛旭日轻摇折扇,小小年纪亦有大家风范,说道:“攻远而交近,秦王吞六合。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十将军那里好像对于前些日子那件事仍然耿耿于怀。”百晓生望了望那张仿似由美玉雕成的小脸,皱眉说道。

“治国当以雷霆手段,何况他又不只一个儿子。”诸葛旭日淡然说道,拿起毛笔在恶人国的位置点了一下,再放在嘴边用舌尖舔了一下。

同一片天空下,人人各怀心思,胸中自有一片天地辽阔,却最终会遇上同一个连接点,从而天地贯通,云龙乱舞,狮虎汇聚,雷电交击,只因为他们独特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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