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漫山遍野的笼罩在雾气之中,叽叽喳喳鸟儿的欢畅,此起彼伏的野兽的呼号,把凌晨的山野烘托出一种世外的风情。
五千人马继续出发了,没有了各种抱怨的声音,有的只是虔诚,无论是明教还是分裂出来的白莲教,经历了太多的劫难了,走到今天,连赖以栖身的地方都难以找到,如今,他们仿佛看到了光明。
明教白莲教信仰的就是光明。
刘睿看见五千人暂时没有基层骨干,整个队伍虽然兴奋,却也混乱,本来就是没有什么正规锻炼的才放下锄头的一群农户,他们的大小头领一股脑的又被翟鹏砍了,自然成了没有头羊的一群乌合之众。
刘睿叫这些人自己推荐出一些有影响力的威信不错的,暂时做了大小头领,按照十个人一小队,三个小队算作一个分队,三个分队就是支队,所有的支队隶属于刘睿兼职的总队,这样,把这些人的基层骨干的架子算子搭建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刘睿按照前世自己军顺接受的知识,培训这些人,一边行军,一边培训,行走在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却也有了很多乐趣。
严世番一直冷眼看着刘睿的各种举动,心里的担忧和杀机同时在积累。
这刘睿明显的是在操练一只新军,虽然训练的东西自己不太懂,但随着行军,这五千人越来越有组织纪律性了,越来越像一只军队了。
自己被这小子用金矿的诱饵拉下了水,如今也舍不得那即将到手的金矿,暂时隐忍敷衍那是必然,但绝不能被这个小子牵着鼻子走,等到了机会,一定把他的所有东西连锅端,还要把这小子送进地狱!
招惹邪教,这刘睿虽然号称奉了嘉靖帝的密旨,严世番却也狐疑参半,更看得出,这个刘睿如此尽心尽力的操练这些人,绝不是敷衍,而是坐着准备!
要真是利用这些然后一举剿灭,又何必费尽心思的这般辛劳。
严縢却是很兴奋,有时候竟然混进队伍里,一起跟着训练,越发的感觉到了新奇,等空闲的时间,严縢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一夜,你究竟只怎么弄得,在的能在空中飞?身上冒着蓝色的火焰,却没有事情,就连衣服都没烧坏?难道?你真的会妖法?”
能在空中飞,自然是藏在大树上的慧儿的功劳,身上冒着蓝色的火还没事,对上辈子的人来说,就是小儿科!
但这些,如何能和这个好奇的小丫头说明白,只好装作神秘莫测:“这不是,妖法?难道玄虚真君能传授给在下妖法?”
“那你能不能把这个能飞的本事传给奴家,到时候,奴家也能像鸟儿一眼,自由自在的飞翔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父亲爷爷再也关不住奴家了。”严縢憧憬着,美丽的眼睛绽放着异彩。
难道鸟儿就能自由自在?
所有的人或着动物,上天赐予他一些必然的东西的同时,绝对的也会搭配上相应的天敌磨难,所有的东西都是相互依存又相互残杀,这才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子,是一个从大大小的食物链。
没法子找张三丰,刘睿成了习惯。
“在哪里能找到那个疯子啊,据说,仙家一般的不和人间的人往来的。”严縢有点迫不及待了。
“去美洲,在哪里就能找到这个老家伙!”刘睿不怀好意的说着,要把美洲这个馅饼弄得更有味道,就会勾搭更多的心思了,更多的人向往那里了。
在山里又走了三天,终于看见了老族长和沈敏强子,这些人是接到刘睿的飞鸽传书,迎上来接刘睿这些人的。
沈敏看着五千行走在山路上,依然整齐规矩的队伍,不觉间竟然感觉到一丝杀气,不由得惊讶的耳语刘睿:“你是怎么弄的,这些人咋的看着像一只很厉害很有素质的军队了,不是这些人还怀疑你的,为了这个,我这里着急麻慌的带着人往这里赶路,唯恐你小子被这帮人宰了,奴家做了寡妇。”
刘睿拍拍沈敏的小屁屁,故作神秘,上去给老族长行礼:“烦劳老伯辛苦一趟,晚辈这里道谢了,咋样?杀进热河的建州女真是不是撤走了?”
囤积的大量物资被别人抢了,在闾山的根基也被毁了,建州女真还有福余部落的人,一年的生计都受到了影响,要是不着急发火,才是怪事。
老族长摇摇头:“走了不少,但还是由一半儿留了下来,据说,是大明的那个将军允诺,会给他们补偿的,只要把我们黎族的人赶出大青山,逃到漠北,大明的朝廷就会把他们被抢的东西补偿给他们,还会把热河大青山,分给建州女真和福余部落!这下子,那些人自然要和咱们黎族拼命了,如今,很多热河一带的族人在那里根本过不下去了,就纷纷涌进了大青山,如今,一下子多了十几万,族人们的吃喝都成了问题,恩公来了就好了,快想个法子吧,不然,不等到他们杀进大青山,我们这些族人也都会自己先饿死了。
老族长说的法子,自然就是金矿了,这也是如今黎族上下唯一的指望了,大部分根基被大明的军队和建州女真攻占了,大部分的族人失去了原有的基业,牲口,空手逃进大青山,一下子不知道加重了大青山这里原有主人的生活负担多少倍,本来就勉强度日的族人,如今怕是吃了这顿都不知道下顿吃什么了。
刘睿只能先安慰稳住老族长和他的族人:“放心吧,我已经吩咐属下,在各地筹集粮食,然后委托一些可靠地商队带到闾山,咱们再想法子弄过来,至于盘踞热河那些人,关键的不是建州女真他们,而是那个曾铣了。”
刘睿这才把严世番大概介绍了一下,才小声问严世番:“曾铣这番动作,一定是夏言指使的,但也一定得到了圣上的默许,不知道严大人如何对待这个曾铣?”
原本,严世番和陆炳,就是先准备对曾铣动手的,也好剪除夏言的左膀右臂,刘睿就不信,严世番能眼看着曾铣在热河挡住了他得到金矿的心思。
严世番呵呵冷笑:“你不是会玩那种莫名其妙的火吗?想法子把他们的粮草一把火烧了,然后,建州女真和福余部落的人就会逼着曾铣给他们补充粮草,嘿嘿,那曾铣又拿什么给他们?想从大明境内弄来吗?嘿嘿,到了那时候,严某就有一万个法子,叫他曾铣生不如死了,还可以叫建州女真和这曾铣的军队相互残杀,自己弄的血流成河,那般,夏言还如何能保得住这个曾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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