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才刚收好药材,便遇见怒气冲冲的徐大夫走进药房。
“师傅你——”
还未等晴雪的话说完徐大夫便出声打断道:“待会儿有人来找我你便说我睡了,勿扰!”
言毕便踏入营房熄灯睡觉,不发一言……
“真是个奇怪的老头……”她自遐地锤了锤肩便朝营房走去,她心中所想着,明日到了驿站一定要大吃一顿,随后洗个澡,然后再美美地在驿站的大床上睡一觉——
一想到这儿她扯起自己衣服闻了闻,一股子清香的药草味儿,要是再在药房里多睡些日子,只怕自己要变作一个药人儿了吧?……嘿嘿。
今夜月朗清风,抱着小老虎早些入眠!
5}首发
她兴奋地开始奔跑起来——“哎哟!”先是撞人了……
“对不住,对不住!”她赶忙道歉。
“小兄弟,走路不看路可不好……”许珏柔声一笑揉了揉胸口,他也是被撞疼了。
晴雪揉了揉脑袋抬起头一见许珏容颜,眼笑如弯月,深邃且柔情,鼻梁高耸,嘴角不羁挂笑……那是一张俊到让所有女子都心动的面庞。
“小兄弟?你没事吧?莫不是撞傻了?”许珏出言打趣道。
“呃……没。”晴雪咽下一口水低头要走,谁知许珏却一把将她拽住并在她身上嗅了一嗅:
“嗯……一股草药味——你也是一名军医?”
晴雪被这一闻竟害羞地红了脸颊,她摇了摇头:“我只是师傅的徒弟而已……”
许珏深吸一口气:“徐师叔的徒弟?那岂非与我同门?原来是师弟啊!幸会幸会。”
晴雪咧嘴一笑,她完全不懂眼前之人再说什么,但一见他手上有两个锦盒便问道:
“你是来找我师傅的?”
许珏含笑点了点头。
“师傅已经就寝,任何人都不见的。”晴雪如实道。
许珏一愣,有些不甘,今日他是怎么也要将这两件东西送出去,于是他劝道:
“徐师叔一定是在生气,估计还未睡去,不如你帮我将这两物品转交给他如何?”
晴雪坚定地摇了摇头,师傅的脾气十分怪异,认定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她也无能为力。
许珏轻微一叹还是将两件锦盒塞到晴雪的手中道:“这样吧,等明日师傅醒来,你再替我转交给他如何?求你了,小师弟……”
“好吧,不过师傅明日不收的话可就不能怪我了。”
“多谢师弟。”
晴雪咧嘴一笑,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师弟……想着她便抱着锦盒朝营房走去,谁知才没走两步许珏又上前将他拉住:
“小师弟,你这是要去睡觉了么?”
“怎么?”晴雪有些意外。
许珏挠头一笑道:“我今日才到七杀军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正好我们同门一场你带我去逛逛呗。”
一听此话晴雪才仔细打量起许珏的穿着,一席锦衣玉服,绫罗绸缎价值不菲。师傅说过今夜去陪相国大人喝酒,难道他就是那位相国?如此年轻便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
“师弟,让我猜猜,你此刻一定在想我的身份对么?”许珏突然道。
“你怎么知道!”她略为惊讶。
“我猜中了?”许珏抿抿嘴又问道:“没错,正如你所想,我就是今日刚到军营的宰相许珏!我的官职按理说可比你们的白将军还要大上一些哦!”
呸!你们这些狗官!
“呵,厉害吧?从此以后我们也算是同门师兄弟,不仅是我和你,白升,徐礼,甚至当今的皇帝,还有一些朝中大臣富贵名流,都是你的师兄。从此后走到哪儿,只要报上半山弟子的名号,那就是人上人!”
“我要去睡觉了。”
“……”
她是北召人,死是北召鬼,生在北召,嫁人也要嫁北召的男人!
“啧……这小师弟莫不是被吓着了?”许珏挠了挠头正欲转身离去,谁知这时一个兵卒跑来通报:
“相国大人,白将军有请。”
“他酒醒了?可惜我不想去。”
“这……”兵卒有些为难,似话不敢出口。
“怎么?但讲无妨。”许珏道。
兵卒咽口水道:“将……将军说,倘若相国大人不去,连夜就将你送回皇城。”
许珏先是一愣,随即便摇头大笑起来:“这个白升——走吧,带路。”
不一会儿,后山涧处,白升已等候多时,他手中握着两柄宝剑。
许珏一见他手中的宝剑便猜明了来意,于是他拒绝道:“我是文人墨客,不与人斗武比剑的。”
“你怕我喝醉,刺死你?”白升突然笑道。
“你刺不死我。”许珏道。
“接剑!”白升将剑一手扔给许珏。
“我——”许珏接过剑想扔回去,但白升却没给他机会——“废话少说,相国大人朝中琐事,不知身手是否生疏了呢?看剑!”
“锵!”
宝剑出鞘!两把宝剑出鞘。
“好,那就陪你玩一玩!”
剑光游走,见招拆招,山涧流水做景,二人借着溪水的蕴动将比剑发挥得淋漓精致,不过一会儿,两百招已过,二人是难解难分!
“让你两百招,接下来三招,要你败北!”
白升笑言一声,剑光挑起溪水,剑身一摆,两滴水如暗器般朝许珏袭去。
一滴水一招,两滴水两招!待到许珏夺过这两招之后,白升的剑也已经落在他的脖颈之上——
“许珏你知道为什么三招之内能杀你么?”
“我技不如人么?”许珏沉声道。
白升摇头将剑收回鞘中并摇头道:“并不是,方才两滴水本就没有杀伤力,你却偏偏要躲,从而使你的破绽百出并让我刺出这致命的一剑。”
许珏听懂了白升的意思,但他却偏偏要挤出一个笑容,很勉强的笑容。
白升则没有他那么虚伪,他冷冷地看着许珏,一直看着,仿佛能看穿他的心。
“唉……算了,我又没杀过人,眼神中没有杀气,自然瞪不过你。”许珏最终还是叹下一口气。
白升却突然笑了出来:“以前我也如你一样,会被迷惑,露出破绽,然后送命。但我身上的伤疤告诉我,以后得学聪明一些。”
“我觉得你比我还聪明。”许珏苦笑道。
“这只是求生的经验罢了,”白升在一块岩石上做了下来,“说吧,沂南的派你来到底又有何目的?”
“我说过了,是圣旨。”
“坐下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