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没明白李一霈的意思。
我要跳楼?怎么可能?
“这不是你来的地方,你不该来的,我们和你不是一路人。”说着,李一霈甚是熟稔的抖了抖手中的香烟。抖出一片灰色。
我有些嫌弃的往后站了站,我突然想起,两年多年前的李一霈是不抽烟的。
他变了这么多。
李一霈见我后退的动作,不自觉笑了。
李一霈的笑很好看,我承认,当初会注意到他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在同龄人里略胜一筹,就连我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小书呆子也会多想跟他接触。
虽然他的名声那么臭,那么花心。
我想女生还是会多关注外貌方面的,那个时候,只觉得能待在他的身边,就觉得在全部女生面前特有面子,哪怕是留在他身边的理由是被他压榨。
李一霈说的话让我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直接把烟蒂从三楼丢下去,完全不顾下面有没有路人。
素质啊素质!
除了对我的压榨,觉得他恶劣,以前怎么没有发觉他素质这么低下,我瞪了李一霈一眼,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估计还不知道我瞪他干嘛。我刚想说话,便听到他那个房间里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
“阿霈,你进来一下。”
那个女的声音甜甜的,应该是刚才被他按在墙上亲吻的女生,也应该就是他的女朋友。庄洁。
我自嘲的笑笑,我真不应该多想,给庄洁的情书还是我写的亲自递的。
有什么用,就如他所说的,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小雪儿,好久不见,嗯,你过来点。”
李一霈突然凑近我这边的围栏,然后朝我勾勾手指,让我靠近点。这么久不联系,他一说话,就说的这么自然,好像从没有分开过一样。我心里佩服!
我没搭理他,谁知道李一霈又搞什么鬼。整了整校服,便想进去让妍妍醒醒酒。
我才往里跨了一步,李一霈一个翻身,整个人便站在我跟前,我的眼睛睁的老大,转过头看着阳台与阳台之间的距离,中间的间隙直接是人来人往的路面,他,他就不怕万一失手坠落?摔个残疾?
“你,你干嘛,李,李一霈你干嘛。”因为被吓到,我说话都开始打结不流畅。
李一霈凑近我,瞧了一眼我微微凸起的胸口,表**色的,很是猥琐。我脑子暂时短路,要是平常,我跟他急。
李一霈学着我说:“我,我没干嘛,小,小雪儿你胸变大了。”
“你,你你你,李一霈,你离我远点。”
李一霈无所谓的往后站了站,然后突然收起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叹了口气说:“这么久,你也不联系我,忘了我吧?”
我瞅他一眼,啥意思啊,我没联系他,他还不高兴了啊,谁让他当初走的时候等都不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去送送他的。
再说了这么久了,他不是也没联系我。
“没有!”
说完,我便走进去拉起纱窗。心砰砰的,直跳。滚蛋,李一霈!
每次见到李一霈我跟丢了魂一样,以前我是害怕他的,他是混混,我是好学生,他明说过不会喜欢我这样的,我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害怕他知道了我的秘密。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我也悄悄按下心中那一抹不能浮出水面的小心思。
李一霈说的对,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以后见到还是淡点、离开点。
这天星期三,我照常去老师办公室交上周的考勤记录,为下午的班会做好准备。
在办公室,我见到了庄洁,她今天化了点淡妆,没穿校服,穿着一件白色无袖修身连衣裙,一个黑色的斜挎包,打扮十分潮流,这种穿着在学校那可是禁忌。
可这样穿着的她,竟美的我都移不开眼神,我不免多看了几眼。
庄洁的连衣裙很长,很好看,以前没有怎么注意,现在这么近距离,还真觉得她是个十足的美女,完美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头发,最重要的是家里条件好。反正一个男生心里该有的女神样子,她都有了。
女神这两个字可能还不能完全阐释,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还有白富美这个词,庄洁就是男生们心里的白富美。
也难怪,李一霈会选她一直当女朋友,李子霈家庭也不错,也没长歪,他们两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庄洁也瞧见我,冲着我微微一笑,眼神闪过一丝的不友好,但马上又恢复正常。我有些纳闷,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庄洁啥身份,我啥身份,她有必要对我不友好吗?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
我没有很八卦的想去知道她今天来办公室干嘛,但是出门的时候,我貌似听到教导主任的声音,“出国好啊,有出息。”
不到一天,庄洁要出国的事情人尽皆知,她虽不是年级学习最好的,但她是年级最漂亮的。她家庭殷实,听说父母的爷爷开始就是做批发的,这么几代下来,肯定有用之不竭的资产。
出个国留个学,不眨眼的事。
庄洁要出国或者要干嘛,都与我没什么关系。
我心里只有李一霈,无从顾暇其他事其他人,班会前两节英语课我发呆了,老师说的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拿出笔在草稿纸上悄悄的写下李一霈这三个字,然后又怕别人瞧见,知道我的秘密,便又把字涂成黑色的点,有大有小。看着这三个点,心里莫名有些冲动。
去找李一霈吧,我心里仿佛有了借口。
庄洁选择出国了,李一霈再怎么喜欢她有什么用,就算庄洁为了他复读了一年,就为了跟他一起毕业那又怎样,一切都会成为过去式的。
出国三年,三年期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班会课,我找了一个理由出去了一趟,故意拐到李一霈的班级,正如我所想的,他不在。
也是,女朋友都要出国了,他怎么还能淡定的坐在班上呢。
我也没有就回班上,这个时间检查的人没来,估计是不会来了,反正也没事,我打算不回班上,就算有事,我随便扯个理由,连校长都会相信的。
我去了一趟敏行楼,我知道李一霈是艺术生,周三他是一定会来的,不在班上肯定在敏行楼的美术室。
大老远的,我就见到李一霈从楼梯下来,往后山走去。
我们学校没有操场,敏行楼后面有座后山,后山有个泥土的操场,只是被学校征用,还没有真正开标规划,一般只有初中生上去锻炼。
李一霈坐在山坡上,旁边的茂密的侧柏挡住了他的身影。他始终低着头,因为背对着我,我也瞧不见他到底在干嘛。
我沿着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就是鼓不起勇气走上前去。就如初三最后一次见他,他说他要去他妈妈那个城市,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来。我的心里防线顿时崩塌,那句最心里的感情被狠狠的压下,我终是说不出口啊,只是大哭,虽说小学到初中,都是被他压榨过来的,我表面不欢喜但其实我心里是欢喜的,李一霈可能是觉得我哭的太难看,才伸手抱了我,拍拍我肩膀,连安慰的话都没有。
接近放学,操场上的初中生也稀稀拉拉的下山,偶有一两声鸟叫声,或者是悄悄话的声音,听的不真切。
又一圈,我走到离他最近的那段,我还在犹豫该不该上前。
算了,再走一圈吧。
李一霈突然回过头。冲我勾勾手指。
“林房雪,你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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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亲弟弟要订婚咯。
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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