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林昊长出一口气：“这味道。”
“习惯就好了。”
姜悦说着，为林昊介绍了下已经等候多时的在座众人。
放在以前，这都是林昊羡慕的高薪人士，有资格在默默摊摊之类app上获得优先约会权的。
“你好林导，你叫我老孙就成。”
“林导看着好年轻啊，昨天没跟您说上话，有机会一起喝一杯。”
“林导，以后多多关照啊。”
二十多人挂着热络的笑容，纷纷跟林昊问好。
一一回应之后，他终于落座，冲姜悦点点头后，她便宣布选角开始。
对此林昊并不陌生，毕竟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可当选角开始之后，他还是发现自己太年轻了。
“不！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是真心爱你的啊！”
长相比女生也不遑多让的一个男星扯着嗓子嘁道，看得林昊尴尬不已。
虽然他也不是专业的，不过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这家伙一点演技都没有，根本就是在念台词。
不对，是在嘁台词，一点表演功底都没有。
这样也想出演宋子杰？！
“好了，你可以停下了。”
林昊直接开口打断，那男艺人愣了下：“林导，我还没表演完呢。”
“不用了，你不太适合，下一个。”
“林导，林翰是哪让您不满意么？您说一说，我好让他改。”
林翰的经纪人有些急切的问道。
“唔…你觉得他哪点能让我满意？”
经纪人回头看了看林翰，道：“林翰长的帅啊，粉丝众多，在社交媒体上招呼一声，很多人愿意为他买单的。”
“还有么？”
“他能帮忙宣传，还有…”
林昊抬手打断了她：“也就是说，除了粉丝，他啥也没有了是么？”
“他会唱歌，能现场主题曲的。”
“别，我的歌自己唱就行。”
此话一出，旁人忍不住侧目。
虽然早有耳闻，这个林导的成名作是自编自导自演自投资，而且一切背影音乐、主题曲都是自己创作，可现在听他自己承认，还是让人吓了一跳。
好家伙，你这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恐怕你们也还不知道我的原则，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我肯定是要尽善尽美，其中，演员是重中之重，我不看流量，只看实力。”
说到这，林昊呵呵一笑：“希望你出去后，能把这话也告诉外面的人，没有实力的，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免得大家都尴尬是不是？如果真有这份心思，回去后就好好学习一下，光靠脸，在我这行不通。”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经纪人也无话可说了，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之后，便拉着林翰出了门。
“怎么样？顺利么？”
“定了哪个角色了？”
“这选角难不难？”
一出门，林翰和经纪人就被入围住了，各种询问传来。
林翰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被批评的体无完肤，还不能发作，他心情能好才怪呢。
倒是旁边的经纪人久经战阵，脸色还算正常。
“唉，没成，林导说了，不看脸，只要演技，没有那个实力，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这时他的原话。”
闻言，众人全都一愣。
不是吧，这么狠？
对于林昊，走廊中的众人并不熟悉，但对林翰的经纪人，他们却是熟悉的很。
她肯定是因为林翰被淘汰，想给别人使绊子！
“下一个是谁？进来。”
“来了！”
第二个是一个女艺人，名叫柳思雨，看起来颇为清纯，进入会议室之后，便像个乖乖女一样，冲面前众人问问好。
林昊看了下她的简历，26岁，有过四部网剧，一部电影的出演经历，其他大多数时间，都在接商演。
“你这所有作品的评分加在一起，还不到二十分？”
他有些咂舌，最高的一部网剧，评分5.4，这就厉害了。
柳思雨脱口而出：“我已经尽力了。”
“额…”
林昊拿出手机，搜了下她出演的作品。
“尴尬死我了，这女主真的会表演么？”
“我妈看了两分钟就不看了，她说要是这样都能当演员，她当年也去了。
“这尼玛什么鬼东西？看完滴了一瓶眼药水都没洗干净。”
评论中，只有寥寥几个好评，不是机器人就是刷子。
这是个奇女子啊。
林昊叹了口气，也不抱什么希望了，道：“那你随意表演个以前作品的片段吧。”
“好的。”
柳思雨点点头，然后信心满满的开始了她的表演。
“欧涛！我喜欢你！”
这一嗓子嘁出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她陶醉的盯着空气，忘我的表演着，看的众人嘴角直抽。
一个字，差，两个字，尴尬，四个字，不忍直视！
“好了好了，停下吧。”
林昊急忙打断，挤出一丝笑容，道：“你先回去吧。”
“我通过了么？”柳思雨问道。
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没有！”
姜悦冷着脸道：“说实话，你的表演很尴尬，我不知道你作为艺人的职业素养在哪里。”
柳思雨和她的经纪人当时就愣住了，这个小姜总也太严厉了吧？
其他人，包括林昊，也有些惊讶，之前那个林翰表演的也不怎么样，也没见姜悦这么生气啊。
姜悦仿佛没看见别人的目光，皱眉拿起了柳思雨的履历。
“据我所知，你进入唐阁硬是已经有六年了，公司在你身上花的钱…我看看…哦，三千万五百万？呵呵。”
姜悦念到这个数字时，在座众人中，有几个人忽然头皮一麻。
“这么捧你，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公司的？我问你，给你找的表演培训，你去过几次？”
“我…”
“别说谎，我能查的。”
柳思雨顿时紧张起来，低着头喃喃道：“不…不到十次…”
“六年，六百万找的老师，你就去了不到十次？”
姜悦冷笑更甚：“这就是你的职业素养？”
“姜总，我…”
“行了，别解释了，出去，回头咱们一起谈谈。”
“姜总…”经纪人赔笑开口。
“滚！”
姜悦一声怒叱，经纪人顿时脸色一白，拉着同样脸色发白的柳思雨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外面的人一看她们的脸色，不禁有些纳闷。
“你们怎么了？跟见鬼似的。”
“试镜而已，不用紧张成这个样子把。”
“你们过了没有？”
面对一种询问，柳思雨和她的经纪人恍若未闻，埋头就跑了。
“什么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