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225章(1 / 1)

绿江抽抽啦, 请过段时间再来看哦“这……”曹安愣了下,“又不能直接上手去量……”

沈九爷在心里吐槽,草,陆淮连姑娘都没摸过,他到底是怎么估算出那个女人的身高来的?

“那你说,一个声音不错的女人是怎么样的?”

曹安不解:“九爷,舞厅里全是声音好听的姑娘。为何非要在大街上找啊。”

下一秒, 曹安的头被猛敲, 沈九爷冷声:“我要找的姑娘能是一般人吗?别拿舞厅里的那些来糊弄我!”

“给我好好盯着!”

“……”

这天, 学堂正好开学了。信礼中学是上海有名的新式学堂, 男女混校。叶楚家中虽然富有,但她不想搞特殊化。

电车站离叶公馆不远, 叶楚也没让司机送, 便自己走了过去。

天空晴好,咣当咣当的声音一路响, 外头街道熙熙攘攘。叶楚安静地享受着上海的热闹早晨。

下了电车后, 叶楚正巧看见了叶家的车还停在校门口。

“李叔。”叶楚走过去,同司机打了声招呼。

“二小姐。”李叔对叶楚露出笑容。

叶楚知道叶嘉柔这个人惯是爱面子, 每次上学非要坐家里的车。叶楚对李叔笑:“快些回去,路上小心。”

“谢谢二小姐。”

李叔心头一暖,还是二小姐好。方才他送三小姐上学。三小姐下了车后, 一句话都不说, 就直接关门走人了。

叶楚常说的那些话, 什么人人平等, 李叔没多少文化,听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二小姐长得好看,心肠也好。

李叔看着叶楚进了校门,才发动了汽车,回了叶公馆。

叶楚刚走进学堂,就碰上了付恬恬。

付恬恬消息灵通:“阿楚,听说我们班要来一个新的国文老师。”

身材高挑的付恬恬垂下头来,英气的脸蛋上满是郁闷。

“怎么?你还惦记方老师吗?”叶楚调侃道。付恬恬这个人,家中全是莽夫,所以她特别喜欢书生气质的长相。

方老师是之前班里的国文老师,燕京大学毕业的,戴着金丝眼镜,文气得很。付恬恬常在叶楚面前提起方老师的好看。

“才没有!”付恬恬全然否决,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

叶楚了然,看得付恬恬一阵心虚。

自己讲的话题,跪着也要聊完。付恬恬赶紧岔开话,指了指前面一个男生:“你看,聂云谦。”

“聂家给他安排了一桩婚事,他愣是给推了,说自己要去留洋……”

付恬恬在旁说着,叶楚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学堂里的树高大笔挺的,一排排长在路边。有个男生漆黑碎发,背影温和,低调内敛的样子。

叶楚很快便从记忆里找到了聂云谦,她上一世与他没有来往,只简单讲过几句话。

不过,叶楚记得清楚,聂云谦是学堂里成绩最好的学生。

叶楚心想,聂云谦是接受新式教育的人,对包办婚姻自然是拒绝的。他像许多青年那样有着远大的理想。

而叶楚呢,她对婚姻没有什么想法。这一世,她只想改变家人和朋友们的结局,并让叶嘉柔的轨迹彻底扭转。

……

叶楚和付恬恬一边走一边聊,身后突然传来个声音,有人在叫她。

“叶楚,听说你和陈息远相亲了?”一个女生跑过来,神色兴奋。

叶楚挑了挑眉,没否认。她先前已经警告过陈息远,想来他也不敢在外面说什么胡话。

“陈息远说你是天上来的仙女呢。”

叶楚惊吓,差点被地上的石子绊倒,稳住了身子后道:“什么?”

“你不知道吗?”女生来了兴致,“我哥告诉我的,陈息远只要提到你,就赞不绝口。”

女生将陈息远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了一遍。其实,这些话已经过了好几轮的传播,早就越来越夸张。

“温柔美丽、善良大方……但见到了本人才知道,简直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好看。”

付恬恬哈哈大笑,蹭了蹭叶楚的手臂:“让我也来沾沾仙女的仙气。”

叶楚:“……”

看来她的警告确实起到了效果,只是没想到那个陈息远胆这么小,吹得她自己都有点心虚。

至于陈息远何时将叶楚吹得天上有地下无,这还得从一次聚会讲起。

那一天,陈息远和他的朋友在酒楼吃饭。陈息远因为相亲的事,心情不好,想去喝酒发泄一下。

一个朋友提了一句:“息远,听说前几天你和叶二小姐相亲,这事是成了还是没成啊?”

“不用说了,我们陈大公子出马,肯定俘获了叶二小姐的芳心。”

陈息远自认是个万里挑一的完美男人,每次都在朋友面前夸耀,自己多么有魅力,女人只要见了他,绝对会爱上他。

而且相亲前,陈息远还放了大话,说就算叶楚是个大美人,见了自己也会死心塌地。

陈息远听见了朋友的话,心里猛地一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相亲时的丢脸还历历在目,偏偏他们还在问自己这事。

陈息远心里烦躁,不想说话,只能低着头喝闷酒。

一个公子哥笑道:“息远,你怎么不说话?这事不会黄了吧?”

“息远,你快说啊。”大家都在催促,一定要知道结果。

陈息远眼看躲不过,又想起叶楚说的话,相亲失败是我叶楚看不上你陈息远,日后如果有不利于我的传言,我都算在你头上。

陈息远深吸一口气,道:“叶二小姐……没看上我。”

“哈哈哈哈哈……看来这叶二小姐是个眼光高的……”

“你不是老说自己魅力无穷吗?怎么,这回失效了?”

听见朋友的调笑,陈息远无话可说,郁闷得又喝了一大口酒。当初有多装逼,现在就有多打脸,陈息远的心里对叶楚又怨恨了几分。

这时,一个人问:“叶二小姐为什么看不上你啊?”

想起自己的把柄还在叶楚手里,陈息远咬着牙说:“叶二小姐温柔美丽、善良大方,我确实配不上她。”

陈息远愤愤地想,叶楚就是个蛇蝎美人,可是再不情愿,嘴上却不得不夸着叶楚。

一个人接话道:“说的也是,叶二小姐这么优秀,你好像确实配不上她。”

听到这,陈息远瞪大了眼睛,这叫什么话?他张了张嘴,想起叶楚的警告,却一声都不敢吭。

另一个公子哥儿说:“息远,说实话,叶楚是有名的美人儿,家境好,性子也不错,你和叶楚看上去就不般配。”

陈息远忍不住了:“叶楚性子好?”你们从哪里看出来的?你们是没见到她讽刺人的样子,陈息远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慌慌。

而且什么叫他和叶楚不般配?自己有这么差劲吗?陈息远一阵火大,觉得自己的喉咙口都要冒烟了。

一个公子哥儿说:“我妹妹和叶楚在同一个学校念书,她说叶楚性格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叶楚。”其他人也附和了几句,表示赞同。

陈息远蒙了,感情就自己知道叶楚的真面目?偏偏他还要维持着叶楚的好名声,什么都不能讲,他真是有苦也说不出啊。

这时,一个人提了一句:“息远,你和叶二小姐见过,你说,叶二小姐性子如何?”

陈息远很想大声说,叶楚嘴巴狠毒,说话不留情面,可是,话到了嘴巴,硬生生变了个样子。

“叶二小姐说话温柔,说话做事都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总之相处起来很愉快。”

陈息远一边把叶楚夸上天了,一边心里在流泪,为什么自己如此憋屈,人活着实在是太艰难了。

“息远,别难过了,既然叶小姐看不上你,你也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一个朋友看陈息远一直在夸叶楚,而且一晚上都在喝闷酒,以为陈息远喜欢极了叶楚,这才好心开解陈息远。

陈息远气得快要吐血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他的心里只有叶嘉柔,他哪有那个胆子肖想叶楚啊。

陈息远心里留的泪,都快积成一条河了,没办法,自己作的孽,打碎了牙齿也要往肚里吞。

于是,经过了今晚,陈息远的朋友们都知道了:第一,叶楚温柔美丽,没看上陈息远。

第二,叶楚人美,性子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缺点。

陈息远的朋友不负众望,回去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家里的姐妹们。传来传去,有许多人都知道了。

叶二小姐是最优秀的姑娘,连只见过一面的陈息远都对她赞不绝口。

果不其然,一阵狠厉的拳风破空而来,擦过她的耳边。幸好叶楚早有准备,在拳头打过来的那一瞬间,偏了偏头。

那男人似乎能察觉到她此刻的躲避行为,低声笑了一下:“呵。”

虽说是笑声,但是落在叶楚的耳中,却仿佛冻结了她周身的空气。

叶楚不想自己处在被动的位置,而是选择主动出击。她身子半蹲,伸出脚用力踹向那人的膝盖窝。

那人微一侧身,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叶楚的攻击。

叶楚不断地进攻,而那人却像戏耍她一样,时不时撩拨她一下,把她耍得团团转。

过了几招后,叶楚有些怒了,灵活地钻到那人的身后,勒住了他的脖子。她真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叶楚收紧手的力道,另一只手弯曲着,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到手肘,砸向那人的肩窝。

那人的脖子被叶楚勒住,但是他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叶楚的手肘还未碰到他的脖子,那人就有了应对之策。

他拉过叶楚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往地上甩去。叶楚的身体被迫仰着,等双脚在地上站定后,立即翻过了身。

当叶楚正思索着要如何挣脱那人的禁锢时,那人忽的松了手。

趁着这个机会,叶楚随即加快步子跑开了。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着这个人越远越好。

她没有看到身后那人嘴边的笑意,还有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终于找到你了。

因为求生欲望强烈,这次,叶楚倒是很快找到了路。她进了房间里,将门关上,心还跳得厉害。

叶楚紧张得很,那人到底是谁?

他能出现在警察署长的宅子里,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何况这边防守得紧,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跑进来。

叶楚想到了宴会之前那个侍女的提醒。

“庄园南面那幢小楼有贵客住着,最好不要靠近。”

住在那里的客人……想来一定身份尊贵,不是高官便是权贵。怎么要同她这样的小人物计较?

但他为什么要出手?

叶楚记起了先前看到的有辆停在宅子里面的黑色汽车,有点眼熟,但她并未在意。

现在一想,那极有可能是督军府的车。

陆淮曾经和她交过手,方才那一次打斗定是为了试探她的身手。

叶楚额上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糟糕,陆淮认出了她的声音,他现在一定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当初她就不该多管闲事……

谁知道现下会惹上这样的麻烦?

……

叶楚想了许久,直至睡意来袭,才勉强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叶楚气色不好,只能化了个淡妆来掩盖。

叶楚和叶嘉柔一同上了车,叶楚这回没有刻意刁难她。

叶楚正在担心陆淮的事,哪有心思管她,可身旁的叶嘉柔偏要凑上来讲些废话。

昨晚回去后,叶嘉柔越想越觉得不对,宴会上撞衫以及荷花池边众人的出现,在叶嘉柔眼中看来,并不是巧合。

肯定是叶楚存心害她!

叶楚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对叶楚可以说是问心无愧,丝毫没有半点忤逆,叶楚就是看不得她好。

若是叶楚知道叶嘉柔此时的心思,肯定会感叹,不是有句话叫做脑子进水,眼前不正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看来昨晚叶嘉柔在荷花池里喝了不少水,导致脑子都有些不正常了,哦不,应该在很久之前她的脑子就不太对劲了。

叶嘉柔看向叶楚,眼泪似掉不掉,她双手在腿上绞在一起,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昨晚你和严小姐怎么会来荷花池?”

此时,叶楚正因为和叶嘉柔同处在一个空间而感到烦躁,叶嘉柔还非要用自己最讨厌的语调说话。

叶楚觉得叶嘉柔可真是蠢,只晓得一昧装无辜。

叶楚微微侧头,对上叶嘉柔的眼睛。

她心下烦躁,不留情面地对着叶嘉柔讲:“你同那个杨公子拉拉扯扯,就没曾想过我们叶家的脸面吗?”

刚想落泪的叶嘉柔呆住了,听完叶楚的话,眼泪硬是逼了回去,她想说些什么反驳,要不知从何落手。

“那这衣服又从何说起啊。”叶嘉柔揉了揉眼睛,将眼睛揉得红红的,“怎么我就恰好和严曼曼撞了衫?”

叶嘉柔的眼中满是控诉,仿佛叶楚是那穷凶极恶的罪人。

叶楚并不想跟叶嘉柔虚与委蛇:“是你非要买那件红色洋装的,对么?”

叶嘉柔一时无语,只能点了点头。

“那件洋装是我送你的。”叶楚的语调清清冷冷的,“若是你觉得不满,把钱还给我。”

叶嘉柔真觉得自己是不是昨晚在荷花池里吃了太多的水,整个胸闷得慌,一口气堵着,上不来,也下不去。

两个人没聊多少,叶楚句句将叶嘉柔怼得毫无还击之力。

可没过多久,叶公馆的车竟缓缓停了下来。

明明开了没有多久,车却突然熄火了。更奇怪的是,司机怎么都发动不了,这辆车生生挡在了路中央,一动也不动。

***

后面停了一辆黑色的汽车,细细瞧去,那是督军府的车。

陆淮的神色有些淡,他看了一眼周副官:“你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周副官应了一声,下了车。

不一会儿,周副官回来了,他低声回禀:“三少,前面是叶家的车,叶家的车熄火了。”

周副官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叶家的两位小姐都在车上。”

陆淮没有说话,半晌,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叶家的小姐。”

陆淮吩咐了周副官几句话,周副官应了声是,往叶家的车走去。

来到叶家车前,车窗摇下。

周副官对着叶楚说:“叶二小姐,三少请你上车。”

叶楚并不知道督军府的车停在他们后面,此时,听见了周副官的话,叶楚的心微微一沉,知道陆淮是要试探她。

陆淮为人多疑,心思深沉,这次对自己起了疑心,绝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

等会只要自己表现得有一点不妥,她不清楚陆淮到底会做什么。

叶楚不想下车,但是没办法,他是陆三少。

陆三少的命令,没人可以违背。

叶楚看向周副官,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三少了。”

这是周副官第一次看见叶楚,只见眼前的少女眉目精致,举止大方,周身都散发着高贵的气息。他心里不禁暗叹一句。

一旁的叶嘉柔听见周副官的话,眼底露出嫉妒之色。她没有听错吧,陆三少居然会让叶楚上车?叶楚什么时候认识陆三少的?

叶嘉柔纤细的手捏紧了衣袖,巴掌大的脸似要落下泪来,三少定是不知道自己也在车上,不然怎么舍得把自己这么柔弱的女子扔在路上。

叶嘉柔看了一眼周副官,又想,说不定是这男人传错了话,陆三少其实叫的是自己,根本不是叶楚。

嗯,一定是这样。短短一会功夫,叶嘉柔已经脑补了许多,想着想着她的心情舒缓了些,想通了的叶嘉柔轻声唤了一句:“姐姐……”

话还没说完,叶楚视若未闻,直接下车了。叶嘉柔的话堵在了喉咙口,声音就这么尴尬地停在了那里。

叶嘉柔暗恼,可恶的叶楚,她一定是怕自己过去,抢了她的风头,所以才这么急着下车。

心里这样想着,叶嘉柔的神情却颇为委屈,眼眶也有些红红的。

叶嘉柔又看向了周副官,希望周副官说出让自己一起走的话。

哪料到周副官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说了一句“叶二小姐,这边请”,然后就径直离开了。

叶嘉柔:“……”她跺了跺脚,不死心跟了上去。

督军府的车就在前面,叶楚一边走着,一边沉思,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和陆淮正面对上,她一定要谨慎应对。

叶楚要面对的人是陆淮,叶楚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可怕,与他相处时,叶楚一分一秒都不能松懈。

上辈子叶楚是名义上的督军夫人,但是他们相敬如宾,她对陆淮的了解并不深。

陆淮话不多,心思难测,叶楚永远也猜不透陆淮在想什么。

每次陆淮看她的时候,叶楚总觉得他的眼睛能看到自己的心底,所有一切在陆淮面前都无处遁形。

陆淮看着叶楚一步步走来,他的眸色深浅不明。

叶楚和周副官已经到了车前,周副官神色恭谨:“三少,叶二小姐到了。”

叶楚看了过去,车内的男子雍容高雅,浑身却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这就是陆淮,上海滩人人忌惮的陆家三少。

陆淮没有看过来,淡淡道:“嗯。”

周副官说:“叶二小姐,请。”叶楚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了车。

叶嘉柔见状,忙要跟上去。可周副官长臂一伸,拦住了她,语气不快。

“三少的意思是,只有叶二小姐能上车。”

叶嘉柔小心地将头发挽到耳朵后,想要刻意露出自己的洁白脖颈。另外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衣角,似乎在显示她的不安。

“大家是在等我吗?因为姐姐不愿载我一程……所以我只能和人拼车,路上的车子出了点故障,让大家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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