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看得心头一怔。
郑萌——她这是在做什么？
顾安屏气凝神，继续悄悄地看着房间内的场景。
然后，她看到郑萌主动跪伏在霍哲翰面前，伏低做小。
她像是这世间最低贱的奴仆，甘心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臣服于眼前的男人。
只是，她的主人显然在这一刻并没有接受她的投诚。
霍哲翰一脚将她踹开，厉声质问：“那些照片，你都是从哪儿得来的？”
这话问得郑萌的面上闪过几分慌乱之色，她微垂着眸，眸光闪烁：“是我自己找到的。”
“啪！”
“啪！”
“啪！”
一连三个巴掌，在郑萌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毫不留情地甩在她的脸上。
霍哲翰一手捏上她的下巴，声音冰冷：“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骗我。”
“对不起，哲翰，我不敢了，我说实话。”
郑萌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一张无辜而清丽的面孔上柔婉脆弱，“是有人突然将这些照片发到了我的手机上，可是，我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听言，霍哲翰的眸光覆上一层墨色。
郑萌突然找上门，这一举动来得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果真，这里头当真有人在操控。
霍哲翰不耐地看着她：“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让你离我远一点？念着当初那件事，我肯放你一条生路，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哲翰，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是，顾湘湘能做的一切，我都能做，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这话听得霍哲翰顿时眉心一蹙，他直接狠狠掐住郑萌的脖子，逼问：“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对不起，哲翰。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郑萌看向霍哲翰的眼眸之中，闪现出几分近乎变态的痴恋。
她不明白，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顾湘湘。
分明，顾湘湘能做的一切，她也能做。
似是因为这话，霍哲翰终于正色打量了她一眼。
只是，在她的面容上停留片刻后，很快又不耐地转开。
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霍哲翰顿觉索然无味。
他倏地一下起身，抬步往门外走去：“爬过去把我的鞋舔干净，然后从这里滚出去！”
眼看着霍哲翰即将要往门口走来，顾安匆忙拉着霍辰东寻找藏匿之处。
电光火石之间，她抬眼看到一个书架，连忙跟霍辰东一块躲进了书架后面。
几乎就在两人刚刚藏好之后，下一秒就见霍哲翰一脚踹开了门。
他风风火火地离开，没有一丝眷恋。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查查顾安和霍辰东最近的踪迹。”
明明在顾安离开霖城之时，她跟霍辰东之间的关系还处于不温不火的阶段。
可是现在，霍哲翰分明从中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若事情的发展当真失去他的控制，他只能提前实行计划。
而在这个时候，霍哲翰压根不会想到，他费心想要调查的两个人，此刻就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书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