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有人要暗杀我,肯定也是张元东指使的。因为,他怕我戴罪立功,官复原职后报复。”叶沧海拿起屎盆子就往张元东头上扣。
“放屁!我没有,绝对没有。天地良心,在这个节骨眼中我会干这种蠢事吗?更何况,你已经是死囚犯了,一核准就要斩首的。”张元东一脸激愤的反驳道。
“你什么事干不出来?连叶大人这样的好官你都敢诬陷?
你良心都给狗吃了,要不是叶大人立了功,你沾了光还升了从六品的副通判一职。
你不光不报恩,反倒暗害叶大人。
我马超只是个浑人,没上过学堂,但是,我还懂得礼仪廉耻。
不像你张元东,堂堂进士出身,居然连脸都不要了。”
马超一指张元东大声骂道。
“张元东来青木县也有几年了,都干过什么?
跟铁鹏一样,只懂得吃喝玩乐。
要不是叶大人,谁能剿灭黄蜂寨?
叶大人是我青木县老百姓的福神,前段时间他追杀独眼龙莫云崖失踪了几天,全县百姓都为他披麻戴孝。
这样的好官是经百姓认可的……”史青一脸激愤的说道。
……
墙倒众人推,张元东明显失势了。顿时,遭到了所有人的围攻。
连蔡道平都倒伐了。
“卫大人,我也是被逼的。”
“噢,谁逼你了?”卫国忠瞄了蔡道平一眼问道。
“是张元东,他拿我跟崔捕头、林云说事。
说我们三个是铁三角,合在一起干了不少坏事。
要是不听他的,就要拿我问罪,还说掌握了我们的证据。
天地良心,我的确跟他们俩个交情不浅。
但是,要说干丧尽天良的事我绝没干过。
我也忌妒叶大人,当然这也是实话。
因为,他抢我的位置。
但是,我不敢诬陷叶大人啊,可是张元东逼着我干……”蔡道平说着眼泪直冒。
“你……你们这些狗东西,我……我……”张元东一口气喘不上来,当堂气得昏倒摔向了地上。
“用水泼醒。”卫国忠要下狠手了,毫不留情的说道。马超自然不会怠慢,居然弄了盆冰水来浇了张元东个透心凉。
“张元东,你还有什么话说?”张元东刚睁开眼,就听到了卫国忠冰冷的问话。
“我冤枉,冤枉啊卫大人。他们全合伙起来诬蔑我……”张元东大喊道。
“诬陷同僚,其心可诛,其人可灭,其心可恶。来人,拿下张元东,先重打二十大板押入大牢,秋后问斩!”卫国忠从筒子中抽出一块签令扔了出去。
马超最利索了,带人冲上前去按倒张元东就往死里打。
二十大板下来,张元东屁股早烂了,骨头全都打碎了,就是不死也是半身不遂。因为,那板子可是铁板子。
外边涂了漆,看起来像木板。
这是衙门的潜规矩,有的时候要搞死人就用这种杀器了。
可怜张元东本来是为叶沧海准备的,结果反倒是招呼在自己头上了。
“摘了蔡道平顶戴,打入大牢。
为今,叶沧海一案已经大白于天下,至于说挪用孙家钱款一项那是合情合理的。
因为,孙家是脏款,是罚没款,叶沧海为了剿灭黄蜂寨,作为县丞,他有权分拔调用。
当然,下回要注意点,用可以用,但要报备,下不为例。
本府决定,青木县县令一职暂时由陶洪义代任。
史青提为青木县丞,宁冲提为县学教谕,马超提为县尉……
叶沧海立即到东阳府任通判副使一职,负责郑老侍郎儿子被杀一案。
时间不得超过一天,不得有误!”卫国忠当堂宣布。
“大人,我想把马超带到东阳府。”叶沧海当场提了出来。
“可以。”这点小事,只要你叶沧海能破了案子,卖你一个面子又如何?
卫国忠点头后问侧旁站着的捕头赵世忠道,“府中捕衙还有什么空位?”
“就一个班头位置还空着。”赵世忠道。
“叶大人你看如何?”卫国忠今天是给足了叶沧海面了,其实,东阳府捕衙一个班头也就九品正职而已。
马超过去也算是平调,根本就没升职。
经卫国忠这么一问,好像给了叶沧海天大面子似的。
“那就先任着,不过,一旦破了郑老侍郎家的血案,我也得厚着脸皮为马超请功了。”叶沧海这句话出,马超都感动得要哭了。
“当然,不过,你还是先想法子破案吧。不然,本府将拿你问罪。至于马超,连班头都没得干。”卫国忠老奸巨猾,软硬兼施,你提要求,我也得逼你才是。
“就是不干这个班头我马超也要跟定叶大人,因为,大人是我马超心目中永远的好汉子。”马超往堂上一跪,大声说道。
这话,叶沧海听着舒服,但是,赵世忠心里可是起了疙瘩。
“木叔,就要到东阳府了,我先去,等打理好一切再来接你们。”叶沧海道。
“你干娘秀菊就不去了,我跟你去。”李木摇摇头。
“她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虽说黄蜂寨被灭了,但是,肯定还有漏网之鱼。干娘不会武功,太危险了。”叶沧海说道。
“这个好办,请几个护院就行了。
我肯定是要跟在少爷你身边照顾起居的,你刚到东阳,一切都不熟悉,身边需要一个照料的人。
不然,回家恐怕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李木说道。
“木叔,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叶家的秘密。
不过,干娘即便是住在这里也无济于世。
咱们走前可以封死了,这边请个护院照料院子就行了。
再说了,那秘密现在也算不上什么了。
以前是为我练功准备的,现在,我已经不需要它了。”叶沧海摇摇头道。
“这事我跟姐商量一下再定。”李木道。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不久,凤凌儿进来了。
“凌儿姑娘,我们正想找你商量一下。”一见她进来,木叔笑着说道。
“凌儿在这里首先恭喜叶大哥高升,第二就是来向你们告别的。”凤凌儿福了一福说道。
“你们也要走啦?伤全好没有。要不然,多住上一段时间等伤好后再走不迟。”叶沧海问道。
“已经全好了,而且,我爹也想家了。离家已经一年多了,得回家看看了。”凤凌儿摇了摇头。
“也好,这是一千两,你们拿着路上用。”叶沧海掏出了一张银票递向了凤凌儿,“对了,走前我叫木叔带你们去柳记药铺,把路上的用药全抓好打包。”
“谢谢叶大哥。”凤凌儿泪珠儿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又福了一福。
“这是我爹叫我交给你的,说是昔年他无意中救过一个人。
那人好像就在东阳城那一带,具体在哪我们也不清楚。
那人伤好走的时候给了我爹这块令牌。
前段时间我爹伤病时本来就是想去找他的,幸好叶大哥救了我们。
现在要回家了,这些也用不上了。
那人身手不错,我爹说当时他伤好后一掌就能震断石碑,叶大哥如果用得上就去找他。”凤凌儿递上来一个小盒子,就半个巴掌大小的普通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