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轩辕傲微服私巡携着左玉儿来到了暗香酒庄,随后冀国大王子玄流光亦与大王妃紧跟而来。
暗香酒庄的众管事都已经在前厅迎接了,后院的酿坊很多工人都在大声小声的嘀咕着这次来的是何等贵人。更有些年轻的酿酒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像是要参加什么选秀一样。阿越已然打听到此次两国使者汇面的理由以及他们入住的房间了。
“夫人,果然是那样,他们就是来商议合盟讨伐墨家的事的!”阿越小声的在坊间对倾城说着。
“嗯,我知道了。”倾城听完继续分数着酿酒,眉间确是一片愁容。看来这几年墨家似乎太张扬了,以至于两大国联手想将其斩草除根,回去该叫子尘收敛一番了,否则恐怕是后悔莫及!
“阿越他们的房间都打听清楚了?可一定要谨慎啊!”倾城复又问道。
“夫人已经打听清楚了,西苑奂洗阁是兴国国君及妃子住的,北园则是冀国大王子及王妃所居。是今晚行动么?”阿越低声问着。
“就今晚,在他们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下就来个一鸣惊人。免得夜长梦多!”倾城低语,遂将早已准备好的纸条交与阿越。
暗香楼中华幔翻飞,露顶阁楼上晾着白色的酒巾围布,大而宽敞的楼顶上置着一架古琴,倾城一身白衣,白纱蒙面,坐于那长凳上手指轻轻的抚过几根琴弦,细碎的琴弦敲出了几个碎音。
望望阁楼下面,今日的晚宴应该快完了,阿越也应该成功的混进了左玉儿的侍婢里,至于那个大王妃早已被阿越打晕放到轩辕傲的寝榻上了!
北园浴池。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来服侍娘娘。”阿越对浴池外的几个侍婢说道。
“这…”几个侍婢面露难色,但是看到阿越的掌事令牌都纷纷退了下去。
此时左玉儿已经入了浴池,阿越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在浴池边撒起花瓣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左玉儿疑惑的看着一直低着头撒花的阿越。
“回娘娘,彩儿他们去为娘娘拿寝衣了。”似是注意到她的疑惑,阿越的花瓣撒的更加多更加快乐!
就这样,阿越服侍着她洗浴,不多一会儿左玉儿拉着她的手:“说,你是谁?”她已经感觉到不对了,拿寝衣能用得着那么多人么?还有这花瓣的香气隐隐约约有些不对!
“奴婢是季掌事吩咐侍候娘娘的侍婢啊!”阿越依旧低着头。
“是吗?”左玉儿两只手利索的将她头抬起,果然看见一张出乎意料的脸。
“来人…”左玉儿还未呼出便被阿越点了哑穴。她想飞身出浴池确感觉四肢无力,绵绵软软的无法做更多的动作,软筋散?左玉儿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狠狠的盯着她。
“娘娘,今晚我一定还你一个更美好的夜晚,比之前在天牢应该更加美妙吧!这里环境这么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阿越一边说着一边穿起了左玉儿的宫妃装。该来了,该死的冀国大王子!
“哟,原来这浴池还有人?”就在阿越准备把左玉儿抱起弄到玄流光的房间去时,门外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子走了进来,戏谑的看着水里裸身的左玉儿,眼中精光一闪,也对,这左玉儿还是有几分过人的姿色的。
“你是谁?竟敢私闯本宫的浴池?”阿越装作十分恼怒的样子,其实这玄流光亦是她叫人引来的。
“本宫?这么说来贵人是傲帝的那位玉贵妃了?嗯?”玄流光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欲望,不过眼睛却一直盯着浴池中的左玉儿。
“当然,不知阁下是?”
“本王玄氏流光。”玄流光走到池边洒洒水,对浴池中的左玉儿微微一笑。
“原来是冀国大王子,幸会。”阿越回道。
“贵妃娘娘,不知这浴池中的女子是谁?”玄流光问道。
“自然是本宫的奴婢,这丫头原来在宫中就想勾引圣上了,今日更是露出了狼子野心在浴池里放了软筋散欲图将本宫迷倒取代本宫侍寝,幸好本宫发现的早让她进了浴池不然恐怕是后悔莫及!”阿越悻悻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娘娘打算一直将这么漂亮的奴婢放在水池里么?”玄流光问着阿越。都说那位傲帝的玉贵妃嫉妒心最重,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若王子你喜欢,一个侍婢而已便送了你好了!”阿越说来径直出了门去,耳边还回荡着玄流光的那句多谢娘娘。左玉儿,一报还一报,你自己造的孽自己也该尝尝,真不知道,明天暗香坊会传出怎样惊天动地的消息,冀国王子与兴国贵妃共洗鸳鸯浴?还是兴国贵妃屏退侍婢与冀国王子幽会?
阿越在窗外瞧了一眼,浴池里面的香艳场景真是有够撩人,而左玉儿则一直狠狠的盯着在自己身上侵犯的男子,头一直摇着,眼里有惊恐有慌乱…
这玄流光,倾城早已叫阿越打听了,是冀国最好色的王子之一,连自己的弟媳都不放过,又怎会放过这样一个美貌的侍婢呢?
阁楼上,倾城慢慢的抚着琴,琴架旁边是一壶玉酒,这首曲子正是当年在相府吟唱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仔细想来,唯有这首曲子能引得那人前来吧!
酒壶中的秘密,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酒壶中的秘密,便是为了那人而准备,极乐酒,极乐酒,春宵苦短极时行乐之酒,负尽了天下的容华,看尽了一世的繁花,许遍了余生的诺言,到头来,终是空算了那一卦,情为卦,卜的总是空。空负年华,形影相错,因爱成爱,因爱生恨,世间情事就如这般!
谁人能想到,有一天会为他斟上一杯极乐酒,将他再一次推向别的女人呢?就算心底知道那是更加错,也没有任何力量去做什么。痴,痴,痴,情字面前皆是痴儿。因恨成痴,因痴成恨,到头来,终究是谁负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