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美滋滋!
何槐在半个月后陆续收到了两趣÷阁奖金——一趣÷阁来自陈立冬,因为线人帮忙抓捕恶贯满盈杀人碎尸强奸犯,并让他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全说了,因此陈立冬在自己爹的暴力锤头下拼命争取,共拿到奖金——
十万。
是的,只有十万,再多没有了。
何槐满脑袋黑线,她假不假也是棵见过世面的槐了,十万块钱的奖金……啧啧啧。
虽说陈立冬升职加薪指日可待,因此还私人贴补了两万块——本来只有八万的。
这么一琢磨,要不是有五百万的捉鬼费打底,这灵师其实前途也不大。
被撑大了胃口的何槐心想。
她没想过,因为某些不够科学的原因,她是以陈立冬的神秘线人来申报奖金的,能有八万,也就是帝都警局,换做是其他地方的……
拉倒吧。
……
另外,就是这个协助警方抓捕大型贩毒团伙的奖金了。
连同她没到手的六千块钱工资,一共给出了四十万的奖金!
因为警方顺藤摸瓜抓捕了百十人,其中还有各省的头目。同时,也缴获了大额毒品和诸多非法资金……
为了保护何槐不被漏网之鱼打击报复,这次并没有对外通报,但警局里的奖金,却是实实在在的给了。
这么一来,何槐的存款妥妥的突破了九百万大关,四舍五入的难度又降低不少,买下槐树广场指日可待!
这世间,还有哪个妖精能比她更厉害?挣钱更多?创业经历更丰富?
她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膨胀了。
………
膨胀了的何槐此时此刻才想起来——七月半,过了!
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她原本是打算七月半趁着阴气重开个动员大会,号召鬼们回家集资众筹找她办个会员卡啥的……但是那都是之前的打算了,辅导员已经明令禁止不许她宣传封建迷信,程序员的妈还把她弄到警察局……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她回忆往昔,再想想如今,总觉得幸福度已经即将达到顶峰——除了还有一点点缺憾之外。
手握四舍五入一个亿的何槐当即叫来了何含何章,三人难得在大白天的齐齐蹲在大槐树底下,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槐树广场的小摊越来越多——毕竟大家都知道这里即将拆迁,老头老太们突然就大方起来,买东西也不再扣扣索索——这几个月来,这一片做生意的都红火的很。
何含垂涎的看了看对面那个卖关东煮的:“妈妈……”
何槐当即打断她的话——
“买!”
何含何章:……
姐弟俩愣了一瞬,二话不说拔腿就去买东西了。等到再回来时,带回账单三百一十二元。
她们总在这一片吃东西,辅导班离得也不远,摊贩们早就熟了,根本不怕赖账。
何槐满头黑线的付了钱,心道:两个吃才!
远方摊贩们还乐呵呵的嘀咕——
“你别说,这两娃娃长的好,嘴又甜,就是讨人喜欢——老有人给她们买东西吃。”
“那可不。”
烤面临的大叔瞅了花坛边的三人,随口道:“那长的好要是还没点优势,干啥还费劲儿巴拉的好看?干脆随便长长不就得了!再说了,你瞅这两个娃娃,跟这漂亮姑娘,还有最近常来的那个小伙儿,是不是挺像?说不定人家是亲戚呢。”
这么一看,也是哦。
大家八卦两句也就算了。
…………
何含嘴里叼着冰棍,看何槐不是一般的高兴,于是和何章对视一眼,对方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她的衣角:
“妈妈,我们还想报两个补习班……不,三个……”
何槐自觉已经达到了槐生从未有过的巅峰,此刻霸气无比:“报!”
想了想,又大发慈悲道:“我如今也是个有钱人了,不能像从前那样小气……从今天起,你们每个月的零花钱涨到……涨到……”
她卡了一下,最后干脆道:“涨到两百块!”
何含何章:……
何含无语道:“妈妈,我们每个月本来也就只有两百块,我们班郝美丽的妈妈,每天都给她一百呢!”
何章也补充道:“三年级的郝有钱,他爸每天也给一百呢!”
何槐:……
她收起脸上的笑意:“你们怎么回事,上学不学好净学着攀比了……那郝美丽的妈和郝有钱的爸,一听就是有家底有房子的人,不然孩子的名字能这么好听吗?你们要是有这样的好名字,我,我一个月给你们五百块!”
何含何章满头黑线。
他们承认,这个名字很好——
想想看,老师在台上叫家长,就会说:“请郝美丽的妈妈……”
“请郝有钱的爸爸……”
这名字太旺了!
何含何章只能承认。
何章吃东西慢慢的,说话也慢慢的:“妈妈,其实我也可以叫何有钱。”
何槐:“……那不行。跟风太俗气了。”
想了想,给孩子取名字的是原身和孙景,她也觉得两人可怜,于是格外怜悯的说道:
“那这样吧,以后每个月,每个人两百块。”
想了想又解释道:“咱们虽然有钱了,但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我回头打听打听这个花坛的价格,咱们再看看怎么分配剩下来的钱……但是。”
她郑重的嘱咐道:“虽然有钱了,但是咱们也得低调,回头你们谁膨胀了,小心我揍你们!”
算了算,九百万留一部分做生活费,剩下的,说不定这个广场都能买下来呢哈哈哈……
恰逢此刻,面前两个男人从旁经过——
“郑先生,您就听我的,买这里绝对亏不了!”
“全帝都的人都知道这里马上要拆迁,要不是急用钱,根本没人会卖——这可是学区,未来还是新的CBD区域,规划图都放出来了……您说说,这么好的地方,要不是小夫妻俩急着用钱,十三万一平方的房子,您去哪里有这个价位?”
他说着,指了指花坛里依旧焦黑的大槐树:“看到没,就这棵树,就这么个小花坛,把这千年大树底下的根算上,没有个两千万,您想都不要想!”